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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生若如此,死又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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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鬼族的语言,在场的人,却都可以从那各种之中,感受到歌唱者的悲哀。

  “这是?”白黎月第一个从这诡异的气氛中跳脱出来,这歌声带着一种让人心伤的力量,却又不知道为何心伤。

  “是司静愉的声音。”

  司浩言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子,对自己皇妹的声音还是有一些熟知的。

  这歌声虽然凄凉,但声音的主人,定是司静愉无疑了。

  “她干什么呢?怎么突然唱起歌来了?难道是什么吟唱?”根据白黎月的专业,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当然就是吟唱了。

  “不是,没有波动。”冷芙否定了白黎月的猜测。

  “不是啊……那是什么呢?”白黎月自动过滤了冷芙所说的“没有波动”,对于冷芙的话,只要听不懂的,白黎月决定,一律就当做没听到处理……

  “唱歌。”

  “……”白黎月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好沉默了。

  “出去看看?”左逸宸建议道。

  “那这人怎么办?”白黎月低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司鸿振,问左逸宸道。

  “随他去吧,他要在这就在这,要回鬼族就回鬼族,反正横竖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样的说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让大启皇帝下不来台。

  “嗯,也是。”

  但白黎月居然认同左逸宸的看法。

  这让司鸿振的心中,更加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司鸿振气愤之余,想到的是司静愉的那歌,究竟是什么意思。

  鬼族的语言,司鸿振是不懂的,他也一直以为司静愉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人族。

  至于这听不懂的歌声,司鸿振便当做是什么其他国家的歌曲了。

  一行人,以左逸宸为首,司鸿振最后的顺序,走出了星象宫,顺着歌声,来到了御花园。

  司静愉安静地坐在四季亭中,倚靠着飞来椅,嘴唇一张一合,望着荷花池发着呆。

  见有人靠近,司静愉却没有回头,那歌声也没有丝毫要中断的迹象。

  几日不见,司静愉明显消瘦了不少。

  但正因为这清寡的样子,倒是凭空多添了几分仙气飘飘的意味。

  看着司静愉这幅样子,白黎月一时也有些适应不了。

  毕竟先前在静愉殿遇到的司静愉,还是那么张扬跋扈,目中无人。

  这才先后才几天,司静愉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怎么了,既然来了,也不与本宫打个招呼吗?”

  司静愉转过头,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便将目光定在了白黎月的身上。

  司鸿振见是司静愉,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跟在众人身后,不发一言。

  “司静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既然司静愉要她打招呼,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许你们来,不许本宫来吗?”

  “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好吗?你这一身白衣,坐在这里,还唱着这不知道是什么的歌,到底想干嘛啊?”

  “白黎月,本宫时期有时候,还挺羡慕你。”

  “啊?羡慕我?那你就羡慕呗,羡慕完了赶紧回去睡觉,别在这里扰人清梦。”但这白黎月显然不安常理出牌,正常情况下,她不是应该问司静愉,“羡慕什么”吗?

  “呵呵。”司静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居然也没有再怼回去,而是站起身,绕过众人,走到司鸿振的身前。

  司静愉抓起司鸿振的双手,目光温柔、深情地望着司鸿振。

  “父皇,女儿对你来说,真的如此不值一提吗?”

  司鸿振尴尬地感受到身边那些视线,想要挣脱司静愉握住他的双手,奈何司静愉看似柔弱无骨的双手,却用了十成地力道。

  “快给朕放手!”司鸿振轻声喝道。

  “父皇,女儿对你是认真的,曾经也以为你也是认真的。”司静愉双眼柔情未改,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只可惜,女儿对父皇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呵呵,若说是有用的棋子,女儿也甘心一直被驱使。

  但你竟然要把我送给司浩舒,你……”

  说到这里,司静愉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那满脸的泪痕,让在旁不发一言的众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痴儿啊,痴儿。明知道这段关系是错误的,明知道对方是如此不在乎她,司静愉竟然还在那里卑微地祈求司鸿振看他一眼。

  这又是何苦呢?

  “父皇。”司静愉将手放开,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要展示自己的魅力一般,在原地转了个圈。

  “我哪里比不上二长老吗?”

  “哦,是因为二长老永远一身红吗?”司静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又像是说给司鸿振听一般。

  “父皇,我也可以的。”

  司静愉灿然一笑,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诡异。

  直到司静愉的身体迅速膨胀,众人才明白,司静愉竟然是要焚烧自身修为!

  那烈焰般的身姿,在月色下显得尤为显眼,尤其是司鸿振,竟然看呆了。

  直到司静愉将自身修为全部燃烧殆尽,司鸿振都没有说一个字。

  这一场单方面的木偶戏,到此就落下了一个帷幕。

  在看到司鸿振这样反应的同事,司静愉的心,也彻底凉了。

  “父皇,你当真如此绝情。呵呵。”司静愉有恨、有恼、有不甘、有怨怼,但更多的,是对司鸿振的心寒。

  哪怕身为父亲,也不会看着女儿燃烧修为而无动于衷,更何况,他们之间,曾经还是最亲密的人。

  司静愉的手无意识地垂了下去,那原本套在手腕上的镯子,也因为灵力的散去,而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司静愉垂下头,双眼一开一合,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机一般,一步一步离开了御花园。

  白黎月想了想,还是拉着冷芙,追了上去。

  治愈的力量,随着白黎月的掌心缓缓流入司静愉的体内。

  在追上司静愉的同时,白黎月的手便搭在了司静的手背上。

  “司静愉,你跟你们大启皇,是……那种关系?”

  “怎么?觉得很恶心?”司静愉停下脚步,平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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