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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夜鱼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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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们在湖面折腾了几天,寻来会水的渔夫寻找宁采臣的尸体,自然没寻出什么结果。

  于是,翅湖吞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翅湖冷清了许多,以往的游船都不见了,只剩下打鱼的渔船。

  最终,考举的时间逼近,书生们只得不了了之,踏上了前往金陵的征途。

  孟河也在翅湖多呆了几天,希望再度感受那股意境,但可惜泡了翅湖两天,就只抓了些鱼。

  张楚楚同样如此,她没能捕捉到孟河所说的意境,倒是湖底的风光让她感到不虚此行。

  十天后,宁采臣仍没有从传承中出来,孟河、张楚楚与余翼告别,踏上了回金陵城的路。

  一路风顺。

  五月初二,两人回到了金陵城,五月初十,张叔和张姨也回到了金陵城。

  婚姻的筹备正式开始了。

  虽然已经口头上约好了婚期,但该走的过程依然不能少,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步步走来。

  下婚书,下聘礼,装扮院子,定酒席,请唱戏班子等等,饶是孟河是修行者,也累得够呛。

  时间终于来到七月初九这天,张府早就安排了一批家仆帮忙,在家仆的帮助下,孟河穿上了大红喜袍,戴上官帽,经过繁琐的礼程后,终于出门。

  跨上骏马,随着一声起号,迎亲的队伍动了,挑夫们手持“开道”、“回避”的大红木牌和提灯走在前方,孟河骑马跟在其后,身后是唢呐、喇叭、锣鼓的鼓乐队。

  在喜庆的气氛中,队伍在吉时准时来到张府,张府大门紧闭,孟河下马叫门,张府无意刁难孟河,很快,大门打开,孟河首次见到了张楚楚的大哥,张栩。

  张楚楚有四位兄长,都在天南地北各处担任官职,除了张栩抽空赶来,昨夜才到,其他人都无法赶来,只送来了礼物。

  又是一段繁琐的礼程,张栩背着张楚楚出来,孟河见到了凤冠霞帔的张楚楚,两只小手紧张得发白,小腿紧绷,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

  规定的时辰到了,迎亲回去的队伍更加庞大了,张家安排的送嫁妆的队伍排了长长一大串,比迎亲的队伍还长,壕得街上的人眼热不已,这不仅娶了美娇娘,还娶了金山银山啊,什么时候这般好事能轮到自己!

  噼里啪啦!

  鞭炮声震天,孟河也感到了紧张,两人跨过门槛时,竟同时同手同脚起来,张叔和张姨见到这一幕,不由嘴角上扬。

  待到张叔张姨入座,各人站在各自应该站的位置上,拜堂开始了。

  “一拜天地!”

  两人敬拜天地,明明刚才还多么紧张,现在却轻松多了,还有一股喜悦涌上心头。

  师父,我成亲了!

  是楚楚,我们在一起了!

  “二拜高堂!”

  两人面向张叔和张姨,鞠躬拜礼。

  张姨笑中带泪,高兴,但不舍,虽然女儿能常回家看看,但嫁出去了,终究就有些不一样了。

  张叔连连高喝:“好!好!好!”

  “夫妻对拜!”

  隔着盖头,两人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以及那颗跳动的心。

  砰!砰!砰!

  那么清晰可闻。

  仿佛同步在一起。

  “送入洞房!”

  紧张的情绪再次涌来,混合在喜悦之中。

  在众人的道贺中,张楚楚被送往了洞房。

  婚宴正式开始。

  孟河认识的人不多,大多是张叔邀请来的,也怀着见识这里清理掉平安小院的修行者的心思。

  “孟天师!”一个个见到孟河,纷纷敬酒。

  不管怀着怎样的心思,别人的敬酒,孟河都该饮下。

  好在大家都是讲究人,不太熟,也不好意思玩的太野。

  倒是张栩代表他的弟弟们,狠狠灌了孟河一坛酒,要不是张姨出声,孟河感觉自己至少要喝两坛。

  “孟河,喝酒,喝酒!”

  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不,妖。

  余翼站在一株桂花树下,端着酒杯,使劲地挥手。

  孟河走了过去,举杯,饮酒,问道:“什么时候来金陵城的?”

  “刚刚,我等到宁采臣出来后,就匆匆朝这边赶了,总算是赶上了。”余翼嘿嘿笑道。

  “他知道你是妖了?”

  “他都成了修行者,要是还发现不了我是妖,就太不可爱了。”

  孟河忽然有些好奇:“翅湖那里究竟是什么?”

  余翼夹了半条鱼到碗中,桌上其他人本想说什么,但见到陪他一旁的孟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回到树下,余翼一边吃鱼,一边说道:“宁采臣说那里是书海,需依靠自身的文采开路,方能得到一些传承,还说里面有各种文字、诗词、故事化作的妖物,需要以文为武,打败他们。”

  书海?

  孟河沉吟,他听过这个地方,是天地大变前,儒道高手联合开辟出的一个亚世界,全世界的儒道修行者都能通过某种方式进入其中,通过考验就能得到奖励。

  奖励极其丰富,包含万物。

  可惜,随着天地大变,当时的所有修行高手都一夜消失,进入的方法就此失传,没想到翅湖竟然是一条通道。

  “吃好喝好,明日我带你游逛金陵城。”

  余翼摇摇头:“不用了,宁采臣失踪了两个多月,他的考生资格、户籍等等不但失效,还可能被消了,我要陪他把这些事情处理妥当,否者他参加不了下一次的考举。”

  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宾客渐去,最终张叔张姨也离去,只剩下一些家仆收拾狼藉的前院和大厅。

  孟河有些醉了,运转法力逼出醉意,然后来到了洞房。

  门口除了贴着双喜字,还贴了些别的喜庆剪纸,寓意大多和洞房夜相关,孟河记得没布置这些,什么时候贴上的?

  张楚楚紧张极了,门外清晰的脚步声像响在她心底一样,可偏偏脚步声在门口戛然止住,让她愈发紧张。

  终于,房门被推开了,透过盖头,能看到熟悉而模糊的身影靠近,然后掀开了她的盖头。

  熟悉的脸瞬间变得清晰。

  孟河也见到了精装打扮的张楚楚,朱唇红润,面红齿白,长长的睫毛眨动,小巧精致的耳垂下悬挂一对晶莹剔透的珠坠微微摇晃,巧夺天工的白玉项链映衬白皙的脖颈。

  “夫,夫君!”张楚楚眼底的羞意盛出,躲开孟河的面孔,看向了地板,娇羞地喊道。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美不胜收!

  “娘子!”孟河大方的回应,轻轻地抱住张楚楚,在她耳边说,“今夜的你美极了。”

  一夜鱼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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