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郎真君持续殴打近一年,一颗百益丹难于将回统铁勒身体恢复。
想让回统铁勒斩断后路没法立刻执行。
李鸿儒想去灌江口研究研究草头神们,钻研这些失败者们修炼八九玄功的失误之处。
他这个请求让二郎真君欣然同意。
“我那处秘境得东土水之势,尤为适合疗伤,此时又是秘境开启的时间,将小回带过去住一阵子也不错!”
二郎真君指了指趴在凉亭外晒太阳的回统铁勒,只觉回家一趟没毛病。
从长安城到灌江口的距离较远,但对他们而言,这种路程不算长。
何况他还有祥云法宝,可以驮着回统铁勒飞纵。
在骊山地宫,女王依旧在不断潜修,而黎山老母的存在也足以威慑异心者。
一时三人一狗从骊山中飞纵而起,齐齐踏上了去灌江口的路。
“想想以前朴实无华枯燥的岁月,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
二郎真君牵引着驮着回统铁勒的祥云,口中发出一阵感慨。
这让祥云上的回统铁勒张了张嘴,同样发出一声重重的感慨。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到现在这副模样。
他就是在北俱芦洲和一些老朋友过日子。
对大唐人不适的规矩,在北俱芦洲很正常。
他往昔也是循规蹈矩,过着枯燥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撞邪了开始,这种生活就陷入了波澜。
回统铁勒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矛盾,也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争执后的打斗,而后他还被人下毒,直到被二郎真君打包带走。
“抢刀的居然是二郎真君,可惜冤枉到了那个什么王玄策的头上,阿史那贺鲁只怕是弄巧成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血刃飞刀和罗天帕都在二郎真君手中,二郎真君又尤为擅长变化。
这让回统铁勒有了思维上的误区,只觉是二郎真君早就对他身子起了心思。
“呼地兰格日勒,你在真武宫过得怎么样?”
只是想想自己的遭遇,回统铁勒不免还惺惺相惜,看到被拘魂陷入真武宫的二傻子。
他关心的问话让李鸿儒好一阵不适。
“我在真武宫过得挺好的”李鸿儒道:“只要听话做事,我过得非常好,这不现在还能去学东土顶尖的炼体功法!”
“你别信那个姬乾荒的话,他这是害你,那个八九玄功就是个害人的功法,没几 个人可以修成”回统铁勒道。
“我学东西快啊”李鸿儒道。
“快也不行,那玄功不是快就能修行有成的”回统铁勒道:“若没有极高的道经水准,谁也没法修成这类能耐!”
“道经?”
李鸿儒疑惑,又看向二郎真君。
在李鸿儒的计划中,他将所有指望都聚集在佛经上,少有考虑什么道经。
而在道馆中,他九大道经占据各处位置,已经有齐齐的排满。
“什么道经我也没研究明白,反正是需要修道有成才行,像你这样的去瞎练肯定死”回统铁勒道。
“真君,你擅长什么道经吗?”
回统铁勒的话让李鸿儒若有所思,又转向询问二郎真君。
“我师从玉鼎真人,那时确实有修行道经,曾经听闻家师讲经二十年,只是家师讲经很随意,我学的道经复杂,种类极为繁多……”
“主人学什么,我就跟着学了什么,我当时也跟在主人身边听!”
二郎真君陷入思索时,小旋风也吧唧着嘴巴叙说。
玉鼎真人是元始天尊的弟子。
作为弟子,玉鼎真人没学到元始天尊的真本事,在千年前就有仙陨。
而作为师父,玉鼎真人又不如自己的弟子。
这是一个位置很尴尬的大仙,上不如师父,下不如弟子。
但玉鼎真人自己修行不行,嘴巴上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理论修行的大道理从来不缺。
“我如今想起来,家师当年可能是满嘴胡言乱语,只是我们当了真,而后就修成了!”
二郎真君回想起往事,只觉玉鼎真人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教徒却连狗都带出来了。
那时的玉鼎真人患得患失,甚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初说了什么,又影响到了二郎真君和小旋风哪里,导致这两货修行出了他处于理论上推衍的功法。
“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小旋风点点头道:“若是你要我们复述道经,我们是讲不出来的,毕竟我们当时只是听讲,没有去做背诵。”
“是讲不出,这么多年下来也忘得差不多了!”
二郎真君点点头,这让李鸿儒和回统铁勒齐齐无语。
“大猿王是如何练成的?”李鸿儒奇道:“他如何获得这道功法?”
“这个我有听闻”回统铁勒道:“他当时投靠了纣,得了天地气运,也获得了秘籍!”
“纣在那时属于天地 共主,我师不明《八九玄功》,与老君有探讨讲经,经文应该是老君那边泄露出去的”二郎真君不以为意道:“他后来还传了那猴子这种本事!”
“难道气运可以替代道经的妙用?”李鸿儒疑道。
“谁知道呢”二郎真君摇摇头道:“大猿王是如何修成《八九玄功》难于探讨,但那猴子好探讨,他学的道经应该都是源于老君!”
“孙哥不是取巧修炼有成吗?”李鸿儒道。
“可能是他猴性太重,没寻思明白,但多多少少应该有道经的妙用在其中”二郎真君道。
“老君那儿只有一册《道德真经》,他说自己的道德经容纳万千,一册经已经足以”小旋风插嘴道。
“那就是修《道德真经》有成,则有可能练成八九玄功?”
“老君的《道德真经》和咱们看到的不一样,他博万家之长融于一阴一阳,有太多难于讲述的道理没法著书出来!”
“这就太可惜了!”
众人探讨也不嫌寂寞。
穿插八卦时,众人也飞纵到了灌江口。
“真君可算是回来了,王母娘娘那边出大事了呀!”
只是从空中落下,那灌江中一尊水神冒了出来,给刚刚回到灌江口的二郎真君报了讯。
“岂有此理!”
水神只是将仙庭的密报齐齐吐出,这让二郎真君勃然大怒。
一方是婆罗门突袭的打压,一方是仙庭众仙强入西王母宫的搜查。
缺失了足够的支撑后,西王母宫与真武宫的命运并无多少区别。
“他们今天强行搜了西王母宫,明天就不要来求我等办事!”
二郎真君冷哼一声,也不回仙庭处理后续的事情。
西王母宫是他与仙庭之间的唯一联系,当这种联系被破坏,二郎真君对仙庭也难有了归宿的心思。
虽然明知结果会是如此,但事情真正来临时,二郎真君不免觉察自己还是有几分难受。
但他只是回想破碎的西王母宫,又有自己强行突入下的搜刮,只觉众仙在那种地方难有多少收益的可能。
这种自我安慰多多少少让他舒坦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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