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雪白娇软的身子,慵懒中透着满足的神情,再加上软软糯糯的声音,世间有几个男人能抵得住这般诱惑?
反正刚刚交完公粮的耶律大石就感觉有点儿顶不住,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弄点儿枸杞人参之类的玩意补补。实在不行,多烤几个羊腰子试试?
就在耶律大石琢磨着是该弄点儿人参枸杞还是多烤几个羊腰子的时候,萧皇后却把手腕伸到耶律大石的鼻子前边,说道:“今天任得敬的女儿来了一趟,还给妾身送来了宋国才有的香水,您闻闻,香不香?”
“香,世上再没有比皇后更香的美人儿了。”
耶律大石嗅了一下,又夸了一句,接着才问道:“任得敬的女儿来找你干什么?可是要求你办什么事儿么?”
得了耶律大石的夸奖,萧皇后先是美滋滋的嗯了一声,接着便直起身子,任由不着寸缕的身子暴露在空气里,神色肃然的说道:“那小贱婢带着香水来找妾身,是想要妾身劝说陛下先截杀宋国使节,再挥兵南下攻宋。”
差点儿被萧皇后胸前的一片白腻晃瞎狗眼,耶律大石当即就把手攀了上去,一边揉搓一边问道:“那皇后怎么看?”
“怎么看?”
萧皇后冷笑一声,抬掉了耶律大石四处乱抓的狗爪子,说道:“任得敬那条老狗没安着什么好心。陛下,该见宋使的还是得见宋使,万不能受了任得敬的蛊惑!”
耶律大石却又再一次伸出安禄山之爪胡乱揉着,边揉边问:“怎么说?我还以为你受了她的香水,便要劝我同意任得敬的提议呢。”
“瞎了她的狗眼!可笑她父女还以为一瓶香水就能收买妾身,却不想想,区区一瓶香水而已,她不送来,妾身难道就不能让人买来么。”
萧皇后道:“军国大事,妾身不怎么懂。可是任得敬先为宋臣,接着又降西夏,西夏被灭后又来投我大辽,倒像是宋人话本里说的三姓家奴,他不敢让宋使来可敦城,倒也正常。”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任得敬那老狗猪油蒙了心,居然还想劝说陛下截杀宋使,还想着南下攻宋。”
“就冲着宋国皇帝对待我大辽百姓跟他大宋百姓一般,陛下纵然不愿与交之好,也万万不可交恶,更不可南下攻宋!”
“妾身说句不好听的,那狡兔还三窟呢——大辽刚刚在西域立足,周边诸国都是口服心不服,万一……万一哪天在西域待不下去了,宋国还能做为咱们最后的退路。”
耶律大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忽然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精明!可笑任得敬那老狗,却是打错了主意!”
“跟你明说了吧,我本来就打算让宋国的使节前来可敦城,只是看萧贤和耶律静都跳出来反对,恰好最近又听说西边的蛮子正蠢蠢欲动,我便不好多说什么。”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都打算派人通知宋国使节滚蛋了,他任得敬偏偏跳出来一通胡说八道,歪打正着之下,倒是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这个三姓家奴!”
“等这次你们出使结束,下一次再见面,就不知道什么了。”
把孙誉和苟格等一行使团送到了可敦城,萧齐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临别之前更是拉着耶律后的手说道:“你回去后能不能去看看二花?告诉她,我还活着,如果……”
“行了,你烦不烦。”
耶律后一把甩开萧齐的手,满脸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她说。我估计啊,等这次出使结束了之后,甘肃布政使司那边就差不多可以开始修路了。
等啥时候路修好了,这边跟大宋的交流就会变得多起来,说不定你也能有个大宋户籍,到时候你自己去二花家里提亲吧——
二花她爹说了,你狗日的当年跟着大军跑了,扔下二花在家里傻傻的等着,如果让他看着你,就打断你的狗腿,用铁链子把你拴家里!”
“她爹真是这么说的?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都这么多天了,你现在才说……”
萧齐激动的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耶律后,说话的语调里也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三分哽咽:“你还说二花现在有大宋户籍,想娶她可没那么容易了,你……”
“我说的是别人要娶她可没那么容易,又没说你。”
耶律后又一次甩开萧齐的手,怒道:“还有,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老子不喜欢兔爷!”
“你!”
萧齐恨恨的指了指耶律后,又开始自己一个人转起了圈子。
过了半晌后,萧齐忽然又一次抓住耶律后,低声叫道:“我要去找二花!等你回去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回去!这两年我也攒了点儿钱,我要去找二花,我要娶她!”
“你跟我回去?”
耶律后瞥了萧齐一眼,问道:“那你爹娘呢?都不管了?他们跟着你一路从析津府跑到这里,你现在要扔下他们?一路上我问了你几次二老,你一直跟我打岔不愿意说,现在到了可敦城,你总该说了吧?对了,你家住什么地方?等什么时候我得空了,就去你家里看看二老。”
听耶律后提起爹娘,萧齐脸上的神色顿时一暗,低声道:“死了,都死了,都饿死了。我一直不愿意跟你提起他们,就是不愿意想起来他们饿死时的模样。他们死了,我也没有家了,这些年就一直住在军营里面。”
耶律后忽然一把抱住萧齐,低声道:“别难过了,等这次出使的事情结束了,你跟我一起回去。以后,我爹娘就是你的爹娘,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媳妇……我媳妇就是你嫂子。”
萧齐重重了点了点头,应道:“嗯!”
一进到大帐里,孙誉和苟格两人就一起向着耶律大石躬身行礼。
“臣,大宋礼部理藩院郎中孙誉,见过殿下。”
“奴婢苟格,见过殿下。”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说了句免礼,而再一次站到朝堂上的任得敬却指着孙誉叫道:“大胆!觐见大辽皇帝陛下,安敢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