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和熙郡主瞧着人不太好。天刚擦黑的时候,叫人抬着来的。白瓷请她在花厅里坐着,她非让人点了十盏灯……姑娘你去瞧瞧便知晓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她同和熙郡主,并没有多大的交情。
不过是当初,颜玦跟她,分别从东阳王府忽悠了一些钱财罢了。
“她人不好,当看郎中才是,来我这儿做什么?可有说什么事儿?”
陈望书一边走,一边问道。
木槿摇了摇头,“奴试着打探了,一言不发的。瞧着像中了邪似的。颇为骇人。”
饶是木槿提前知会,陈望书在小花厅瞧见和熙郡主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她穿着……她穿着啥,陈望书那是半点都没有瞧见。
因为和熙裹在一床锦被里,只露出了一颗头,瑟瑟发抖。
她的刘海长长的,头低垂着,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听到门口陈望书的脚步声,和熙猛的抬起了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当然了,陈望书半点不觉得惊喜,她只感受到了惊吓!
和熙喜欢打马球,不说健壮如牛犊子,那也是一拳擂死一个嘤嘤怪的存在,现在这个对着她笑的窟窿是哪一个?
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这姑娘已经瘦得皮包骨,眼睛周边黑得堪比国宝熊猫了。
姑娘你这是从大年三十开始守岁,一直守到了今儿个不成?
一见陈望书,和熙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裹着那团被子,飞奔过来。
陈望书松了口气,跑这么快,这骨头架子,应该不会散在她家中了。
“和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地瘦了这么些!”
和熙一只手抓着锦被,一只手抓住了陈望书的手,眼睛往门外不停的看,看到颜玦杵在门口,像尊门神似的,方才松了口气。
“望书救我。我早就想来了,可先前我阿爹说,正月里抱恙登门实在是不妥当;后来过了正月,阿爹又说颜玦忙着准备殿试,贸然打扰实在是不妥当。”
“好不容易熬过了琼林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京城里的郎中还有和尚道士神婆,能找的我全都找过了,可半点作用也无。”
“我思来想去只能求到你这里来了!”
陈望书扶着和熙坐了下来“郡主快些坐下说。这话让望书有些稀里糊涂的。望书一不通医术,二不通神灵,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娘子罢了委实不知道该如何相帮。”
“你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了何事?”
“咣……”
陈望书突然听得一声刺耳的响声扭头一看木槿举起了手中的火钳尴尬的笑了笑“姑娘,我瞧着这炭火不多了,给添些,不小心撞到了。”
“啊!”陈望书还来不及回话,就听到和熙叫了起来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连那被子都没有拿快步的冲回了椅子上。
陈望书一瞧捂住了自己的嘴,快速的同颜玦对视了一眼。
难怪和熙要裹着锦被,不是她瘦脱了更不是她冷,而是她的肚子微微鼓起,竟然像是有孕了。
而满城的人都知晓,和熙郡主尚未说亲,那肚子……
陈望书心中的小人,恨不得抱头哀嚎。
她今儿个出门没有看黄历,这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避开了一坨大皇子,又一坨郡主粘了过来。
这肚子一瞧,就不是小事啊!造孽啊!
“颜夫人,颜将军,不如让老奴来替我家郡主说吧。老奴姓毛,是在东阳王妃身边伺候的。”毛嬷嬷说着,像是撸猫儿一般,摸了摸和熙的长发。
和熙一直瑟瑟发抖着,被她摸着摸着,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事儿属实诡异,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亦是头一遭遇到。郡主没有什么亲近的好友,思来想去,只能来寻夫人您说了。”
毛嬷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来。
“王妃前些日子,给我家姑娘说了一门亲事。那小郎君,乃是二皇子母妃萧娘子的亲侄儿,生长八尺,孔武有力,名叫萧常晖,去岁的时候,中了武举,在军中任职。”
“原本我家姑娘,是不乐意的,可那萧常晖擅长打马球。姑娘同他打了一场,便默许了这门亲事。两家悄悄的合了八字,那是天作之合。”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这是喜事才是。”
毛嬷嬷点了点头,“本是一桩大喜事,就等着择了吉日,那萧家遣了媒婆登门。王妃大喜,我们郡主平日里任性妄为惯了,她应该同夫人说起过,老奴便不隐瞒了。”
“郡主心中属意一个缺德玩意儿,王妃那是一百二十个不乐意,先前给她说了好些人家,她都不愿意。这回可算是点头了,王爷同王妃,待她那都是千依百顺的。”
“那萧常晖虽然是二皇子的表兄,但萧娘子并不受宠爱,萧家也不是高门大户。那宅院都芝麻绿豆大的,更别说给我们郡主修个马球场了。”
陈望书一听,忍不住吐槽起来,该死的有钱人!
“京城里是找不着这般大的地方了,于是我家王妃,便替郡主在京郊买了一个庄子,修建赛马场,给她当嫁妆用。可这一修,出了大事了……”
陈望书听着坐了下来,就这嬷嬷的架势,那没有几盏茶的功夫,那是说不完了。
毛嬷嬷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和熙郡主。
“郡主十分看重这个庄子,亲手画了图样,一有空便去那头盯着人修建。那地方原本建了宅院,郡主要求全都推倒了,整平了,方便跑马。”
“其中,有一个院子,叫做金香院,那院子里种了许多桂花树。是原本那府中的大娘子住的地方,大娘子名叫阮桂,嫁到府中不多时,便因为难产没了。”
“那阮桂的夫家姓张,弓长张。张公子年纪轻轻的,不可能就这么守着。不多时便另娶了新夫人。那金香院,便封了,再也没有人住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倒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妇人生产,挺不过鬼门关的,多得是。”
“若是我家郡主,也如同夫人一般想就好了。别说生产而亡了,就这内宅大院里,宅子住得久了,哪里没有点阴私猫腻。”
“推倒那金香院的时候,郡主照例去了。可万万没有想到,那屋子一倒,从墙壁里头,竟然出现了两具骸骨。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