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在一处优雅的阁楼内,彼岸花脸色淡然,而对面的雪清河则视线偏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河,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跟你讲这个咒的关键所在,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看着根本无心学习的雪清河,彼岸花也不恼怒,只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啊,这个……记住啦!”
雪清河微微一愣,随后埋着头回答道。
话虽如此,可雪清河心知,她只不过是机械式的记住彼岸花的话,根本就没深思过具体的意义。
而整个大脑的思想,有点崩断。
看着一副淡然的彼岸花,雪清河不禁感到疑惑,她近乎直言的行动,彼岸花怎么就没有一点表示?
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吸引力???
这也不对啊,单凭这容貌,不说倾国倾国那么夸张,但也算得上风华绝代。
奇怪,奇怪……
不止雪清河奇怪,彼岸花也很奇怪,她完全不明白雪清河在想些什么,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叹口气,并说道:“你的心还是没有静下来……”
“可是师傅,您难道就没有想法吗?哪怕一丁点……”
“嗯?你在说什么?”
彼岸花毫不自知的说道。
随后,她伸出手,将桌子上摆放的符咒残痕收起,既然今天不适合学习,那就改日再说吧。
“啊?就是那个,那个……昨天晚上。”
雪清河感到一阵诧异,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就差直接说出来了啊!
居然到现在还没听明白?!
没办法,雪清河只好不断给予提示。
“昨天晚上?”
“对,昨天晚上,师傅休息的如何?”
望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雪清河,彼岸花眉头微皱,完全听不懂她具体要问些什么。
但要说昨天晚上的话,她可是修炼了一整夜,根本没什么感想,也就是跟平常一样。
或许也不该这么说,平常她也很少修炼的……
本来,彼岸花是想回复一个“极差”的回答,但是看到雪清河期盼的眼神,便改变了注意。
“很好,近十年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
微闭上眼睛,彼岸花给出这样的答复。
当然,这倒也并非虚假之话,那种难受的感觉,的确是这十年来的第一次,以前没人“命令”过她。
‘耶!’
背对着彼岸花的视线,雪清河不由握紧小手,一副得手的模样。
然而,在这结界笼罩之地,彼岸花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她究竟要说些什么?
人类的情绪真是复杂,看来,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许多……
“对了师傅,这次你回来,我还有个事情要和你说明一下,现在啊,我可是天斗帝国的太子了……”
雪清河撑着下巴,犹如沐浴春风般的笑容展现在她脸上。
“太子啊……”
彼岸花似是呢喃的自语着,虽然不是很清楚太子是具体干些什么的,但据说是很高的职位。
比当初那个皇子还要高一阶。
“不错啊,上一次见面,我记得你还只是个皇子而已。”
轻点下头,彼岸花夸赞道。
“是啊,只有身处这个位置,我才会明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力。”
雪清河嘴角勾起一丝动人心魄的笑容,并感慨道。
而后,雪清河将视线移到彼岸花身上,却没有从她身上看到任何反应。
仿佛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信息罢了。
“你的执念很深,我知道有些话就算说了,你也未必听的进去,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这种东西,只会阻碍你达到顶峰。”
彼岸花摇了摇头,提醒道。
执念过深,只会带来心魔……
如同魂兽所渡的“劫”一般,心魔对于人类的危害,不下于此。
而这种东西,只有至强者才会察觉到,然而那时,早已为时过晚,心魔已成,上限已至。
雪清河虽有绝强的天赋,可是她的执念,也格外的强烈。
很麻烦,可这也并非彼岸花该插手的事情……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如若不依靠这权力,将那个女人的一切夺走,我真正的心魔……必将反噬于我。”
雪清河抿了一下嘴,似乎有难言之隐无法说出口。
“随你……”
彼岸花满怀深意的看了眼雪清河,随后不再过多询问。
如若有一天,雪清河真的因心魔所困,到时,她必然会亲自出手替雪清河解决,只是现在……还是要依靠她自己才行。
在一阵寂静后,旁边突然窜出一道雪白的身影,小白跳至桌子上分,来回的看着彼岸花和雪清河,突然的沉默使得它最为懵懂。
“你先跟它玩会吧,我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起身,彼岸花转身便离开,幸好小白出来解围,她才能够脱身。
此时此刻,对于雪清河的事情,她只感觉到混乱,完全听不懂雪清河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见此,身后的雪清河将小白抱进怀中,直至彼岸花出门,才幽幽道:“呐,小白,师傅可真是不解风情,明明我都表示的那么清楚,她怎么就不懂呢?”
“话说,我也真是够可悲的,居然,会喜欢上……唉,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
在雪清河眼中,被附加“封”符的小白,不过是个连十年修为都没有的魂兽,她的话,它怎么可能听懂?
“嗷呜?”
小白歪了下头,足有五万年的修为,已经令它能够听懂人言,只是没办法口吐人言罢了。
然而,虽然能听懂,但不意味着它能理解。
所以说,雪清河和彼岸花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师徒,还是……
小白在心里不断想着这个问题。
时光荏苒,一个月已过……
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彼岸花在雪清河不断暗示的行为下,“艰难”的将下一阶段的咒传授完毕。
而今日……
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师傅,你这次待的时间,有点短啊。”
雪清河幽怨的眼神直射着彼岸花,令后者不解其意。
“是吗?但我觉得这应该是三年以来最长的一次吧。”
彼岸花无视雪清河的眼神,坦言道。
如若不是雪清河一直在拖延时间,这些事情早在半个月前就应该处理完毕。
搞不懂雪清河究竟在想些什么,此时的彼岸花还是觉得早点脱身为好。
“那么,师傅慢走,记得下次早点来看望我~”
无奈,雪清河挥了挥手,送别彼岸花。
“等你何时能把这一阶段的训练完成,我才会过来……”
温软的声音响起,虽然彼岸花不是很习惯雪清河的小动作,但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的。
听此,雪清河眼神顿时放光,嘴角勾起一丝坚定的笑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