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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你来这里我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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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嘉楠的行李已经装好了,就等(奶奶)(奶奶)来接。

  小家伙坐在小板凳上,小板凳就放在门槛前面,他双手撑着下巴,在看花园里那几条扭来扭曲的蚯蚓。

  “嘉楠。”

  董韵文进门就喊言嘉楠,言嘉楠听见声音一下就站起来了,“(奶奶)(奶奶)。”

  董韵文过去摸摸孩子脑袋,问道,“你妈妈呢?”

  “妈妈在给我装土特产。”

  “……这地方有什么之前的土特产!”

  “妈妈要给我拿的。”

  言嘉楠和董韵文一起进屋,乔湘刚好装好一袋子笋子出来,见了董韵文,乔湘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董韵文眉心一直没松开过,看见乔湘就劈头盖脸来一句,“乔湘你这是在自降(身shēn)份,自甘堕落!”

  乔湘站在原地,(身shēn)上穿着衬衫牛仔裤,脚上一双脸颊塑料拖鞋——要是董韵文不说那样的话,乔湘还不觉得,董韵文一说,乔湘瞬间觉得自己好狼狈。

  “就算是和瑞森离婚了,你也得想想嘉楠,你是嘉楠的妈妈,你也是有(身shēn)份的人!”

  董韵文气得脑仁都疼,就算这女孩子不是她的儿媳妇儿了,她也见不得她这灰头土脸的样子。

  谁知道,乔湘竟然给她来了一句,“伯母,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啧啧,看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董韵文扶着额头,不停地摇头,片刻后指着她的衣服,上上下下的指着她“你穿的这都是些什么?乔湘,你弄成这样,你想过你父母的感受没有!”

  乔湘很平静,将手里那袋笋子放在桌子上,她说,“我来这村子里,是来给小孩子当老师的,这里不是大都市,我入乡随俗,这是正常的。”

  “你……”

  “伯母,谢谢您的关心,我和言瑞森已经离婚,希望伯母您对我还是尽可能的少关注。”

  “湘湘!”

  董韵文被她几句话说得痛心疾首,这孩子咋这么绝(情qíng)呢,关心几句不行了?就因为不当我儿媳妇儿了,说几句都不能了?

  乔湘对言嘉楠招招手,言嘉楠走过去仰着头喊她,“妈妈。”

  “跟(奶奶)(奶奶)回去吧,下个月,你有时间再过来看妈妈。”

  “嗯。”

  言嘉楠点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笋子,“我要拿回去,让林婶给我炒蛋吃。”

  “好。”

  蒋洪量站在香樟树下,老远的都看见言嘉楠上了那辆豪车。

  心中无限感慨,只觉得自己和乔湘之间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

  但他太喜欢乔湘了,活到三十岁,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这么用心,况且乔湘已经离婚了,她现在一个人,也不嫌弃他穷,所以他更想好好照顾她。

  车没走,蒋洪量也就没过去。

  他看见乔湘和一个贵妇人从屋里走出来。

  董韵文(身shēn)着香奈儿定制(套tào)装,华丽优雅,乔湘站在她面前,看着比她家里的保姆还要寒碜。

  二人走到车前驻足,董韵文转(身shēn)看着她,几乎是痛心疾首的说她,“你不能因为和瑞森分开了,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湘湘,就算你不是我的儿媳妇儿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董韵文是出于好意,乔湘当然知道,她点点头说,“伯母,我现在真的(挺tǐng)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这么喜欢留在这儿?”

  “我喜欢这里。”

  “那我就没办法了。”

  董韵文很是嫌弃的又看了一眼乔湘(身shēn)后的房子,心想,只要你开口,瑞森什么不能给你,现在的年轻人脾气怎么这么大,宁愿跑到山里来过苦(日rì)子,也不跟自己男人说句软话,离婚就这么好?!

  董韵文上了车。

  后排的车窗摇下来,言嘉楠露出脑袋,依依不舍的跟乔湘挥手,乔湘笑眯眯的跟他说再见。

  车子开走,言嘉楠叹了口气。

  董韵文看着(身shēn)旁的小孩,斜眼睨着他,“你又叹什么气!”

  言嘉楠摇摇头,耸肩,“我是觉得我老爸这次是真的要是去我妈了。”

  “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但我眼睛没瞎,(奶奶)(奶奶)我告诉你哦,这个村的村主任在追求我妈,并且我妈还(挺tǐng)喜欢他。”

  “我妈对名利地位那些东西不在乎,只要别人对她好,让她开心,她就满意了。”

  “那也不能找个农民!”

