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认认真真逃命的话,一般人都抓不到她。
遁地、隐身,要不是被身体所限制,他哪里能抓得住她,要知道,就连当初全盛时期的萧酌,最后不也是追着她跑。
没点逃跑技能,她哪里敢嚣张。
不过,既然这狗东西都给盯上她了,一味逃跑,岂不是太没排面了。
所以,她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小鹦鹉的身躯已是极限,所以苏糖要出手,就只能用一招。
一招制敌,虽伤不到他的要害,却也解气了。
苏糖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索性随手捡起不知哪只妖兽落在地上的铁锤。
是的,铁锤。
美人拿大锤子,两种极大的反差下,是非常违和的。
不过现在以无人欣赏任何美色了,毕竟脸命都没了,谁还管美不美。
再说,萧酌这一魄长得也是极为俊美的,可惜,那双眼睛里除了暴力与血气,再无其他。
这他娘的不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吗?!
萧酌舔了舔唇角,笑得满是不屑。
这只小鹦鹉终于想要反抗了,可惜,她的死期也就此到了。
萧酌捉弄了一会儿,见她反抗,就开始觉得无趣了。
一只断了条手臂的鹦鹉,能厉害到哪里去?还不是他动动手,就能立刻毙命的玩意儿。
他这样一想,反倒都懒得出手了。
再看苏糖,她这会儿可没功夫研究这狗东西的心理,她拿起锤子,看似被逼急一般,毫无章法地向他攻击。
锤子虽然脱离了她的手,却依旧受她控制。
而她撑着锤子离开她的手,又飞快结印。
萧酌轻蔑地看着向他飞来的锤子,徒手捏住,最后,他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未用,就在很徒手将其捏碎。
锤子四分五裂,本应该掉在地上,可就在它破碎的那一刻,它又恢复了原状。
想靠一把锤子,是伤不了萧酌的,所以,苏糖一边又以控尸咒,将这战场所有已死去的妖兽尸体给控制了起来。
这需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所以一成功,她的头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白头华发,前后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苏糖却无动于衷,反正这身体马上就要丢了,她要的,是给萧酌这狗东西一个警告!
漫天的妖兽尸体,他们没有痛觉,就算被切成肉块,也会朝着萧酌扑去。
萧酌剑法好,修为高深,可他能将他们砍得再碎一点,但只要还有一丝肉沫,这些肉沫就会朝着他扑去。
肉沫伤不了他,但是能恶心他。
这可就非常有意思了,控尸术控到此等地步,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啊。
萧酌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再看苏糖,这一击,消耗了她所有妖气。
没了妖气,她空有招式是没用的,不过,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这狗东西手里。
她看着萧酌的目光扫来,她也不躲,就这么与之对视,然后,她嚣张地挑了挑眉,用唇形与他道:“来找我啊。”说完,自爆身躯。
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她也是个狠人,自杀的时候连眼睛都未眨一下,而且,她虽然自爆了,可控尸术竟然还在。
苏糖是以这些妖兽的怨气作为媒介,只要这些妖兽怨气不散,这些控尸术就会存在。
她自爆的快,萧酌赶到她面前时,只剩下一具残缺的尸体。
不过,作为一个好战分子,他又怎么看不出,这尸体不过是一具傀儡呢。
有点意思啊。
萧酌舔了舔牙尖,笑得满是嗜血邪气。
敢当着他的面恶心他,还能全身而退,退之前还那么嚣张地要他去找她,很好,她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看苏糖,离开锁妖塔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画符炼制。
这年头,可没有哪个大妖能打的过萧酌,所以硬拼她除非是疯了,不过硬拼不成,她还能借助其他办法,比如符箓,比如灵器。
灵器她是没钱买,倒是符箓,她想画多少就能画多少。
也不知是不是她接二连三夺舍,妖界最近妖心惶惶,不少妖都比从前谨慎了不说,还有些更是设了陷阱。
可惜,谁让他们遇到的是苏糖。
苏糖这次,为了对付这个好战分子,愣是挑了个战斗力比较强大的坏妖,为此,她还费了不少精力。
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唐酒成为如今的小富婆,苏糖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夺舍玩,她并没有马不停蹄地跑去找萧酌,而是先舒坦了几天,好好玩乐了一下,这才去找人。
倒是萧酌,被她勾的心儿都起来了,结果都快找遍整个十层了,都快恨不得跑到十一层去了,这才终于找到她。
又或者说,是她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
十层的太阳早已落幕,在这里,没有阳光,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也不对,天空黑压压,脚下的土地却是血淋淋鲜红一片。
苏糖瞅了眼天空的阴云,渐有不耐。
她虽然不喜欢锁妖塔,可其他几层好歹瞧着没那么压抑,也就十层,一眼就让她生厌。
“找到你了。”
苏糖刚回来,便听到耳旁响起了阴测测又透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之声。
她回头,就见萧酌还在千里之外,不过声音却传了过来。
看来,她完全将他的好奇欲给勾起来了啊。
“是啊,我回来了。”苏糖微笑地看着他,“回来取你狗命。”
上次萧酌在小鹦鹉身上嗅到了一股腐烂味,那是被夺舍、失去精气后又受了伤,没有及时补救导致的。他不清楚她为何要夺舍其他小妖,不过能夺舍一次,便能夺舍第二次。
所以,他下意识地看向她这具身体。
然后,他眉头微挑。
“你自己的身体呢。”
上次是鹦鹉,这次倒成了一条蛟,她就不能用真面目?
苏糖勾了勾唇角,笑得嚣张又傲慢道:“对付你,哪需要我本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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