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让我去给宾得马送钱?其他人不可以么?”
“我已经连继承人的资格都没有了,还想要我去做这种事情?”
郑天红着双眼,愤怒的咆哮着。
会议代表郑一气苦笑的摇摇头:“我不也是一样要去么,就因为是我出面反对的宾得马,可是他们也不想想,没有他们的指使,我又怎么敢做出那种决定。”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声道:“少爷,您必须得去,既然您现在没有了继承人的资格,可并不代表未来就不会没有,日子还长,该忍,终究还是得忍的。”到最后,说话的声音逐渐的低沉。
“不要耍性子了,郑天。”郑一气平静的说道。
经过俩人的劝解,逐渐恢复理智的郑天慢慢站起身,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走吧,办完这件事,以后这个家族看来是再没有我出头的机会了。”
“呵。”
管家与郑一气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郑天说的是事实。
结果已经出来了,老家主说的话,从来就没有改变的情况,一言而决,是老家主的威信所在,没有人可以忤逆。
郑一气与郑天俩人一起来到新魔都督察队办公大楼外。
早就收到消息的郭队长今天什么都不准备干,专门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等着郑家的人来,一见到郑天站在门口,郭队长立马站起身,冷着脸:“不好意思,督察队的办事处,不是谁都能进的。”
“俩位请回吧。”
郑一气疑惑的看着郭队长,他记得他,一个财政部的小喽啰而已,怎么敢档自己的路?
郑天没好气的看着郭队长:“我是来给你们督察队送钱的,别挡道,我要见宾得马。”
郭队长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局长今天不见客,另外,我们督察队是不会收任何人的黑钱,贿赂的,俩位还是请回吧。”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俩位应该是郑家的大人物吧,庙小,容不下。”
郑天抬起头,神情有些激动:“给我滚开。”
一直以来,他郑天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羞辱!
简直是欺人太甚!
郭队长眼神凌厉的盯着郑天:“你再说一遍,叫谁滚呢?”
“这里是督察队,可不是你们郑家,不是你们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郭队长的怒喝声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督察队一干队员,瞬间将俩人紧紧围住,只要郭队长一个眼神,他们随时都准备动手。
眼见这种情况,今天来是为了道歉的,郑一气连忙笑着上前道:“郭队长,您消消气,郑天这不是纲被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么,您见谅,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
郭队长眼神玩味的打量了一眼郑一气,摇摇头:“话又不是你说的,你道什么歉。”
意思很明显。
郑一气有些无奈,回到郑天身旁,低声道:“你最好把你的性子收一收,想一想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你已经没了继承人的身份,难道你想连你的资源份额也被剥夺么?嗯?”
郑一气的话惊醒了郑天。
真要是没了钱,没了资源,他可就再也没有复起的机会。
他抬起头,看着郭队长,强颜欢笑道:“那个,郭队长,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
见着差不多了,郭队长也知道轻重,不紧不慢的点点头,侧过身:“进去吧。”
见着俩人走向马局长的办公室。
郭队长不屑的说道:“切,牛啊,我叫你牛啊,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来交钱。”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切的马平安饶有兴致的看着屏幕里的这一切:“有点意思,这小郭,还挺像那么个回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马平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当没有听见。
门外,赫然站着郑天俩人。
敲门的是郑天,脸色有些难看。
“明明就在里面,他宾得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郑天低声咒骂。
见惯了尔虞我诈的郑一气对这一幕并不陌生,他低声道:“接着敲,等宾得马想见我们,自然会让我们进去的。”
他看着郑天:“别忘了,我们就是来给宾得马赔礼道歉的。”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马平安平静的看着门口,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门外的郑天等了半晌,里面还没有半点动静。
他有些忍耐不住,转身想走,却被郑一气给一把拉住。
“滚,别拉着我!”
郑一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掏出手巾擦了擦手,平静的看着郑天:“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你在家族里,将再也没有半点说话的机会。”
郑天捂着脸,愤怒的看着郑一气:“叔,你特么到底想要我干嘛!”
郑一气看了看紧闭的办公室门,平静的道:“接着敲。”
转回身,郑天抬起手。
“进来吧。”马平安适时道。
事不过三,人嘛,不能逼的太紧,狗急了还咬人不是,这一点,马平安很清楚。
打开门,郑天一言不发的站在马平安办公桌前。
倒是郑一气,自来熟一般,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轻轻放在桌子上,他笑着说道:“这里面有四十亿,多出来的二十亿,是我们郑家代表之前的事,向宾得马先生您,表示歉意。”
马平安故作惊讶的看着郑一气:“你们是来道歉的么?”
“不用,不用,都是为了联邦工作嘛。”
郑一气躬了躬身:“不好意思,宾得马先生,我代表我们郑家,向您道歉。”
说罢,转头看向郑天,眼神凌厉。
在郑一气眼神压迫下,再想到资源份额,郑天躬下身子:“对不起,宾得马先生,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行为,向您诚恳的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原谅郑家。”
马平安淡淡的点点头,将桌子上的卡收起来。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请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低着头的郑天此刻的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
他很想发火,可又深知,就凭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是宾得马的对手。
俩人慢慢退出办公室。
“贱人,就是矫情。”马平安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