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清明,失效。
这条二代种的记忆有些残缺,无法继续观看,那段时间出现了断层,或者说……
“你在那个时候……死了?”彼岸花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为何不确定?
那个时代,龙是绝对的,除非被同族击杀,否则可以永世长存,寿命?龙不存在那种问题,只要不死,便能一直活下去。
“吼……”
龙低鸣一声,诉说道。
“啊?被人类杀死了?”彼岸花听得懂,于是回复道。
龙沉默片刻,又吼了一声。
“真是窝囊,行了,你可以滚回去了,顺便把那位王带出来吧。”拍了下龙的脑袋,彼岸花笑道。
双翼挥舞,龙再次飞上天,朝向白帝城深处飞去,一众龙侍再度聚集起来,围绕龙而转。
身为杂兵的龙侍,前来接应二代种的将军。
“这算什么……”
一旁,源稚生目光呆滞,像是不能接受现实,龙的历史,辉煌无比,无数的二代种簇拥在一起,仿佛匹敌天下。
黑色皇帝象征黑夜,白色皇帝象征黎明。
它们,是同等的。
“起初,世界最先诞生了黑色皇帝——尼格霍德,那时,大陆还是荒芜,他带来了生机,创造了所有属于龙的一切。”
轻呼一口气,彼岸花解释道。
“可它,不是以毁灭世界为目标吗?”源稚生反问道。
一时间的震惊,令他完全忘记了彼岸花的危险。
“没有能够毁灭的东西,他又该毁灭什么。”
彼岸花说出一段类似哲学问题的话,却又不矛盾,也是事实。
“那么,白王呢?”源稚生抽回刀,又问。
打又打不过,还是聊会天吧。
“白色皇帝啊,是世界诞生出的第二条生命,亦是,黑色皇帝发现了她,并以哥哥的身份抚养她长大,与黑色皇帝的毁灭不同,白色皇帝是用来维持现有的一切,万物的庇护者。”
彼岸花高举双手,命运的丝线仿佛在她手中,一触即断。
“白王,不是被黑王创造出来的?”源稚生反复问道。
“是的,黑色皇帝与白色皇帝是平等的。”彼岸花点头道。
“我刚才看到了你,就在白王的背后,甚至还和它坐在一个王座上,还有那个画像中的人,他与黑王战斗,甚至不输于黑王,所以……你们究竟是谁?”
源稚生问出重点。
“那个时代,我与另一位妖怪出现在这个世界。”
“妖怪?”
源稚生抓住重点。
“没错,妖怪,在你们神话中,我的确存在过,他们叫我彼岸花,但对我的记载却很少,甚至可以说是不曾描写,只能一代又一代的口述下来,才被人得知。”
彼岸花点头承认,没必要隐瞒。
“也就是说,你的真名就叫做彼岸花咯,我还真没听说过。”源稚生莫名的笑了。
“没听说很正常,反倒是另一位,非常有名,你应该知道……”
成天宅在花海的妖怪,怎么可能有名声。
“他叫什么?”
源稚生感起兴趣。
“……八岐大蛇。”彼岸花直言道。
话落,场面一阵寂静,源稚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喊道:“啥?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同名,八岐大蛇?闹着玩呢?!”
“就是他,最终的邪神,曾以毁灭世界为目标,与黑色皇帝相性极合,但也因为性格相同的原因,他们在见面时就打过一架,胜负未分。”
其实,彼岸花说了点谎,那一战,八岐大蛇没法用全力,却也是压着黑色皇帝,如果继续打下去,八岐大蛇会赢,所以黑色皇帝干脆不打了。
“难以接受。”
源稚生感叹道。
“那时,我找到了白色皇帝,她接纳了我,并试图与我共享权力,不过我拒绝了,只是单纯与她交了个朋友,女朋友。”彼岸花又道。
源稚生以手扶额,插话道:“你这描述有点不对劲,还是我想歪了?”
“没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女朋友,白色皇帝是这么说的。”彼岸花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啊,还是老样子。
猛地,源稚生发现,现在的彼岸花,与曾经的上杉梨华,没啥变化。
“你这解释就跟没解释一样。”他说。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这话也跟当初的黑色皇帝如出一辙。”
彼岸花略显烦躁的回答。
烦死了,问她有什么用。
“黑王嘛,我还感觉挺荣幸的,活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没谈过恋爱吗?”源稚生似乎察觉到什么,连忙问道。
“低等生物以xx为目标的行为,我不需要做。”彼岸花说道。
“我明白了,给你提个建议,有空去学一下《恋爱心理学》,估计就能明白它们的意思。”
源稚生吹了个口哨。
“这样啊,那我会去看的,还有……你的决定如何?加入我们,还是回归静谧。”彼岸花略显威胁道。
“让我加入你们,去毁灭人类?抱歉,做不到。”
源稚生摆摆手,很有骨气的回答。
“想多了,人类?我们还看不上。”彼岸花无所谓地说。
“给点面子,我们好歹也算是毁灭龙族的种族啊。”源稚生挑衅道。
“白痴,在那个时代,只需要王级别的龙,在地上一躺,没人能够击破他的鳞片,可惜……他们依旧走向了灭亡。”彼岸花说道。
源稚生回想一下,说道:“我记得,是它们自相残杀吧。”
“不,你们对龙不了解,弱肉强食是规则,但他们依旧遵从血统的强弱,尼格霍德只需要说一句‘跪下’,除白色皇帝以外的龙,都会失去战力,包括龙王。”
彼岸花说出事实,过于真实。
“那么,你能告诉我,把龙族拖入深渊的究竟是什么吗?”
源稚生内心一寒,显然是听到某些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道,有人称呼它为‘命运’,也有人称呼它为‘终极恐惧’,具体是什么,谁也不清楚,你们担心着龙的苏醒,却不知道还有更危险的存在复苏,它毁灭了龙族,也曾毁灭过妖怪,下一个将是你们人类。”
彼岸花抬头望向上方,风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