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是汗青生物的老板,而汗青生物是干什么的?
生物制药!
据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汗青的业务覆盖全国300余个城市,并上市了七大领域的高品质创新药物,包括肿瘤、疫苗、抗感染、炎症与免疫、罕见病等多个领域的处方药和疫苗。
十年前开始拓展海外市场,先后吞并了华纳伯特、法玛西亚等公司,横扫O洲、M洲、F洲药品市场。
经过这些年的经营与研发,如今汗青生物已成为全球最大的跨国医药公司之一。
其业务范围不仅囊括了基本的药品生产、科研开发,近年来还启动了“医药数据库”建设项目。
医药数据库,顾名思义,就是通过有效的用药追踪和服药记录,以及病人事后反馈,收集数据,按照医学体系分别放入对应的数据池中。
而这一个个数据池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库。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钱又文手里那点数据比之汗青生物的数据库,如一滴水之于大海,一颗乒乓球之于地球。
微不足道!
可是……
“查看调用数据需要权限吧?”
谢定渊点头:“我马上订票,今晚飞临淮,明天召开董事会,只要半数以上的董事同意,就可以对你开放权限。”
“这么麻烦?”江扶月一惊。
谢定渊亲自出面不说,还要通过董事会决议……
可转念一想,医药公司的数据资料直接关系到要相关药品,而药品下游还涉及相关药代公司、大小医院,再往下就直接与广大群众的生命安危挂钩,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是不是还要有关部门的审批程序?”
谢定渊点头:“汗青有一部分国资业务,数据库里的资料也涉及到了,所以……”
江扶月皱眉:“这不好办吧?”
不管董事会,还是有关部门,贸然提出调用数据,恐怕难度不小。
毕竟,她之于汗青,既非员工,也不是合作商,除了A苗是授权给汗青生产出口之外,她和这家公司可以说没有任何关联。
谢定渊:“审批不用担心,上头一个电话的事。”
凭江扶月研究出A、发现特效药,上面就不会太为难她。
相较而言,董事会那边其实更难搞。
除非……
“我把我手里一半的股份,授权给你代持,这样你就是公司的临时股东,董事会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你调用数据。”
一半股份……
江扶月倒抽凉气:“你还真敢说?!”
谢定渊笑了笑:“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
“可是……这不会影响你在汗青的决策权吗?”
“代持而已,又不是转让,影响不了。”
江扶月还是觉得不妥。
“好了,别想太多,为今之计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拿到数据。等事情告一段落,你再还给我就好了。”
江扶月眼珠一转,笑得狡黠:“那如果我不还呢?”
“也好,直接过到你名下,当彩礼。”
“所以,”男人勾唇,漆黑的瞳孔波澜微漾,潋滟幽光,“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嗯?”
江扶月:“!”
妈呀!这个人越来越会了,惹不起!
说干就干。
谢定渊当场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草拟一份股权代持协议,并送来。
江扶月签完之后,他也签了名,然后收起来。
期间,律师几番欲言又止,却都碍于江扶月在场,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重新咽回去。
“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少熬夜,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江扶月点头:“好。”
出了明大校门,谢定渊和律师上车。
“谢先生,我想作为您的律师,我有必要提醒您刚才那份代持协议意味着什么……”终于,律师憋不住了,斟酌着开口。
“一旦江小姐拿着代持协议,以临时股东的身份,反对您的决策,那么您在公司的话语权将旁落董事会,介时……”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那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谢定渊摆摆手,只道:“她不会。”
律师哑然,唯余一声轻叹。
没想到大科学家谈起恋爱来,也会头脑发热,理智全失。
当晚,谢定渊登上了飞往临淮的航班。
第二天召开临时董事会。
如他预料的那般,一切进展顺利。
只是在董事会上,几位董事对他让江扶月代持股份的做法表示震惊。
“如果只是为了让她能够调用数据,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以汗青目前的规模和影响力,牵一发动全身,你太冒险了。”
“你提前说一声,我们同意就是了,何必整这一出?”
谢定渊却道:“我们二人一体,江扶月代持和我亲自持有并无分别。”
“诸位的顾虑我都清楚,也仔细思考过了,还请大家放心。”
两句话,就安抚住所有董事。
这就是谢定渊——
他们可以永远相信他!
会议结束后,谢定渊带着董事会成员联合签署的授权文件亲自去了趟授权部门。
在经过一系列录入、审验流程后,江扶月的身份信息被列入最高权限栏。
谢定渊当即打电话通知她:“可以了,你登上去试试看。”
两分钟后,那头传来女孩儿惊喜的声音:“有了!”
当天下午,谢定渊离开临淮,又飞回帝都。
驱车出了机场,直奔明大。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敲开了实验室的门。
江扶月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男人,一时间既心软又心疼:“傻不傻?非要赶在今天回来?休息一晚上不行吗?”
“等不了。”
因为,归心似箭。
江扶月让他进来,顺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行李吗?怎么轻飘飘的?”
“两身换洗衣服,不重。”
“哦。”江扶月放到一边,然后跑去给他了瓶拿矿泉水。
谢定渊没接:“我要用你的杯子。”
“这个可以直接喝……”
“咳!塑料瓶不环保,还是杯子比较好。”
“那我给你拿个新的……”
“不需要这么浪费,我用你的就好。”
江扶月点点头,“也行……”
突然,她反应过来,抬眼朝男人望去:“嘶!你故意的吧?”
谢定渊那叫一个无辜:“不能用你的杯子吗?”
江扶月:“……”
她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是满足他啊!
两分钟后,谢定渊捧着江扶月的水杯,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喝着水。
江扶月嘴角一抽。
拜托,那是常温的,又不是热茶,至于这么一口一口地咂?
谢教授:至于。
“你有事去忙吧,不用管我。”他还挺善解人意。
好歹也是经过认证的“完美男友”不是?
江扶月将信将疑:“你可以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人看着,有什么不可以的。”
行吧,江扶月重新坐回实验台上。
谢定渊来之前,她正深潜汗青的数据库,对着有用的数据好一通扒拉,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如今重新进入状态,江扶月只花了几秒钟,接下来全程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抬起头时,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好家伙!整整弄了四个小时!
江扶月双手举起,抻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一声轻咳传来:“结束了?”
她吓了一跳,猛地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双眼,“你、怎么还没走?”
谢定渊一愣:“……你赶我走?”
这话,太绿了。
江扶月已经闻到了一股无形的茶味儿,可偏偏自己还就吃这一套,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还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