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很多人书友,我比较懒,好记的名字能记住,就不一一列举了,都在心里。
谢谢大家的支持 “想要咱的性命,你自己来拿!”
一声虎吼,朱重八虚弱的身体在这一刻,暴发出凌然的气势,犹如猛虎一般。站在院落之中,手中长刀所指,竟然无人敢上前。
即便是百战余生的花云,也不免被他气势所摄,后退两步。
随后,花云反应过来,心中恼怒。
“只剩下半条命,还在着横!弟兄们,砍了他的脑袋,给老主人报仇!”
说完,院落之中杀机再现 花云一马当先,手中的铁锏抡圆了,奔向朱重八的头顶。
铁锏重三十余斤,乃是短兵之王,战阵之中,无论是刀剑都不堪一合,即便是重甲也挡不住铁锏的全力一击,破空而来呼啸而至,仿佛要将朱重八砸城肉泥。
“重八!”
“叔!”
“舅!”
花云太快,众人惊呼。
朱重八就站在哪里,虚弱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似乎根本不可能躲开这凌然的一击。但是他的眼神无比坚毅,似乎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的眼里只有敌人的脖颈。
你要我死,我也要你亡。
你砸到老子,老子也割你的喉咙。
既然要死,一命换一命。
咱朱重八,绝对不会死的窝囊!
“拿命来”
“刷!”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花云距离朱重八几步的时候,一只劲矢带着强烈的旋转,一往无前的直奔花云的眉心而来。
若是中了,只怕当场就贯穿颅脑。
花云挥铁锏自救,铛地一声格飞。劲矢力气之大,让他的手臂隐隐发麻。
紧接着朱重八身后院墙之上,一个魁梧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关刀横扫千军。
“狗日的,敢伤俺们大帅!”
一寸强一寸强,关刀所过之处,敌军纷纷躲避。
朱重八死里逃生,身上冷汗连连,看清楚来人大笑道,“毛贵兄弟,你来的正好!”
毛贵一刀斩在一名乱军的肩胛骨上,那名乱军也是悍勇,死死抓着关刀的前端长柄。
又有一乱军挥刀过来,毛贵用关刀一挡,咔嚓一声。
长柄断裂,毛贵抽出腰间钉锤,不退反进。
一锤敲碎了这乱军的铁盔,钉锤在对方头颅上刨出一个血坑。
“大帅且退,看俺杀敌,徐达和汤和也来了!”
“花云,想让咱死,没那么容易,咱朱重八有的是兄弟!”
“上去,杀了他!”
花云大怒,带人再上。
可是此时,无数的人从墙头翻了进来,弓箭刷刷的射进来。
身后,也全是喊杀和惨叫的声音。
“花大哥,他们援军来了!”
这时,院外,传来呼喊。
“重八,俺来了!”
“重八哥,俺们来了!”
形势急转直下,刚才还稳占上风的敌军,转眼就成了瓮中之鳖。
距离朱重八短短的距离,现在看起来,却犹如天堑。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朱重八的身前,都是百战精锐一往无前。
“花大哥,走!再不走,冲不出去了!”
旁人死死的拉了几下,才拉动花云不甘的身躯。
“让你多活几天!”花云振臂高呼,“跟俺杀出去,过江!”
“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朱重八大喊。
天亮时硝烟散去,战火熄灭。
地上,满是尸首和血迹。
一排乱军被捆绑着跪在地上,有人嘴里大骂,有人求饶。
可还是逃不过,当头一刀。
汤和带着人,跟杀鸡一样,把这些乱军一个个割了脖子。
濠州军里,郭子兴最后的旧部,邵荣和赵续祖被拖到朱重八面前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你两个白眼狼!”马秀英骂道,“真该那天就杀了你俩!”
“呸!”赵续祖骂道,“臭娘们!你知道个球,你可知道”
朱重八在旁人的搀扶下,抡着斧头就剁,一下赵续祖就没了声息。
随后,虚弱的穿着粗气,又是一斧子,结果了绍荣。
连一句话都没多说。
然后,才扶着心口,开口道,“养不熟的玩意!”说着,看了看四周,深呼吸一下,“花云呢?”
徐达和汤和对视一眼,汤和上前,“城里应该还有他们的内应,让他跑了!”
“大锁全城,挖地三尺也找出来!”朱重八喘着粗气,“谁来告诉咱,这到底咋回事”
汤和犹豫下,开口说道,“重八,是朱小五!”
“嗯?”
朱重八的眼神瞬间凝缩,像针一般。
于是,汤和原原本本,将他如何被遇刺,刺客招供叙述一遍。
又说道,“这些造反的郭家旧部,也在暗中收了朱五的钱,奉了朱五的命来害你!”
“不可能!”朱重八的身子晃了晃,“小五不会!”
马秀英过来搀扶着他,“俺一开始也不信,可是!先是火铳,又是花云,除了他还有谁?”
“小五”朱重八皱眉思索一会,终于到这步了,小五 金陵,工匠坊席应真的住处,只有朱五和席应真二人。
朱五拿着一沓纸,盯着席应真,“是你?”
心里咯噔一下,席应真装糊涂,“啥?”
朱五冷笑一声,把手里的东西甩过去,“你自己看!”
当天,朱五就快马加鞭回了金陵。
之所以去安庆,除了处理那些小事之外,还有关于安庆的未来。
安庆易守难攻,又是长江上难得的良港,未来定远水军的基地,朱五寄予厚望。所以,才会留下万多兵马,让郭兴镇守。
回到金陵,第一件事,就是找席老道。
刺杀朱重八,这么大的事不实现打招呼!实在是触犯了朱五的逆鳞。
而且,朱五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背了一个黑锅,实在是冤的慌。
再者,让马秀英在信里一顿骂,朱五心里很不痛快。
老道,必须给个交代。
“露馅了!”
席应真装模做样的看着手里的东西,马秀英给朱五的口供,都在这里。
“咦!”
老道乐了,赵德彪临死干了件好事,顾忌家中妻儿老母,没说老道的名字,说朱五指使的。
于是,老道舔着老脸说道,“这你派人杀朱重八?”
“我”
朱五气笑了,“我啥时候派过人去干这事”
说着,指指口供,“赵德彪,朱五工匠坊匠人,火铳!是不是你派去的?”
席老道磕巴都没打一下,“不是!”
老东西,嘴真硬!
朱五恨得牙痒痒,“不是你,哪来的火铳?”
“火铳呢?”席应真伸手道,“捉贼捉脏,他们既然抓到了此刻,火铳呢?”
“这”朱五气结。
老道蹬鼻子上脸,“小五,老道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头发都白了呀。别人说啥你就信啥?别人随便写点字,你就怀疑到老道头上了?他说是就是啊,老道还说是别人呢!”
“怎么可能是别人,这上面都说了!”
“怎么可能没别人,谁知道是是谁干的栽赃给咱们,朱重八那么多的仇家!”
“你!!!”
老东西变成老无赖,这玩意谁能整了?
古往今来都一样,老不要脸的不要脸,谁有办法?
朱五气得咬着后槽牙,“老杂毛,你不承认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席应真眨着小眼睛,“老子就是不承认,看你怎么地!”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忽然,朱五一屁股坐在老道身边,气鼓鼓的说道,“我在安庆也有人暗算我!”
“谁啊?”席应真大惊。
朱五冷笑,“你徒儿,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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