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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父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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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价还在上涨,已经上升至每斗三十钱。

  百姓们怨声载道。

  之前还在大肆卖粮的粮商富贾们此时突然开始不再对外售卖粮食,因为粮仓里没粮了。

  其实这次粮价的上涨,影响最大的正是粮商富贾,因为他们就是一群炒粮客,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投机倒把的人。

  有钱但是不会库存太多的粮食。

  趁着行情好的时候赚一笔,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当粮价下跌的时候,他们会大肆的抛售粮食,怕的就是错过时机,粮食发霉、生虫砸在自己手里,

  但同时他们家大业大,消耗也大,每日家中的吃穿用度就是个很大的数字,粮店里面更是等着米开门营业。

如今粮价再次飞涨,让他们不由心中懊悔不已  恨啊!

  当初自己的粮仓之内又何尝不是满满的,怎么就不沉住气,一下子全给抛售出去了呢。

  这让百姓们更气了,直接开骂,骂的狗血淋头。

  “狗日的粮商,低粮价才买了几天就又开始涨?”

  “他们肯定是为了卖更高的价,还对外说没粮了,骗鬼呢?”

  “还是‘本心’粮店好,价格比粮商们的低了足足有一成呢,关键从来就不缺粮。”

  “那可不.......‘本心’粮店的粮油也好啊,价格还不高。”

  “.......”

  反观,“五姓七望”士族高门还是有粮的,即便是出售了不少给朝廷做赈灾粮,粮价下跌时也卖出了很多,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本心’粮店就更别说了。

  本来粮商们就对‘本心’粮店搅局粮食市场恨的牙根痒痒,这一次更是恨的无以复加。

  他们不少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好人都特么让‘本心’粮店做了,那就别怪我们联合五姓七望一起排挤你了。”

  “这样行吗?之前,我们不想和五姓七望参合太深,就怕他们家大势大,别到时候把我们吃掉了,我们都还不知道......”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现在去求‘本心’粮店?”

  “.......”

  最后达成共识,与五姓七望合作,一致打压‘本心’粮店。

  ......

皇宫,太极殿  房玄龄、魏征等多位文官前来觐见李世民。

  李世民心里正烦着,自己交代长孙无忌办的事情,竟然没有办成?

  原因是房遗爱不同意。

  他不由暗骂:“头脑简单,五大三粗的混家伙,真的以为朕奈何不了你吗?”

  可骂归骂......这事儿本来就是李唐皇室对不起房遗爱,房遗爱不同意,难道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万一闹将起来,满朝文武皆知,更加没法收场。

  “陛下,长安近日粮价再次飞涨,百姓们苦不堪言,而我们的国库仓廪之中粮食也所剩无几,接下来恐难......”

  魏征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正在发愣的李世民一眼。

  “爱卿以为该如何啊?”李世民晃然回过神,眼神灼灼的看着魏征问道。

  “陛下,听说‘本心’粮店存粮甚多,而‘本心’乃公主府所有,所以......”

  李世民眯着眼,岂能不明白魏征的意思。

  这老家伙,想什么呢?

  但是他却是淡然说道:“本心粮店乃是公主府的私产,这事儿你们不该找朕,应该找公主府啊!”

  之前因为蝗灾,他压根就没有怎么关注“本心”粮店回购粮食这件事。

  当秦寿向自己借钱,信誓旦旦的很快就能大赚的时候,他内心是拒绝的,如果不是因为秦寿对于灭蝗之法让他惊喜万分,根本就没有后来那笔钱的份儿。

  可令他咋舌的是,这不过才几天,粮价竟然真的短再次上涨。

  李世民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全都转向了一个人。

  李世民也在看着房玄龄,目光闪烁,心道:“这事儿既然房遗爱说不通,还得靠你这当老子做思想工作啊!”

  房玄龄人有些懵逼。

  “公主府?高阳公主府?”

  房玄龄人能谋善断不假,要不然也不会有“房谋杜断”的典故。

  但是人就有短板,关注点和侧重点也有所不同,对于国家之事,他有着令人称奇的敏锐嗅觉,但是他很少关注家里的事儿。

  所以,当众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半天才反应过来。

  魏征等众位大臣火热的看着房玄龄:“房相,这事儿,看来还得你出面啊!”

  高阳公主府家的私产,不就是你儿子儿媳的产业吗?

  “就算‘本心’粮店是公主府的,但是他们有多少粮食?”

  魏征一字一顿的说道:“据说,‘本心’粮店所囤粮食最少三十万石。”

  “而且,这只是长安地区的就有这么多,长安周边地方听说‘本心’粮店也有在收粮囤粮......”

  房玄龄身子不由一颤。

  有那么一刹那,差点憋不住滴沥下来。

  除了魏征之外,其他所有的大臣也不比房玄龄好点哪儿去,

  尼玛!

  他们知道‘本心’粮店存粮不少,但是却没有想到能存这么多。

  房玄龄连续吞咽了几口唾沫,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魏征,你不是在说笑吧?”

  魏征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房玄龄的面色彻底变了,脑子里面就像落入了一道惊雷,嗡嗡直响。

  ......

  直到出了宫,房玄龄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回家的路上,他嘴里嘀咕着:“遗爱?怎么可能是从小重武轻文,不学无术的次子遗爱呢?”

  房遗爱怎么也想不通,可随即他又想起一件事儿,之前侯君集和自己说过很多人拜访房遗爱之事。

  这让他不由信了几分。

  难道我房家门楣要在次子身上发扬光大?

  等回了家,他饭都没顾上吃,便对长子房遗直说道:“去,把遗爱给我找来,我有话问他。”

  房遗直一听不由心头一跳,“父亲,您.......找遗爱所为何事啊?”

  难道那事儿父亲也知道了?

  “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公主府的事。”

  公主府?

  房遗直脸色不由再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道:“父亲,其实遗爱他.....”

  “其实什么?你也不用嫉妒,遗爱能出息也是好事嘛,保不齐什么时候,咱们房家还得仰仗遗爱,你快去吧......”房玄龄直接打断道。

  房遗直怔怔的抬起头,又迷糊了。

  咱俩说的是同一件事儿吗?

  ......

  ps:看到很多朋友说,房遗爱太惨了,但肉汤查了一些正史、野史,发现历史上房遗爱比这个更惨,惨不忍睹!

  肉汤都替他心痛,有朋友说和离,但这个总得需要一个过程,不能“咔嚓!”说一声就和离了,不过,应大家的要求,肉汤承诺后面给遗爱一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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