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连续地攻打井陉关,牵弘也确实是打嗨了,尽管没有拿下井陉关来,让他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这次牵弘可是严格地按照曹亮的命令行事,曹亮的命令也只是让他对并陉关发起佯攻而已,要求他们一定要保持克制,不使战争的规模扩大化,所以那怕牵弘恨不得一口气拿下井陉关来,也不敢轻易踏过这条红线。
不过吕昭的援兵到达井陉关之后,真就是放开了让牵弘打,他也未必能拿得下井陉关来,毕竟像井陉关这样的险隘,本身就易守难攻,再有援兵的加持,防御力增大了不少,以左卫营和右卫营的实力,确实是拿不下井陉关的。
牵弘心心念念地想要报一箭之仇,这心愿却算是了了,毕竟当初吕昭进攻苇泽关,也是没有得手吗,这回他攻打了井陉关一番,杀伤了大量的冀州军,出了胸中的一口浊气,双方也算是扯平了。
这个时候正好曹亮最新的命令传达了过来,要他们即刻撤军,牵弘也正好借坡下驴,反正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多少的便宜了。
于是左卫营和右卫营连夜拨营起寨,回奔苇泽关了。
面对并州军的攻势,吕昭还真有些焦头烂额,并陉关外,并州军连营数十里,旌旗林立,尤其是曹亮的那一面大旗,带给吕昭的压力非常的大,尽管自他到达井陉关之后,也没见过曹亮露过面,但饶名,树的影,曹亮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打败司马懿的存在,吕昭自问自己也没有能跟司马懿相提并论的能力,司马懿都是手下败将,况乎他。
并州军的攻势相当的猛烈,而且动用了投石车和连弩车这样的重型装备,给守城的冀州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还好此次吕昭从邺城带来了不少的军队,足以弥补这个损失了。
想想也是后怕,幸亏自己救援的及时,否则井陉关能不能保住,还真是很难,一旦井陉关失守,那茫茫的冀州中原几乎是无险可御的,吕昭都不知道真到了那时,他将何以应对。
守住井陉关是守住冀州的关键所在,吕昭一点也不敢懈怠,每日必亲临城头指挥战斗,身先士卒。吕昭已经是年过半百,但他为了守住井陉关,确实是很拼的。
在吕昭的带领下,冀州军众志成城,严守城头,确保井陉关不失。
直到昨,并州军的进攻势头一直都没有衰减,双方一直激战到夕阳西下,这才收兵罢战。
到邻二的凌晨,吕昭起得很早,在寒风之中第一个就登上了城头,他已经做好应战的充分准备,相信这一又将会在激战之中度过,而冀州军依然可以坚守到最后。
不过一直到日出时分,并州军的营寨那边却是毫无动静,丝毫看不到并州军出战的迹象。吕昭不禁是满脸的疑惑,这连日来,并州军的攻势一直很猛,为何今却突然地偃旗息鼓了?
难道,并州军有什么阴谋不成?故意的让守军松懈,然后好杀一个措手不及?
吕昭不敢放松警惕,让守城的军队继续地保持着高度的戒备,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同时也密切地关注着并州军大营那边的动静。
不过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了解,还是没有看到并州军出战的迹象,吕昭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并州军大大营那边,也实在是太过平静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那些营帐和旗帜之外,似乎看不到任何的一个人影,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于是吕昭派了几名斥侯前去打探,为了防止并州的突然偷袭,他甚至都没开城门,而是放下去几个吊篮,把这几名斥侯给吊下去。
派大军出城是不现实的,那样很容易遭到并州军的伏击,而派几名斥侯前往,就算损失了,那也无关大局。
那几名斥侯很快到达了并州军的大营,他们甚至都做好了被乱箭射死的打算,只不过到达并州军营前的时候,里面鸦雀无声,一点的动静也没有,他们壮着胆子进入了大营,这才发现整座军营全是空的,并州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得是无影无踪了。
那几名斥侯不放心,又里里外外地把并州军大营查了个遍,连周围数里的地方也查探过了,果然还是没有发现并州军的半个人影,于是他们急忙返回关中,将情况禀明了吕昭。
吕昭闻讯脸色顿时大变,好一招金蝉脱壳!怪不得并州军营内毫无动静,原来是一夜之间他们竟撤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了下一座空营和无数的旗帜。
只是让吕昭想不通的是,并州军此次如此兴师动众而来,只打了这么几的仗,这么撤了,如此虎头蛇尾,实在是不像曹亮作战风格呀!
如果是井陉关的防守严密,无懈可击,并州军屡攻不克,那或许有退兵的可能,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分明到昨日并州军的攻势还很猛烈,带给守军的压力相当的大,任何一个指挥的将领,也不可能在攻城作战分明还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就这样潦草撤退。
事出反常即为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但吕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并州军故意地撤军想要引诱吕昭出击,那更不应该用这种金蝉脱壳的方式,而是应该大张旗鼓地撤退,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吕昭就算是想去追击,也找不到方向。
吕昭左思右想,也是一片茫然,并州军这一系列操作,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想不通也没办法,吕昭只能是死守在井陉关,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如果并州军的目标是井陉关的话,那么他们还是肯定会杀回来的。
等了几之后,苇泽关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不过广昌那边倒是有消息传来,而且这个消息极具爆炸性,广昌失守了!
吕昭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上当了,中了曹亮的声东击西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