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香,嗯嗯!”
王小四边吃边哼哼,他吃得比较斯文,没有一口一吃一个红烧狮子头。
他用筷子把大丸子分成两半,一次吃一半,第六个已经吃进肚了。
关键他还吃了一海碗的米饭,就着狮子头的红烧汁吃的。
李隆基看着高兴,真香,感觉自己可以多吃点。
李大牛则是把一个丸子用筷子先绞成四瓣,每一瓣中间再夹断。
但速度一点不慢,吃第三个了,还吃其他的菜,大半碗米饭下肚。
原来有个女子坐在他旁边,永穆公主过来跟武婕妤说两句悄悄话,女子被武婕妤叫到附近一起吃饭。
武婕妤心情好,你李易求到我头上来了?知道我的本事是吧?
这女子一看就不对,眉眼都开了,走路还装成阁中女。
一问就是寻常人家女子,可那淡妆故意不好好画。
眼波偶尔流转,又很快恢复,这是本能,练习的次数多了的结果,再想改过来可不容易。
本事还是差,比不得平康坊的‘大家’,那些人要端庄有端庄、想清纯就清纯、欲妩媚则妩媚。
“清儿,你家中养的鸡,如今可是蛋又多了?”
武婕妤闲聊,清儿姓胡,闺名清儿,原来家住宣州当涂县,就是采铁矿的地方,马鞍山。
而宣州的纸在长安也很出名,现在还没有以宣纸为名。
绘画的人会在宣纸上面涂一层胶,画的时候就可以控制墨晕。
不过李家庄子的造纸技术不但有自己单独的手段,别人的秘方居然也会。
胡清儿今年赶到的洛阳,随大队伍。
她家中已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哥哥,哥哥娶了嫂嫂,嫂嫂嫌弃她,她便离开。
到洛阳后以织绣为生,把爹娘留下的嫁妆银首饰卖了,在成外买一个小的院落。
院落中有两间破房子,她又到官府领了鸡雏、鸭雏养,官府免费发,一人一种十只,不要鹅苗,一种鸡鸭可调数量。
十日前,她刺绣累了出来放小鸭子,不小心洛水,正巧落到李大牛和王小四在岸边的时刻。
两个人把她救上来,得知她身世可怜,帮她房子修葺一番。
她偶尔做些吃食,找二人到家中吃饭。
这一套话说出来,李大牛跟王小四居然信了。
武婕妤才不信,这个胡清儿身段婀娜中带着丰沛,脖子白皙,是农家女?
胡清儿显得拘谨,声音轻柔地回:“还没长大,哪里有蛋?再养养,两只公鸡,十八只母鸡。
我想着,等产了蛋,孵化出小雏,再还给衙门,再有后来人,衙门也好多给雏苗。
今年我攒些钱,到来年把房子上瓦,房子上泥草帘子在雨季中挡不住雨水。”
王小四和李大牛听到胡清儿说的话,几乎同时抬头,目光中有坚定之色。
“不必等来年,你我相见便是缘分,明日就安排人过去给你看看。”
武婕妤一脸心疼之色说,自己出钱。
她不怕对方拒绝,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下叫李易欠个人情,往后包儿摔了擦破皮,不准留瘢痕,不小心划了口子,不管你怎么缝合,反正要让人看不出来。
你李易有这技术,顺便我还能跟陛下邀功,再添个女儿更好。
这下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包括王皇后,谁不知道‘小武’什么样子?今天太热情了。
方才圆圆过来咬耳朵,两个人说啥了?
“多谢惠妃娘娘。”胡清儿一脸欣喜的样子道谢。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吃饭!”武婕妤无所谓地摆摆手。
李大牛和王小四互相看一眼,皆露出欣喜的神色。
另一边李易手上多了个平板电脑,叫永穆公主看,天上有无人机在在转。
“这就是单纯,很多人喜欢这样的人,同时有打心里瞧不起,认为这样的人好骗。像我这种,就是单纯,总被骗。”
李易指着平板上的两个人表情,拍拍自己的胸脯。
永穆公主瞟他一眼,我当真的听了,你说是就是。
“唉!李郎,他俩还不知道有人在保护他们,这就是幸福啊!就像有人保护我一样。”
永穆公主对李易甜甜一笑。
“我抄一句话,那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李易又抄个。
“所以寺观应该拿钱出来,还有哪个没到账,催催,再不交收滞纳金,按照公廨钱计,公廨钱计,一日一计,复利。”
永穆公主从李易的话里想到僧人与道士不捐钱的事情,我都捐了呢!好多钱!
她要按照日复利来算公廨钱的利息,公廨钱都说了,年四万到五万钱,月息四千钱。
一年的利息是本金的一倍,这要是换成按日复利,平均一年三百五十四天。
那么就是每天百分之零点零零二八二五的利息比例,加复利。
一年之后是二点七一四五倍,除了李家庄子的买卖,其他的哪个能赚这么多?
李易愕然地点点头:“我看行,欺负死他们。不管什么教,都是人在那里。”
“是哈!跟他们简单地提一下。”
永穆公主已经不信其他的宗教了,她就信李郎。
李郎是真的可以弄出来东西,别的僧人与道士凭空出物?你们那是戏法。
“他们心中不好受,缓上两日也可,快吃,红烧的狮子头。”
李易帮僧人和道士说句话,抢人家东西,还不允许人家难过几天?
一次就抢了百分之七十五啊,你有千元钱,别人拿走七百五,给你留二百五,你要是还能高兴,那你真是二百五。
“嗯!红烧的都好吃,炒糖色中的一丝丝苦,仔细回味才是无尽的甜。”
永穆公主说出带着哲理的话,炒糖色一旦炒出来颜色,不可能一点不苦。
而正是这种苦,才是精髓,如茶水、咖啡。
“哎呀!如此说来,我不对,没给你苦日子过呀!”李易一副懊恼的样子。
永穆公主咬咬嘴唇:“怎么没苦?相思苦才是真的苦,你说的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你问问你家要什么聘礼,过了年我就下,咱先把事情定下来。”
李易觉得双方年岁够了,让永穆公主问问李隆基想要啥?
“过年啊?好呢!”永穆公主大口地吃起红烧狮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