  董韵文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心想乔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言嘉楠看她(奶奶)(奶奶)那不甘心的模样,几乎能想象得到言瑞森知道这件事之后暴跳如雷的(情qíng)形。

  但细细一想,他好像也没办法看他老爸暴跳如雷,那个人心机那么重,怎么可能把自己(情qíng)绪露出来……

  蒋洪量在那辆奔驰开走后,去了乔湘家。

  乔湘在院子里扫地,一双眼睛通红,见有人来了,赶紧伸手擦掉眼泪。

  “怎么哭了?”

  蒋洪量走过来,给她递了一张纸巾,乔湘接过去说了谢谢。

  “刚刚那位女士,是你母亲吗?”蒋洪量从乔湘手里拿过扫帚,帮她扫地。

  乔湘摇头,“不是的,是嘉楠的(奶奶)(奶奶)。”

  “是这样啊。”

  “她来接嘉楠回去。”

  “她说你什么了,让你这么难过?”

  “也没有,嘉楠的(奶奶)(奶奶)人很好的,她是觉得我在这个地方……她看不下去。”

  乔湘靠在墙上,眼睛不知道盯着哪里,有些心不在焉。

  蒋洪量大手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带,“墙上的灰都让你给擦干净了。”

  乔湘低头,拍拍(身shēn)上的墙灰,咧嘴笑了笑。

  蒋洪量问她,“小红和大壮今晚办酒,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自己去?”

  “是今天吗?”

  “嗯,就是今天。”

  “那我和你一道去吧。”

  乔湘不介意别人看见了说什么,她和蒋洪量都是单(身shēn),就是被人说,也无所谓吧。

  再说了,她前天才说了喜欢他,既然是喜欢的人,和他一起参加村里朋友的婚礼,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qíng)。

  蒋洪量将地上的垃圾扫到了外面去,然后回来放好扫帚,牛高马大的杵在乔湘面前,这举动搞得乔湘一愣,“你怎么了?”

  他这种男人,心里藏不住事的,一脸通红的看着乔湘,“我们认识两个月了,我(挺tǐng)幸运的。”

  乔湘听他莫名其妙说这些,不由得笑起来,“干嘛突然说这个?”

  “就是感慨了一下。”

  “湘湘。”

  “嗯?”

  “我……那个……”

  见他吞吞吐吐的,紧张得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乔湘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乔湘笑着问他,“以前是不是没没追过女生?”

  “追过,上大学的时候。”

  “都怎么追的啊。”

  “呵呵,请她看电影儿。”

  男人习惯(性性)抓脑袋,“我们村上没有电影院,要看电影得去县里。”

  “我也没说让你请我看电影啊。”乔湘打趣他。

  “那我……”

  “你怎么了?”

  “我想抱抱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

  像是做了一件大事似的,一脸诚恳的望着乔湘,在她跟前张开了双臂,“湘湘,我就想……就想抱你一下儿。”

  乔湘别开了脸笑。

  这男人三十岁了,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她一个女人都没他害羞呢。

  乔湘上前半部,踮起脚尖拥抱了他。

  男人圆满了,渐渐收拢双臂,将她拥在结实的(胸胸)膛里。

  “你……真小。”他在她耳边说。

  小小的一个人,轻而易举就被收进怀里了。

  乔湘没吭声,睁着眼睛望着窗户外面,这一刻的宁静,在心底无限蔓延,有生之年从未想象过,总有一(日rì),她会靠在这样一个简单纯粹的男人怀里。

  她现在想要的很少很少,不过是一个安定的生活,那些轰轰烈烈的感(情qíng)她要不了,那太累了,像现在这样被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爱ài)着,呵护着,已经是她人生中的幸事。

  乔湘的手搭在男人厚实的背上。

  他很结实,皮肤黝黑,是一个健康的男人,长达十年的农村生活,让他一个城市人变得无比淳朴直爽。

  乔湘在他怀里悄声说,“看完电影之后,你会送她送宿舍吗?”

  “嗯,是这样的。”

  “你真老实。”

  “呵呵,老实点好,人实在点,喜欢的人才容易跟我交心。”

  男人轻轻放松了怀抱,然后双手按着乔湘的肩膀,他看着眼前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他哑声告诉她,“我想亲你了。”

  乔湘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好。”

  于是他低头,亲吻乔湘光洁的额头。

  下午五点三十,乔湘和蒋洪量一起去参加小红大壮的婚礼。

  农村人结婚早,小红今年满十九,大壮也不过二十岁,两人念完高中就回村里种甘蔗,开网店,一年多时间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赚了钱,这才结的婚。

  蒋洪量是他们的证婚人,和在乔湘面前的憨傻不一样,站在台上主持婚礼的时候,他条理清楚,而且沉稳大气,并且穿上白衬衫西裤的男人,总是要英俊许多。

  村上很多年轻姑娘喜欢蒋主任,胆大的经常往他跟前凑,胆小的就只敢远远看着,自从乔湘来了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蒋主任是喜欢上了这个同样从城里来的漂亮姑娘,可伤了好些女孩子的心。

