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给,你也尝尝!”李易专门弄一点馅给小家伙吃。
馅没问题,不可能是小家伙拌的,熟了就可以。
其他的地方,这么多人呢,一人分一口。
“嗯,好吃,东主哥哥,你和他们想的一样,都是分给大家吃。”
小家伙吃了一口馅,告诉李易一个‘秘密’。
李易微笑颔首,对,没毛病,大家都很聪明嘛!知道不吃不行,干脆让宫女太监帮忙,一人吃一点。
“东主哥哥,我也是从坊间知道的,现在坊间有人说要孝敬父母,亲自做一道才给父母。
最好的就是馅饼,要海米鸡蛋馅的,海米最好是半寸大,很便宜。
五毛钱就能买一小把,可以包出来二十个馅饼,一个馅饼里放一点就很好了。”
小家伙继续说,随即低头很不好意思:“我用大的虾仁做,里面放了其他东西,我也没花钱买。”
“怪不得这么香呢。”李易又一次抱起小家伙转圈。
小家伙开心,别人不敢抱他转圈。
他从出生就在李家庄子,根本不回宫,偶尔回去一次,又立即回来。
他跟李易的关系好,有事情就跑来找李易。
包括看蚂蚁,李易都跟着他一起蹲着找,顺便给他讲解关于蚂蚁的故事,一同用肥皂水把蚂蚁弄死,偶尔找虫子放到蚂蚁窝旁边。
李易陪小家伙说了一会儿话,小家伙又要继续送他做的馅饼给其他人。
他一离开,李易摇摇头:“有聪明人啊,弄了一大对的海米卖不动了,玩这等手段。”
“有阴谋?”永穆公主也吃了一小块馅饼,苦,煳了。
“比如说我从别的地方买了十几万斤的桃子,青桃,发现不好卖,我就找人宣传。
说现在这个时候会有灾难,年岁小的得逃脱,怎么逃呢?
当舅舅的应该给外甥和外甥女买六个桃子,要青桃。
为什么呢?因为外甥和外甥女在舅舅面前永远是青涩的,舅舅要护着他们。
这样人口多的地方,比如长安、洛阳,一下子就把青桃给卖掉了。
或者说我囤积了大量的釉子,我就说今年乃生子之年,凡想生子者应该买三个大釉子。
釉子即有子,于是一些要生男孩的人就使劲买,最少买三个,反正价钱都是市价,或者高一点,要不也得吃水果。
我想卖什么东西,我就怎么宣传,一阵风就足够我卖出去,利润不少。”
李易说一下大概,又分析人性。
当舅舅的,一个孩子六个桃子又不多,你不买,姐姐妹妹怎么看你?
你管真假呢,就六个桃子,我给钱还不行?
而釉子,人家说有子,女子也是子,谁说一定是儿子了?
今年要生孩子,你差几个釉子?
没买,然后生女儿了,或者出其他问题了,那就是你不买釉子的后果。
永穆公主二人目瞪口呆,小兰不停地吞咽口水。
宫斗胜者如她,都被自己的李郎给吓到了,做买卖还能这么干?
“别不相信,蜀地的盐多,运过来,只要我想,我两天能给卖光了,还是涨价的那种。”
李易想起了他那时说吃加碘盐防辐射的事情,当时买盐可费劲了。
好在他不缺,家里多,还给员工发。
因为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一看到降价,就去商议,要最低价,然后买回来。
之前盐很便宜,他买了一大堆,放库房中。
平均五毛钱五百克,价高的时候达到五元钱,甚至十元钱五百克。
他也不卖,给员工发,他不敢卖,怕被人抓把柄,得不偿失。
后来有的地方一斤盐才两毛多,食盐许可放开了。
像大闸蟹,他每年都买,不买券,券那个是金融产品,骗人的。
直接买家的大闸蟹,买很多,给员工发,假的东西包装上却是真的,不信你扫码,一扫就扫到为正品。
不过他发的时候告诉员工这个是假的,自己拿回家吃,挺好吃的。
送礼也行,别人扫码扫到的也是真,大家卖医疗器材的,明白对吧?
员工就很爱戴他,虽然有的也会自己离开去卖奶茶。
那个没办法,你留不住所有人,人各有痔,管他是内痔还是外痔呢。
永穆公主和小兰不知道自己李郎的经历,永穆公主问:“这个事情比较好?”
“比较好查,看谁在卖海米,给我查到他,跟我耍手段,我收拾不死他。”
李易点头,不能饶了对方,你扰乱市场行为了。
今天你利用这个卖海米,明天你是不是再来个陈胜王、大楚兴,或者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至于明教了、白莲了都不说,到最后太平天国,然后中功、香功、‘。
你们跟我扯呢?我还不知道这些个东西,不然我为什么要发行报纸?
李易要求查,逮到聪明人,你额外抬高海米价格,其他的东西价格怎么定位?
眼看着过年了,物价本就要起伏。
“李郎,海米的价格能涨多少?”永穆公主无法判断。
“不是海米的问题,是其他人发现有机会,会利用同样的手段搞宣传。
百姓受舆论影响,额外购买东西,这叫超生活需求购买,绝对不行。
他们还不会玩儿,换成我,我能把这个发挥到极至,超市会员制。
我在梨园那里建个大超市,是专门为了富人准备的,他们并不吃亏,就是消费高了些。
他们有仆人和下人,帮着消化了,否则超前购买和无用购买就是个麻烦。”
李易又一次讲解,我为什么不采取同样的手段,不是我不会。
我甚至能做得比他们更好,他们这个是小把戏。
我控制京兆府和河南府的物价,没有绝对的市场经济和绝对的计划经济。
“李郎你再喝口汤。”永穆公主开心地端起汤盅喂李易。
方才自己听着认为很厉害,没想到自己的李郎早知道,就是不去用而已。
宫女太监们疯狂地写着,知道这一席话的重要。
这就是经济学对吧?果然跟在东主身边随时能学到本事。
东主还有手段未使出来呢,并非不会,是不能。
想是范蠡面对我家东主,也得跪,范蠡只晓得功成身退,然后被人查的时候几次散尽家财以求自保。
我家东主不是,我家东主无人敢无礼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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