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海鲜,或者说是河鲜,肚子里基本上都有残留和的食物和沙子、淤泥……”
吃过早饭,又休息片刻,李易与六个头头下船,教他们处理海鲜。
他介绍着,处理海鲜主要在于海鲜的生理问题。
一个是像人一样,喝多了就吐,转晕了也吐。
晃动的话,海鲜也晕,吐。
另一个是呼吸问题,气压低的时候,人就使劲喘气。
同时愿意喝碳酸饮料,碳酸饮料本身含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吸多了更缺氧,不过二氧化碳却能够促进脑干呼吸系统。
没有二氧化碳,人就死了。
水里的东西同样,冬天北方在冰面上打个窟窿,鱼就过来。
一个是有阳光,暖和一点,另一个是基因中的,鱼虾知道有光就有氧气,过来喘气。
一个人如果有一个大气球,对着气球吹气和吸气,鼻子不喘气,到最后会发现呼吸频率加快,同时幅度加大。
处理水中的东西,放点油和醋什么的,减少氧含量,它们会拼命喘,就吐出东西了。
海鲜长时间换盐水,干净的海水,它吃不到东西,还得代谢,就吐出来了。
头头们听着,用脑袋记。
宫女太监们已经拿起笔和纸开始写了,他们任务艰巨,李易说的话必须记。
“扇贝我们更愿意吃贝柱,因为裙边里面的脏东西多,记得一定要煮,然后晾晒……”
李易又说扇贝、牡蛎、海虹等贝类的处理方法,包括蛏子、蛤蜊等。
蛤蜊壳其实也有用,不过他不想在这边收,大唐海边有。
石油处理后,可以拿来变成凡士林,这个就是他小时候的蛤蜊油的主要原料,再加点其他的增香剂和甘油。
一个个蛤蜊油,当时可漂亮了,掰开,用指头抹一点,主要是涂手。
什么友谊雪花膏了、万紫千红了,盖里面有一层塑料布,后来就没有了。
还有什么头油,梳头的时候在木梳放滴一滴,不能固定形状,不是发胶类的,就是让头发看着油光。
李易不想弄出来头油,太油腻了,自然的头发,营养够了,它就没问题。
李易说着,扭头看永穆公主:“闻恬,你嘴唇天然就红,我给你擦点唇膏。”
李易兑换出来一支唇膏,给永穆公主慢慢抹。
“看,果然抹好了就让人想亲一亲。”
李易满意了,他现在做不出来兑换出的唇膏的那些东西。
“嗯嗯!”小兰急了,你别收起来呀,还有个人呢。海风这么大,人家的嘴唇也干。
“给!”李易递过去。
小兰把两手放到身后,伸脖子、探头、微微张嘴。
“别伸脖子了,站好。这一天啊,我给你画个唇线?”李易说着给小兰抹。
突然反应过来:“等回去的,闻恬兰香阁还有更多的产品,假睫毛、睫毛膏、唇线笔、眼影,都能做。
还有口红,不用抿红纸,朱砂吃多了不好,唇彩我想想,哦,我查查咋弄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李易给小兰涂好了,小兰过去抱着永穆公主的胳膊。
这个时候,原著民已经把衣服一脱,下去捞贝类了,还有海带什么的。
他们没闲心管唇膏啥的,就是赚钱了,快点捞啊。
“李郎,每个地方的人都不一样呢,海边的人很拼啊!”
永穆公主看着如下饺子一般跳到海里的人,心疼。
谁凉,本身就在初春,又是一早上。
李易愣了下,脑海中一时间出现了很多画面和信息。
是呀,海边的人很拼的。
不管是闽南还是粤语,在五声调式的基础上,始终是一种拼搏。
然后北方呢,东北地区更多的是小调,唱生活,解放初期才有翻身五更等对抗性的曲目。
陕北呢,更多的是直白,如信天游。
蒙古呢,一般是展现胸怀,而西北地区则以赞美为多,翻身农奴把歌唱,这个不是。
蜀地听名字,成都,都城,文化底蕴深厚,更多的是斗志斗勇,即便战争,也不表现悲凉。
苏州与浙江的小调,更多的是温和。
福建那里的闽南,似乎在唱的时候把每一个字都咬死了。
李易就发现,越是苍凉的地方就越要表现出一种乐观,越是繁华的地方越要展现舒畅。
古代内陆的人更多的是信命,沿海的人不信。
说白了,不管表现形式如何,整个中华的各地区的人,都在拼。
“李郎,李郎!”永穆公主说完,发现李易在发呆,她喊两声。
“以德行与信仰为本,终究脱不开利益。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果然厉害呀!”
李易说出了一句让永穆公主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李易算是服了,中国古代人的智慧简直逆天啊。
中华的古人,已经把人类生存发展的事情研究得特别明白了。
不能指望一个人被道德约束,然后说我是党员,我就应该怎样牺牲。
有没有?有,并且这样的人有很多,叫人激动和泪目。
但更多的人不是,古人哲学思想中就承认人是自私的。
好的太少了,并不是其他人错了,而是社会体制的问题。
当一个地方的官员月收入只有五千,而他努力带着当地的民众平均收入超过五万。
这个时候他的孩子生病了,需要五十万才能治疗好。
他没钱,别人给他一百万,救孩子。
要,还是不要?
要,就是腐败;不要,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可以舍弃的人,他如何爱国?
即便他被洗脑了,那他还有朋友吗?
李易想着,寒毛乍起来了:“闻恬,回头提醒我一声,制订更加完善的官员、官方工匠、医疗、农业、水产等当面的人才家庭辅助。”
李易终于想明白了,别拿道德去绑架人。
谁有本事让更多的人跟着自己获得足够的利益,谁就值得被拥护。
这样的人应该享受更好的福利,包括其家人。
而不是划一条线,让其一边奉献一边流泪。
人都是这一辈子,几十年而已。
一个能够带领其他人过上好日子的人,凭什么他就应该在别人享受的时候带自己一家人吃苦?
“要继续给钱了?”永穆公主想了想,发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钱。
她不在乎给不给,反正又不是她出钱,哦,她出钱也行,她有没有钱生活都一样。
她就没花过钱,唯一花钱的地方就是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