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之把他的情感往事说了一回,路致远虽然对刘尚之断断续续地故事听得七零八落地,但他也能听明白了,心道:刘尚之啊刘尚之,你把你这辈子的爱情说得多么纯真,其实这些故事只是告诉我路致远说,你刘尚之如何自私而已!为什么不娶余美玲而娶了余美珍?还不是因为余美珍有个好爹嘛!
路致远又想道:“这件事太有意思了!我何不借这事打击一下江羽龙?张蓓荷在你心中有多么的美好,路致远偏要打破你的美好!”
等刘尚之把他的往事说得差不多后,路致远说道:“刘会长,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江羽龙暂时性地失去判断能力。”
“让江羽龙暂时性地失去判断能力?说来看看。”
“江羽龙很冷静。若是要想让他不冷静,现在他最重要的家人他妈妈已经没了,对家的唯一牵挂应当就是张蓓荷了。”
“你的意思要拿张蓓荷做文章?”
“是。我从小就认识江羽龙,他是一个绝对完美主义者,尤其在感情方面。所以,打破张蓓荷在他心中的完美,可以扰乱他的心神。”
路致远一边说,一边想道,我路致远今生得不到张蓓荷,但我可以让你江羽龙难堪。
嘴角的伤痕虽早已不见踪迹,但路致远仍然痛恨江羽龙,因为江羽龙让他在女人面前难堪。
他现在想到一种足以让江羽龙绝对崩溃的办法。
刘尚之问道:“张明国现在已经保释出来了,你觉得用你的办法,可以达到把青城钢铁夺到手的目的吗?”
路致远对刘尚之拍胸脯说道:“保证可以。”
“如果能做到,那你就放手去做吧!记住,我要的是青城钢铁的股份!”
“放心吧!您只需要这样做……”路致远又对刘尚之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路致远离开国贸大厦之后,就到金融大厦找江羽龙去了。
江羽龙并不在金融大厦,而在青城钢铁。
昨夜,他并没怎么睡。
除了在想着昨日前来剌杀自己的那蒙面人是谁之外,还想着到底是谁在别墅里安装了摄像头的事,当然,他还想着张蓓荷。
张明国一大早就带着江羽龙、张蓓荷一起到青城钢铁去,而江大福也疯疯癫癫地跟着他们。
到了青城钢铁,张明国看到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井然有序地工作中,忍不住说道:“羽龙,你真是天才啊!”
“叔叔……这都是路叔叔指点的,还有一个苏叔叔,当然还有蓓荷的功劳。其实最重要的是您制定的制度很有效。”
“哈哈哈!你这么说,说来说去,反变成我才是最大的功臣了!”
“是啊,没有您的制度,没有以前的团队,青城钢铁就不可能复工。”
江羽龙说得没有错,张明国的青城钢铁整个企业管理制度本身就非常严谨,而且经过江羽龙在人事上做了微调之后,管理层结构更加合理,人员更用心。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江羽龙用对了一个人:行政总监颜仁杰。
颜仁杰是从底层干起,在江羽龙未调整他之前,他从普通员工一直做到工会主席为止,他担任工会主席,实际上仍是员工,总在生产的第一线工作,更了解工人在工作与生活上出现的问题。
江羽龙刚在想着这些问题时,电话就响了。他想到,应当是王承浩等不及了,直接电话过来催了。
但看了一眼号码,竟然是路致远打来的。
“致远,你有事吗?”
“你不在金融大厦吗?”
“现在不在金融大厦啊,我在青城钢铁办公区。”
“那我过来找你。”
“你如果在金融大厦的话,就不用过来了,因为我现在要往金融大厦那边去。”
张明国对离别近三个月的青城钢铁感慨万千,打算留下来到各部门转转。张蓓荷不放心,就留在青城钢铁陪她爸。
与张明国、张蓓荷道别之后,江羽龙带着他父亲江大福回金融大厦十九楼去。当然,因为发生了昨天之事,靳勇把杨小军都叫来了,差不多一前一后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江羽龙。
江大福回到十九楼办公室里,看到这曾经是他的办公室,现在由江羽龙在用了,点了点头。
江大福忽然拉过江羽龙,在江羽龙耳旁说道:“阿龙,你先让其他人出去,我们父子俩单独聊一会。”
他说话时非常冷静而富有逻辑。
就这么一个举动与一句话,江羽龙心中狂喜:原来他的父亲在装疯,并没有真疯。
江羽龙点点头,让靳勇与杨小军先离开,并交待,一会若有人来找的话,先让人在外头等着。
江大福让江羽龙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嘘……”江大福神神秘秘地对江羽龙示意别大声,“你爸没疯,别惊叫。”
“您可吓死我了!”江羽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从去年七月份到现在,早已习惯各种惊吓,甚至都经历过几次生死了。
“老爸还得装疯装下去。”
“您放心吧,郑大哥说,他有十成把握可以让您不用坐牢。至于钱财失去了就失去了,我们可以再赚回来。”
“儿子你不懂,不是爸坐不坐牢问题,而是生死危机。你知道吗?我们住的那栋别墅被人装了监控!”
“我知道,昨晚我们已经拆了。”江羽龙知道昨晚江大福在三楼早睡了,并不知道他们几个在一楼解决掉监控的事。
“哦,那拆了就好。对了,儿子,你来看守所探视时,问过老爸那个老头是谁,对不对?”
“嗯。”
“想知道吗?你不怕吗?”
“爸,你再不说,死的人更多!”江羽龙听他爸这样畏首畏尾,心中忽然又有了点恼火,“妈已经死了,四海哥也死了,还有吴天善跟妈一块被祁英杀死了。”
“什么?四海他……”江大福昨天刚从看守所里出来,没有人告诉他江四海的事,自然并不知道两三个月之前发生在看守所门口的事。
“是。就在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他放了出来,就在看守所门口!还有,您可能还不知道林奋英从我们这栋楼楼顶跳下来的事吧?”
“林奋英跳楼了?”
江羽龙见他父亲江大福对这些都不知晓,简单地给他讲了从去年七月份之后发生的一些事,说得江大福老泪纵横,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