“关于寻找地下河的位置,我或许有一个办法,可是试一试。”我看向众人,“其实可以反推一下,按照我们的推测,如果瓦屋山有墓,大概率在地下河环绕当中,虽然这种布局很奇特,但不要忘了,只要是墓葬,就会遵循一定依据,不可能葬在一处漏风漏水的地方,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先进山,找个高点,让我可以清楚的观察一下附近山脉地势,还是可能找出墓葬的线索。”
“暂时也没余其他办法,可以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大头看得很开。
“我也赞同,我可以再去挖一些干粮,当做路上的食物。”汉生也跟着点点头。
几人一拍即合,各自准备起来,大头上去收拾帐篷和背包,我和赵顾在周围收集一下昨夜未烧完的树枝,汉生去找食物,忙活忙活就到了中午,我们等汉生回来又简单吃了点食物,便开始上路。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我们的计划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地下河,如果连入口都找不到,那一切都免谈了。
我暗自叹气,深知自己也就是个半吊子的土夫子,如果瓦屋山地下的墓葬隐藏的极深,或者蕴含深意,以我的能力就算在眼皮子底下,也大有可能发现不了。这一路我心里都在不断祈祷,千万要认出来啊。
汉生在林中行进自如,不断通过叶子的朝阳来辨别方向,按照地图上山脉的走势,我们向深山中进发。
老林里的系统更加原始,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巨大植物,而且温度也逐渐升高,几个人汗流浃背,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十分辛苦。
“这他娘的,跟背个小火炉似得。”大头烦躁的掏着裆。
因为怕一些水蛭类的虫子,我们的裤腿全都扎严了,确实如大头所说,闷热的连我的裤衩都湿了。
担心大病初愈的赵顾,我们半路休息了一次,除此之外,一直都在赶路,直到快近傍晚,汉生才回头对我们道:“不能再走了,得找个地方扎营了。”
我抬头看了看,心想糟糕,此处的树冠并不算密集,树也不高,并不能像之前那样在树干上搭帐篷。大头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担忧起来:“这个地方不怎么好啊,要不再找找。”
我道:“独木难成林,恐怕这一片都是这种矮树群。”
汉生四处检查了一遍:“天还没黑,你们先搜集树枝,我去周边再看看。”说着提起枪扎进了林子里。
我担心的看了他离开的方向一眼,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跟着大头他们搜集起树杈。
没想到也就二十来分钟,汉生突然从另一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说道:“大伙跟我来,我发现了一个庇护场所。”
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天色也不早了,谁都没犹豫,便拿着行李和刚刚收集的柴火,跟着汉生跑过去。路程也就七八分钟,其实离我们刚刚停下的地方不算远,扒开缠绕低垂的藤蔓,一片残败的建筑出现在我们眼前。
入目是断壁残垣,上面爬满了大量类似松萝的地衣类植物,地上杂草丛生,横七竖八的藤蔓在破败残渣上疯长,旁边还有两颗倒塌的大树砸进建筑内。这片建筑一定有着悠久的历史,几乎已经快被森林同化。
“我擦,这是啥地方啊。”大头脸上露出惊讶之情。
“回头再说,赶紧搬柴。”我叫了他一声。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们几个先将带来的柴火堆起来,大头和汉生在周边继续搜集,我和赵顾在建筑中清理了一片空地出来,开始扎帐篷。
利用间隙,我简单的搜索了一下周边,建筑状似一个被拦腰削断的金字塔,看起来还应该有地下部分,地表之上凸起只有半米多高,整体看类似天坛南半部的圜丘,我猜测功能也相差无几,与祭祀相关。
建筑面积不小,我们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只能收缩在前半部区域,简单的观察之后,我和赵顾又去帮忙,将火堆在布置在营地四周,尽量保证可以将我们这块包围起来。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九点了,天空中最后一丝天光也逐渐消失,林子再次回到了那种死寂的状态。
大头点燃了左右两堆篝火,红色火光将这片建筑的前半部找的通亮,看着火苗,我似乎又回到了千百年前,蒙昧而虔诚的先人们在这里祭祀鸿蒙的光景。
汉生为了保险起见,检查了各个篝火堆,确认无误才走回来。大头挎着枪,又用刀削了几根木矛,摆放在帐篷旁,说实在不行就肉搏,我说那还不如先插死自己来得快。
赵顾没经历昨夜的危险时刻,对于我们的谨慎有些不可思议,大头对他说:“相信我,今晚会让你大饱眼福的。”
看着两边的火光,我才稍微有些安全感,大头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几粒汉生挖回来的“小土豆”,就着帐篷前的小火堆烤起来。
吃的差不多了,大头拍拍手道:“今晚咱们两人一组吧,前后半夜的守,熬过去就好了,估摸着明天差不多就能爬到山顶。”
汉生道:“今晚恐怕不太平,我守全夜吧。”
“那不行,昨晚你也看见了,太凶险,一个人根本不行。”我道。
“对,我同意芬芳的意见,但汉生说的也没错,如果起冲突了,咱们里头恐怕也只有汉生能安然无恙的和那东西‘掰头’一下,汉生守全夜没问题,大不了明天天亮了汉生再休息,但今晚我们仨轮着帮你守,每个人都休息一下,省着真有什么事,连逃跑都没力气了。”
大头说都没意见那么就这么定了,他看我还有些犹豫,就伸着懒腰说:“别瞎捉摸了,得至少保证每个人体力充足,你要不睡,我就和赵顾先去休息了。”
赵顾拍拍背包,“你们先睡,我晚一点,趁晚上温度低,我先把铝粉分了。”
“行吧,那你折腾吧,小爷我就先躺下了。”说着他把枪递给赵顾,拍拍他肩膀:“小同志,祖国就看你得了,接好这班岗。”
我看向汉生,他点点头,我说那好吧,一会我起来换赵顾。说完便和大头先进帐篷休息了,刚躺下还有些睡不着,身上各个地方都开始酸疼起来,加上心里有事,翻了几次身都不舒服,过了会我和大头说给我捏捏腿呗,回应我的却是一串呼噜声。
我心里道这家伙的睡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听着听着,自己也就模糊起来。乐安宣書網(乐安宣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