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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无忧安危民心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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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燕端过来,四人坐在一张方桌旁,用匙子边舀边吹气儿。

  从李易说做肉燕到吃上,不足三分钟。

  在食堂吃冷面、刀削面、抻面、馄饨,俱是同样的速度。

  东西一直准备着,汤始终泛花,东西下里,两分钟即熟。

  一人一个辣炒的鸡架,吃一个肉燕,抓起块鸡架啃。

  鸡架提前卤好,炒的时候放锅里加汁,翻两下热了便可。

  李易也吃肉燕,凉拌的,汤汁少,一会儿他还要去练手。

  水摄入多,中途突然想撒泡尿,躺手术台上的死囚咋办?

  馄饨吃馅,肉燕吃皮。

  实际上两个都是吃汤,包括云吞、抄手,看着一样,细分不同。

  “李东主,我们家人真没事儿?”吃一嘴油的报信军士不好意思地问李易。

  感觉他们没有牺牲奉献精神,为了大唐,死全家应该都无所谓。

  面对李易,说出心里话,确实在乎。

  李易停下动作,郑重道:“安心,保准无事。大唐军事实力越强,吐蕃人越不敢动。

  金城公主不会允许有人懂她的人,她很聪明,从小接受宫中斗争教育。

  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倚仗,虽说重男轻女不对,然,国之子嗣,重之又重。”

  李易承认吐蕃为国,正视对方,以后可以打没国,吞并掉。

  他相信金城公主不白痴,懂得当前形势,大唐几十万重兵在旁虎视眈眈。

  后勤补给能够给她送去海边的东西,还有氧气瓶、报纸、煤油、柴油、酒精等。

  去年夏天,给她快马送水果。

  冬天时她自己用运送到自己宫里的玻璃种大棚,玻璃易碎,却制作成模块,她拼接即可。

  镜子、暖水瓶、自行车、水泥、罐头、棉衣棉被,都是她的,赞普没有。

  赞普欲享用,得到她的地方,享用东西,也互相享用。

  她高兴会给赞普其他的女人一点东西,旁人不敢抢。

  并非她多厉害,而在于大唐的兵有多强。

  今年明明是苏禄带领突骑施,与白衣大食和吐蕃联手分兵打大唐。

  结果白衣大食直接跪了,突骑施被打得损兵折将,往回跑都不行,又挨收拾一顿。

  吐蕃利用大唐给她的嫁妆九曲之地为依托进攻,九曲之地丢了,大唐兵一路硬推,窜天猴、炸药包、热气球、火枪……

  整个黄河源头的姊妹湖都给送了,大唐军队沿黄河筑城,吸引去大量部族。

  这等形势,她要是不会利用,她妄为在宫里长大。

  不晓得为何,听李易一说,四个人顿时身心放松,没问题了。

  其他人跟着恢复正常,李守礼拿过女儿写的信,笑呵呵揣起来。

  他只能揣一会儿,不属于他。

  “好生无礼,气煞我也!”伯讹拎着自己的二斤辣椒酱,骂咧咧地在桥头找地方吃饭。

  他和伊辛巴就这么一件事儿,想拿捏一番,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李家庄子的辣椒酱和买的辣椒粉做出来的酱不一样,咱们留二斤,另二斤送回去。”

  伊辛巴比较识时务,他得到重要的信息,金城公主能够单独派人出来。

  正常估算,一准儿是偷跑,证明吐蕃王庭有漏洞。

  “两碗刀削面,量大一点,加卤蛋,颜色深的,多放葱花香菜,肉酱也多放。”

  伯讹坐在刀削面的摊位上,与摆摊的人说一遍。

  转头又道:“立即写信回去,告诉大伦,金城公主自己有渠道偷偷传递消息。”

  “好咧!加一钱的面,一钱的卤蛋,一钱的葱花香菜,一钱的肉酱。”摆摊的人吆喝着去操作。

  旁边的小伙计纳闷,葱花香菜一钱的?吃葱花香菜能吃饱吧。

  “东家,一钱连着卤蛋葱花香菜和肉酱就都算了吧?”伙计提醒。

  “赶紧去报信,这两个是吐蕃使臣,要传消息回吐蕃,对咱们金城公主不利,快去。”

  摆摊的人压低声音急切地说着,满脸焦虑。

  “哦,知道了,我走!”伙计唰地跑了。

  伙计来到桥头,一说情况,守桥的护卫和李家庄子的人都认识伙计,不敢怠慢,领着往里走。

  伙计边走边脱衣服,鞋蹬掉,只剩个四角裤,着急,别浪费时间搜身,我可以连这个也脱。

  “我怎么听着价钱不对?”

  方才心里琢磨吐蕃事情的伯讹,等上面的时候略微一回忆,发现哪里出岔子了。

  伊辛巴跟着反应过来:“一钱能买多少葱花和香菜?”

  “要看哪个季节,冬天一把香菜就一钱,小葱更贵。”

  伯讹提大棚蔬菜,就香菜和小葱贵,大葱不贵。

  “卤蛋呢?”伊辛巴问蛋的价格。

  “最初李家庄子卖,叫百煮浑圆蛋,坑啊,后来不值钱了,大家都养鸡,方子给出来。”

  伯讹最开始就在大唐,伊辛巴后来的,他觉得自己对李家庄子的各种运作手法十分了解了。

  “肉酱呢?”伊辛巴继续问。

  “一般的肉酱,李家庄子写报纸上了,人家不保密,就是李家庄子卖的肉酱比别人的……哎?李易留了一手?”

  伯讹说着省悟了,不对,城南李家庄子的抻面、刀削面、手擀面,酱的味道更好。

  “正常吃一碗刀削面多少钱?”伊辛巴看着在那里慢悠悠削面的摊主。

  “一钱啊,你们不是加东西嘛!”摊主扭头说话,不耽误手上削面的动作。

  “你成本多少?”伊辛巴瞪眼质问。

  “别人说了,让我卖刀削面,卖一百斤面,倒搭我一百钱,怎滴?我比那不要钱来的都厉害,我就卖你这些钱,如何?”

  摊主直接怼过去,你管我成本多少呢?我负成本,我就多要你钱,你有本事别吃。

  “不如何,结账!我俩突然有事儿,先把钱给你,我们走。”

  伊辛巴拿出来十钱的兑换券放到桌子上,拉着伯讹要离开。

  他感觉到情况不对,第六感。

  这个摊主有敌意,吓人不吓人?

  “走?赖账了啊,这两个赖账了啊,大家伙儿评评理,他俩说要二十碗面,打包,结果给了十钱就想走,还有加的酱啊,大家伙看看啊。”

  摊主怎么可能放走‘敌人’?他直接编理由留人。

  “怎么回事儿?”伯讹不傻,知晓情况不妙。

  “你多话呀,被人家听去了。帮忙的伙计你看到哪去了?李易呀李易,你这样你怎么不当皇帝呢?”

  伊辛巴全明白了,他倒是不怕,他只是觉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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