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来了。”赖子搓搓手,笑着跑过去,“婶儿,今天咱们吃什么?”
“鸡蛋饼还有银耳红枣羹,”姜暖麻利地把饼摊在锅里,“银耳红枣羹特别滋补,你等会儿给你媳妇送点。”
“婶子,”赖子有些害羞,“她还不是我媳妇呢。”
“早晚的事,”姜暖戏谑道,“你那么稀罕她,舍得她孤独终老?”
“不舍得,”赖子讨好地笑道,“侄子的亲事托付给婶子,能不能娶得娇妻,全凭婶子了。”
“臭小子,”姜暖满头黑线,“我又不是媒婆,靠我有什么用。”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保媒拉纤的天赋?
“婶子肯定行的,”赖子一脸笃定,“若说这世间还有人能劝傻女人一二,也只有婶子了。”
谁让,黄家口只有她们两人处境差不多。
这话,姜暖直接当做没听到。
送走服徭役的人,交待两声,姜暖就去了钱寡妇家。
与其他人家不同,钱寡妇家的墙很高,大门也一直紧紧关着。
“有人在不,我来串串门。”
“谁呀?”院内,一声温柔细腻的声音传过来。
少顷,大门打开,出现一个绝美的人。
看到钱轻的那一瞬间,姜暖瞬间明白了她名声为何这么差。
杏眼潋滟,黛眉含情,肌肤胜雪,皓腕如玉。
衣衫寡淡黯然,却掩饰不住一身风情。
这是第二个,让姜暖移不开眼的人。
钱寡妇与媚玉各有千秋。
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媚骨天成。
“五婶来了,快进屋吧。”
“嗯,”姜暖勾起一抹笑容,而后踏进院子里。
小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几株盛开的白梅,怎么看,怎么不像农家小院。
钱寡妇给姜暖泡了一杯茶,才缓缓开口,“五婶怎么有空过来?”
“受人之托,”姜暖并没有掩饰自己对美色的欣赏,“赖子那臭小子,若是真能抱得你这种美人归,也算老天对他最后的一点仁慈了。”
幸好钱轻不怎么抛头露面,不然,能不能护得住,还真是两说。
现在,姜暖完全理解村里那些女人对钱轻的刻薄了。
有这种绝色在,那些面容沧桑的村妇,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危机。
姜暖的话,让钱寡妇两颊染上了红晕,“五婶,他跟你说了我们俩的事?”
“说了,因为你不肯嫁给他,哭的可伤心了,早上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
“怎么会这样?”钱寡妇疑惑起来,“明明昨夜还好好的。”
咳咳……
这臭小子,难怪早上春风满面,原来在这过的夜。
自己撒的慌,跪着也要圆,姜暖硬着头皮解释,“晚上黑,看不真切也是可能的。”
“也对,”钱氏并没有多想,一脸心疼,“那呆子,为何老是做这些傻事?”
“他做傻事?”姜暖嘴角抽了抽,“你觉得他在做傻事?”
恋爱中的女人究竟什么脑回路,没谈过恋爱的姜暖真的不了解。
明明两情相愿,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一遍,还不赶紧成亲,何必呢?
啧啧,姜暖感觉自己活了两辈子都理解不这种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