  农村办的坝坝宴,简单的婚礼仪式后开始上菜,蒋洪量坐在乔湘的旁边。

  以前知道蒋主任喜欢乔湘,那都是暗自揣测,眼下,吃饭的时候蒋主任和乔湘有说有笑,还全程给她夹菜,这样的举动,也算是明着宣告两人的关系了。

  小红和大壮过来给蒋洪量敬酒,乔湘高兴,也喝了两杯,喝得晕乎乎的,晚上蒋洪量搀扶着她回去。

  月光洒了一路,没有路灯,前面的道路都是如此明亮。

  乔湘被蒋洪量扶着,因为高兴,边走边唱歌,安静的乡间道路上,都是她跑掉的歌声。

  把她送回去,蒋洪量贴心的为她打了(热rè)水,打算照顾她睡下了才离开。

  把(热rè)水端到她房间的时候,蒋洪量看见乔湘在脱外(套tào)。

  乔湘刚到艾丁村的时候是三月上旬,那时候还穿着呢外(套tào),穿得多了,自然是看不见她的(身shēn)材的,眼下,乔湘(热rè)了,自己脱下外面的卫衣,里头只有一件吊带背心,于是,男人将她婀娜柔软的(身shēn)段清楚看在了眼睛里。

  乔湘转过(身shēn),看见男人端着盆子的失神表(情qíng)。

  她头很晕,有点醉了,但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这人是谁。她望着他笑。

  这样一个略带深意的笑容,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把持不住,蒋洪量一张脸烧到了脖子根,他把(热rè)水盆放在了旁边的写字台上,然后,一步一步走近乔湘。

  灯光下,他能将乔湘一张(娇交)艳的小脸看得如此清楚,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明眸皓齿的笑颜,就在眼前。

  乔湘看着他脖子间,喉结耸动。

  他双手扣住了乔湘纤细的腰(身shēn)。

  “你喝醉了。”他说。

  “嗯,好像有那么一点。”

  乔湘呵呵的笑,模样乖巧,很是让人欢喜。

  蒋洪量将她的腰(身shēn)楼得更紧了些,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说话间,呵着相同的酒气,“湘湘,现在的你,很容易叫人犯罪。”

  她又(娇交)笑了几声,然后说,“我真的醉了,你现在犯了什么罪,说不定明早我一起来,就忘了。”

  “可我不想你忘……”

  男人摸着她的脸,长着薄茧的掌心,摸索着她细腻的皮肤。

  他寻到她的唇,柔软的(娇交)艳(欲yù)滴的唇瓣,惑人心魄,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潮,吻上去。

  乔湘头昏脑涨的,四肢无力,在这样一种时刻,被这样一个男人抱着,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她迎合他,微张着嘴,开始接纳他。

  一路吻着被他推到(床床)边,男人尊重着她,却也极度渴望着她,大手犹豫着停留在她的腰上,而后,可能是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捏住了她的(胸胸)。

  乔湘迷蒙着双眼,云里雾里,不知自己(身shēn)在何地。

  男人把她打横了抱起来,再把她放在了(床床)上。

  他给她拉上了被子,亲吻她的额头,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笑着对她说,“我还是想给你一些仪式化的东西。”

  乔湘一条手臂枕在脑后,笑着看他,“什么?”

  他把她的手放在嘴边,“想娶你。”

  乔湘笑得明艳动人,她点点头,“我愿意嫁。”

  “你太容易让我得逞,怕不怕我以后不珍惜你。”

  “懂珍惜的人,怎么都会珍惜,不会珍惜你的,就算来之不易,也不会珍惜。”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微微叹着气,“湘湘,你是受了多少委屈!”

  她闭了眼,往事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现。

  受委屈了吗?也许吧。

  但是比委屈更让她绝望的,是她深(爱ài)的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对她弃之不顾。

  言瑞森但凡多给她一些信任,他们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和他离婚,乔湘不后悔。

  徽城,晚上七点。

  棕色卡宴停在别墅门口,邢辉下车去拿行李。

  言瑞森站在车前,手里的烟还没抽完。

  邢辉把行李箱拿到言瑞森跟前,脸色比较严肃的说,“言哥,烟要少抽。”

  言瑞森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不碍事。”

  接过邢辉手中的行李,他说,“你先回吧,明早我打电话给你。”

  “言哥,公司里的要紧事,你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是不是该……”

  “我自有分寸。”

  “可是林教授说……”

  “医生的话能信几句?”

