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翻个身面朝她一脸激动的问:“真的,你可不能骗我?”
慧兰气的捶他一下,“我骗你做什么,我本来就打算神魂修复好了生一个孩子的,我也很期盼呢。正好在云南也没有人打搅我们,我可以安心养胎。”
“好。男女都好啊,我可是盼了很久了。”
他最期待的慧兰的孩子,心心念念了很久。
慧兰决定在云南给他生一个孩子,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别人,就不会有其他人夺走他的注意力,可以让他全心全意期待这个孩子的孕育和出生,感情自然也不一样。
钱氏几人生的早,当时环境复杂,李承泽事多繁杂,根本没太多时间去关注孕妇,只见到肚子吹气一样大了起来,多余的事他压根不知道。
孩子生了就见着日渐长大了,其实感情不是太深,只不过到底是自己的骨血,惦念是肯定的,但他根本就没有带过孩子,感情也谈不上多深。
她选在这个时间点也是有深意的,这里她可以让李承泽见证孩子一点一滴的成长,这感情自然不一样。
是男是女倒无所谓,其实女儿反而更得宠爱,他已经有四个儿子了,儿子一多就不值钱了,反倒是女儿独一无二会多疼几分,女儿也不碍谁的事,自然能多娇宠两分。
带着美好的期盼夫妻二人合眼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李承泽就带着东西和孙滨回军营了,说好了下次会换裴新回来修整一个月,调理身体,然后带裴亮走。
慧兰给大家重新炼了一批合适的药,还有酒肉和军鞋等东西,军鞋是买的,她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做,只能去买了。
“徐太医,明日我们上山去采药,回来我教你十三针,正好拿曹恒练手。”
“啊,不是吧。”
曹恒瞪大眼睛叫了一声,顿时露出苦兮兮的表情。
徐太医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知足吧,你看看裴新和裴亮可都是夫人一手调理出来的,你不羡慕么?你不要就换别人来,自然有人愿意干。”
“别别,徐太医,我来还不成么,您下手准一点啊。”
曹恒赶紧求饶,得罪太医可是了不得事,没人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啊。
“算你识相,针灸期间不能喝酒,要忌嘴知道么,影响了药效别怪我没提前吱声啊。”
徐太医哼了一声,慧兰看的咯咯笑个不停。
第二天二人背了竹篓就山上采药了,离这里不太远的山林里就可以采到不少药材,他们主要目的是观察药物的药性和种类,新鲜药材和炮制好的药材又不一样了,制药是个严谨的过程,容不得丝毫误差,否则你把人吃死了怎么整呢。
采药要爬山会有危险,所以特地带了曹恒和裴亮一起去采药,也全当多两个壮劳力吧。
慧兰一身利索的短打扮,梳了个道姑头,背上背了竹篓,篓子里装的是蓑衣预防下雨用的,还有绳子短刀和火石还有吃的和水囊。
采药间隙,中午十分大家找了个空地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歇一会。
“夫人,想不到您采药很在行啊。”
曹恒好奇的看了眼慧兰,笑着说了。
慧兰笑笑满不在乎的说了,“是不是很惊奇我还挺能吃苦的?”
“一开始是有点惊讶,不过看到您的医术就不那么奇怪了,不付出哪有收获呢。”
曹恒开始越发佩服慧兰了。
“我喜欢药材,和药材在一起有无穷无尽的乐趣,炼药解毒更是如此,比对着人有趣多了。”
慧兰耸耸肩。
徐太医吃着饼子也连连点头,“没错,英雄所见略同,就和你们习武是一个道理,武痴爱武道,我们是医者,就喜欢摆弄药材,这是我们的命。”
这话一点不错,慧兰对待药材极其呵护,跟对祖奶奶似的特别有耐心,对人就敷衍多了。
“这倒是,你要这么说我是能理解的。”
慧兰吃了饭吃了一粒清心丸解毒,然后开始品尝他们早晨采摘的药材,挨个品尝然后细心的做记录。
“夫人你这样吃不会中毒么?”
裴亮皱起眉头,有点担心。
“当然会中毒了,神农尝百草也会中毒的,你没见她吃了解毒药么,傻小子。炼药高手对每一种药材的药性特点生长变化中的每一次药性改变都了若指掌,就得自己尝。
你们知道书上说的药人吧?就是干这个事的,但最后还是需要炼药师自己品尝药性才行。所以炼药没那么好学。”
徐太医是正经太医对很多医者相关的隐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曹恒忍不住去看慧兰,用眼神询问自己的疑惑。
她点点头,“炼药是个复杂的过程,就拿解毒来说吧,制毒比解药要简单多了,但解毒就复杂得多,你要考虑药性药理和病人的身体承受能力,以及解毒后的恢复情况,这些都要考虑进去。”
她叹了口气,“但解毒只是其中一项而已,所以为了更加精准的掌握药性药理,经脉以及身体的承受能力得等诸多因素,药人的出现就可以帮我们准确的掌握这些东西的剂量。
动物也可以试验,但动物不是人,人测试的东西才是最准确的,动物测试的药是有偏差的,这个偏差会死人,不止一次的出现过例子,这就是为什么药人屡禁不止的缘故,明明很残忍,却总有医者要铤而走险去尝试。
即便这样每一种药最后医者都要自己尝试一遍才好,否则还是会有差错的。”
只有对每一种药的熟悉了解程度比对自己的身体更加了解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准确下药,水平也是这么提升的,精益求精,用苛刻的态度去应对医术你才会不断地进步。
“原来这么难啊。”
徐太医翻他一个白眼,“你知道好的炼药师培养起来有多难么,你们偷笑吧,去对比一下别家的药汤是什么效果,再来看看你们吃的药是什么水平,美死你了。”
曹恒对这个直观感受不明显,但也不傻缺,知道慧兰炼药很厉害,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对她也十分尊重。
“这个我知道,我以前是杀手,在组织里就有药人,你们没见过所以不知道药人是最惨的一种,你宁可接受惩罚也不愿意做药人。
即便这样我们吃的药也没有夫人三分之一的水平,这都是很厉害的药了,在江湖上能卖出千金的价格来,这个可是组织里的主要收入支撑呢。”
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