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毕,户部和政事堂的事情忙完了?”李易才反应过来,今天不是休息日。
现在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毕构干啥来了?
“啊!”毕构跟着清醒,不是说养鹦鹉卖钱的时候。
“城南十里有官员的居住地了,五里的地方小易你要不要投资?”毕构连投资的词汇都会了。
“投资?”李易表示不解。
“你投钱,把原来地方的窝棚变成楼房,住窝棚的人上楼,同样的地方,你可以盖更多的房子。”
毕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想了好长时间,手下帮着一起想。
好吧,就是他手下想到的主意,他拿来用。
李易笑了:“老毕你是说棚户区改造?棚户区范围的地给我,我负责改造,让棚户区百姓有好房子住?”
“对,就是这个说法,小易,还是你懂我。”毕构发现棚户区改造的说法好。
“那个,我拥有什么权力或者说是什么利益,又需要履行什么义务,或者说是责任?”
李易点点头,问商人投资棚户区改造的两方面情况。
“你盖起来楼,百姓住进去,你获得更多的地,就是如此。”毕构不认为有多复杂。
李易拿过旁边盒子中的松子,给毕构一点,他自己扔嘴里一个,咔嚓咬开,吃松子仁。
毕构犹豫一下:“我牙不行。”
“不怕,大不了我再给你镶。谁去取两个松子钳?”李易开了句玩笑,葛岩跑出去。
“老毕,我这么跟你说,你多亏是先找我问,不然给其他商人操作,我保证弹劾你,弹劾你低价出售国有资产。”
李易把话题转回到棚户区改造的问题上。
“凭什么?”毕构不服。
“长安的房子有多贵?吃城南五里距离长安有多近?一大片的棚户区,盖上楼,可用面积增加,然否?”
“然!”
“既然如此,商人付出的少,得到的回报高,朝廷亏了。”
“哪里亏了?百姓日子好过了。”毕构对比一下,没觉得哪里有错误。
以前百姓住窝棚,给出地方,百姓住楼房,朝廷什么都没付出,百姓得到实惠。
李易摇头:“如今不必已往,咱们身为朝廷实职官员,当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情况。”
“你没实职小易,你是散官。”毕构纠正李易的错误。
李易深吸口气:“老毕,地方我要了,不就是给百姓换个结实的房子嘛!
我不但给他们换新房子,我还把那里的下水、沟渠都建设好。
顺便修上花园,假山什么的,旁边有水,引水过去。
路面一律水泥路,在水渠和池子里养鱼,种些杏树、樱桃树。
我还保证,给住棚户区的百姓找到工作,安排……”
“小易,你看这只鹦鹉是不是病了?”
毕构打断李易的话,指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鹦鹉说。
“棚户区改造,除了我刚才说的……”
“小易,不用你改造了,我要回去研究一下。”
毕构再次打断李易的话,拒绝了。
李易说得越多他越怕,为什么?为什么要给那么多的好处?
显然给的好处越多,证明棚户区改造后的收益越大。
什么修明渠、暗渠、池子、养鱼、种树、铺水泥路、安排工作……
棚户区改造究竟有多大的利益?太吓人了。
虽然自己想暂时没想明白,可自己能回去找人研究哇。
“呵呵呵呵”李易笑起来:“怎么,老毕你怕了?”
李易故意的,一顿安排。
就像对一个人说,给你五十元把你那双地摊买的拖鞋卖我,对方会答应。
若是告诉对方,你那个拖鞋卖我吧,我给你一百元。
不,一千元,不,一栋楼,实在不行,再加一辆超跑。
有拖鞋的人绝对不会卖,他会琢磨自己的拖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价值远超想买拖鞋人给出的代价。
毕构现在就属于这等情况,开始怀疑。
“小易,你说一下,老夫不回去找人问了。”毕构没办法,直接问。
“老毕,那里真正宝贵的是它的地理位置,李家庄子都比不上。
那里距离城近,而且城东城西都可以过去,城西的人来李家庄子要走多远?
我要是拿到了那块地,就能够让许多官员入股了……”
李易开始给毕构讲他会如何操作。
他会在五里外的一段距离盖房子,棚户区的百姓向远一点挪。
在新建的房子后面建立手工制作的工厂,劳动密集型产业。
前面腾出来的位置就如他说的那般,修各种东西,基础建设搞好了。
接着成立一个和东西两市一样的商贸区,准确地说,比东西两市加起来还大。
同时成立车队,在长安城中各地跑,免费载着人去那里购物、娱乐、住宿。
一百零八坊,需要跑得没有那么多,车一辆接一辆,哪怕不买东西,都可以坐着过去。
在万年县一片的地方要去东市,得走,挨着东市近的可以,远的呢?
西市亦如此。
自己走,到东市四里路,乘车,到城外十四里路,选择哪一个?
别说四里路,二里路都不走了,就要坐车去城外,还可以坐车回来。
运作好了,城外一片地方的消费量可以超过东西两市的总和。
“老毕,你看咱们啥时候把契约签了?我负责改造棚户区,然后当地归我。”
李易说完,再次笑着问毕构。
‘咔嚓’毕构木然地咬开又一个松子,他听李易说,自己开始磕松子,一个接一个。
牙疼不疼已经不知道了,麻木中……
“老毕,老毕,老毕你没事吧?”李易说着要搭毕构的脉。
“没事,我没事,小易,多亏是找你说,不然找其他商人来操作,我就是大唐的罪人,回去我就收拾他们。”
毕构清醒了,额头上见汗了,估计是天热。
“收拾谁?”李易顺着问。
“就是一些说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没谁,我户部的事情。”毕构突然不说了。
“哦!”李易点头:“依赖不依赖的无所谓,但是,谁出了问题,我就弹劾谁。
弹劾完官员,转手我保证收拾拿到好处的商人。
我刚才说的同样的操作手法,换个商人,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想去弄,我让他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