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李泰正和士子们在饮酒,岑文本、刘洎请、柴令武等一众朝中官员也在。
几位士子饮酒作诗,觥筹交错。
气氛极其融洽。
李泰举杯冲着其中一个武将说道:“郑将军,听说父皇准备让你担任右领军卫将军,提前恭喜了啊!”
那名武将闻言也连忙起身,“多谢魏王殿下保举!”
李泰笑着点头,右领军卫将军这个头衔虽然只是从三品,但长安之内,除了左、右领军卫大将军,便是两个左、右领卫将军,却执掌掌宫禁宿卫。
其意义自然不容小觑。
所以,原来的右领军卫将军告老,顿时变成了长安无数人眼中的香饽饽,如今被己方的握在手中,心情自然难以言表。
“噔噔蹬”
就在这时,一个官宦突然疾行过来,在李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李泰顿时猛然站起身,一脸愕然的问道:“你说什么,陛下将右领卫将军的职位给了房遗爱?”
“这怎么可能?”
啥玩意?右领卫将军房遗爱?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全都目光灼然的看向这边。
氛围顿时为之一滞。
那宦官说道:“殿下,这是宫内那位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岑文本连忙放下酒樽,走了过来,眼神诧异的问道:“不是昨日还说右领卫将军之位给郑将军?”
“谁去见了陛下?”
宦官想了想说道:“好像是说高阳公主府上的驸马去了一趟。”
李天目光猛然一变,“竟然是他?”
“不是说他落下山崖了吗?”
众人纷纷说道。
李泰咬了咬牙,眼中光芒闪烁,问道:“可知道陛下和他说了什么?”
宦官摇头,“离得太远,不敢靠近。”
“还有一件事儿,秘书丞苏亶将自己的女儿苏洛许配给了房遗爱。”
苏洛?
没有嫁出去的太子妃?
李泰和众人又是一愣,更加傻眼了!
岑文本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
柴令武惊呆之下,忍不住“啊”了一大嗓子!
其他士子、官员也一个比一个表情惊悚!
心中震动莫名。
这到底什么情况?
良久,岑文本才眼神幽幽的说道:“殿下,您不是和房遗爱从小就关系不错吗?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晋王府 同样的情况也在上演。
长孙无忌和李治俩人正在笑容满面的讨论君臣之道。
这段时日,李治拉拢朝中的一种儒学之士,特别是和秘书丞苏亶为首的几人,关系也越加亲近了几分。
有人走了进来在晋王身边说了几句话,李治不禁愕然。
“治儿,怎么了?”长孙无忌察觉到李治的异样,不禁问道。
李治怔了片刻,一脸懵逼的说道:“秘书丞苏亶将女儿许配给了房遗爱,房遗爱更是成了右领卫将军”
“谁?房遗爱?”长孙无忌一愣一愣的,“你确定没有错?”
那人再次说了一遍之后。
长孙无忌的脸色忽明忽暗,“这事儿,怎么搞的?”
他眉头紧蹙。
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房遗爱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人传了出来。
这消息,咔嚓一声,恍若惊雷一般扔在了长安权贵之中。
一下就爆了!
“听说了吗,房遗爱成了秘书丞苏亶女婿!”
“听说了,人家现在不仅是秘书丞苏亶的女婿,还担任了右领军卫将军,还是‘本心’粮店、百货店的股东。”
“哎呦喂,以前咱们还看不起房遗爱,现在人家双喜临门,一步登天了!”
“可了不得了,现在朝中,文有秘书丞苏亶一众人在后面,武乃右领军卫将军,父亲乃是房相,还有‘本心’做为钱袋子,这背景啧啧啧”
所有知晓的王公大臣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谁也说不清房遗爱是怎么做到的!
房遗爱要模样真算不上好模样,要才华,长安城之内比他有才华的人估计能有半城。
可但事实结果摆在眼前!
房遗爱,这个之前权贵之中一直在鄙视链底层的人竟然一下子咸鱼翻身。
迎娶白富美,身担任右领卫将军。
将绝大多数人都踩在了脚下。
这一切仿佛之发生在须臾之间,令人瞠目结舌,堪称神迹。
这个事情就像是一场风暴一样,彼此相传。
划过整个长安上空。
李世民终究还是将书信还给了云瑞,“给高阳送过去吧!”
云瑞脸色通红。
秦寿给自己书信就是让自己早点回来报平安的,结果书信被陛下给扣了。
现在送过去还有啥意义?
说不定,秦寿人已经都到家了。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高阳府上,一问秦寿竟然没回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忙说明来意。
高阳闻言连忙接过书信。
所以见到这字体的一瞬间,她胸脯剧烈的起伏,激动之余忍不住捂着嘴道:“是郎君的,真的是郎君的笔迹。”
裴晚吟也在,闻言也早已围了过来,看着那书信一下子呆住了。
这种字体裴晚吟之前见过的,她见郎君写过,独一无二的字体,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郎君没有死,真的没死!
两女此时痴痴的看着书信,眼中充满泪水。
良久,俩人才控制住情绪,彼此再看对方,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
“多谢裴姑娘对郎君的担心。”
此刻,高阳再次恢复了她公主的气场,温和而威严的对裴晚吟说道。
称呼对方为姑娘,便是将她摘出去的意思。
如今得知郎君平安,她和裴晚吟之间的关系微妙之间发生了改变,率先发难。
“谢公主,既然知道了郎君无碍,我便告辞了”裴晚吟没有正面回答,谢绝了她的好意。
此刻,闻听秦寿无碍,她的眼神立马恢复了清明。
她清丽的脸颊陡然变红,青涩而滋润,身上的那股气场也勃然而发。
淡定,惊艳,却让人感受不到多少锋芒。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身份谈生意是何等不方便,经历的眼光多半是轻视、奇怪,笑看等等不一而足。
但她却能够支撑裴氏商贾一脉,可想而知其中的艰辛和精明。
“公主,告辞”
裴晚吟行了一礼,紧了紧身上的白色裘衣,微笑的踏入风雨之中,越走,脚步越加轻盈。
高阳看着渐渐远去的裴晚吟,她眼神之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比不过对方 此刻,长孙皇后和长乐等众多公主府的人心中不由感叹:这女子也确实厉害,如果不是出身于一个商贾之家,那就了不得了。
薛仁贵此时已经收拾好,准备回老家。
好不容易当了个小官,结果保举自己的兄弟还死了,虽然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但他哪儿还有脸待下去。
“老薛,人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辩机和尚第一时间得了信,便跑来了过来,拍的门框哐哐直响。
“真的?”薛仁贵将手中的行礼扔下,兴奋不已猛地把门打开,结果用力过猛,将门给拽掉了。
秦寿此时也正往家走,正踌躇见面怎么说。
抬头,正巧看到一个高挑、圆润的身影在突然挡在了自己,痴傻的看着自己。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秦寿张口,突然发现嗓子变的沙哑,“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干?瘦了好多你真的是又憨又傻。”
裴晚吟赧然的说道:“我知道郎君一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秦寿突然觉得心里闷的厉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一把抱住她,“走,跟我回去!”
风雪卷舞 秦寿突然想起一首诗,不自禁的念了出来:“天地初飘雪,低眉世间尘,雪落无声时,人间共白头。”
“郎君,这诗好像不押韵?但是意境好美”裴晚吟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眼中羞涩的说道,“郎君,咱们百货店那边吧!”
秦寿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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