  言瑞森明显是有些不耐烦,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往别墅里面走,不再理会邢辉。

  此时此刻,家里灯火通明,言瑞森一推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言嘉楠和林婶在餐厅用餐,今天言嘉楠特别有食(欲yù),因为林婶给他做了笋子炒鸡蛋,是从艾丁村拿回来的笋子。

  言瑞森在客厅放下行李,脱下外(套tào),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走进餐厅,“今天吃什么菜,闻着还(挺tǐng)香。”

  “笋子炒蛋。”

  言嘉楠在座位上转了下头看着来人,“爸爸出差回来了吗?”

  “嗯,刚下飞机。”

  言瑞森挽好衬衫袖子,在言嘉楠旁边坐下,“林婶,给我盛碗饭。”

  “好。”

  林婶这就去了厨房,拿了碗筷出来,给他盛饭。

  言瑞森今天气色看着不错,从医院离开的时候他有照镜子,觉得自己看起来并不像是个病人。

  但在言嘉楠眼中,就总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老爸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就是看着,精气神没有以前好了。

  父子两人埋头吃饭。

  言瑞森细细品尝那一小碟笋子炒鸡蛋,吃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便问林婶,“以前怎么没吃过这道菜?”

  林婶呵呵的,撩了下头发,“这是嘉楠从艾丁村带回来的笋子,是他妈妈给他的。”

  男人拿着碗和筷子,一时间没有再发话。

  言嘉楠盯着他爸的表(情qíng)。

  半晌,他爸看向他,“你妈最近怎么样?习惯了那边的生活吗?”

  孩子点点头,“嗯,看样子是(挺tǐng)习惯的。”

  男人低头夹菜,“那就好。”

  “不仅是习惯,而且还过得很开心。”

  顿了一下,在言瑞森探究的眼神中,言嘉楠加油添醋道,“他们村子上有个男的跟我妈关系比较亲近,经常给我妈拿一些(肉肉)啊鸡蛋那些讨好我妈,还跟我妈眉目传(情qíng),看着别提多腻了。”

  “哎,你也想开点,我妈和你分开了,总是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言嘉楠说完拿纸擦擦自己的嘴,“爸爸您慢慢吃,我先上楼去练琴了。”

  说完就跑了。

  言瑞森端着碗坐在位置上,有好长时间动都没有动一下。

  翌(日rì),立信投资。

  言瑞森和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小谭走在他的左侧,拿笔记下他说的话。

  走到走廊尽头,众人站在原地,等他进了办公室,才转(身shēn)进电梯,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半个小时后,邢辉被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男人烟不离手,看起来(情qíng)绪比较烦闷。

  邢辉随手关了门,然后走到言瑞森面前,“言总。”

  “下午没别的行程了?”言瑞森挑眼看他。

  “没有,您可以早点回家休息。”

  “去开车,带我去个地方。”

  棕色卡宴疾驰在省道上,是去艾丁村的路。

  衣着考究的男人坐在车后排的位置上,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在闭目养神。

  邢辉不时从镜子里看一眼言瑞森,看他最近精神越发的不好,心里百感交集。

  他这是要去找乔湘吗,几个小时的车程,是为了看她一眼就走,还是实话告诉她,他现在的病(情qíng)很严重?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曾有人主动往前迈一步,再加上现如今言瑞森病着,他更是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恳求乔湘和他在一起。

  如果乔湘因为他快死了才答应回到他(身shēn)边陪他,他宁愿她离他远远地。

  言瑞森在车上睡着了,邢辉开车开得快了些,想尽早到达目的地。

  从县上去村里的路不太好走,一路颠簸,言瑞森直接就醒了,举目张望,看见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微微拧起眉心。

  车子停在村头,很多经过的人都过来看。

  这几天来了两台豪车了,村里的人比较惊奇。

  言瑞森和邢辉在车前站着抽了两根烟,然后让邢辉去镇上找个正常点的住处。

  邢辉笑了,点点头,然后把车子开走。

  这地方能有正常点的住的吗!

  言瑞森花了十几分钟走到乔湘教书的那个学校,一打听,就知道乔湘在哪个班上上课。

  这么英俊的男人来到这地方,不少人围观,关键还是来找乔老师的,是乔老师的什么人啊?乔老师有个儿子,难道这是她前夫?

  言瑞森站在乔湘那间教室外面,透过窗户,静静的看着讲台上认真执教的女人。

  台下二十多个学生,个个听得津津有味。

  乔湘起初没看见他,后来,有学生不停地往外面看,乔湘才注意到外面有人。

  当那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乔湘的视线中,一时间,乔湘的心跳像是慢了半拍。

  没多久就下课了。

  这是乔湘今天最后一堂课,她收拾好了,离开教室。

  和言瑞森在教室外面碰面,两人相对无言,还是乔湘先开口的。

“你来这里我很意外。”她说。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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