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的这个报告实在是太重要了了,甚至让男子觉得,奥罗专门选择来这里就不是为了什么去给确定诅咒魔女的目的,就是专门为了确定这件事来的,有些事情说的简单,他这么一份报告书打上去了就行了。
可是这之后呢?奥罗肯定是死定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报告书的分量以及不死魔女事件中包括了丹玛丽娜这名命运魔女,只要奥罗上报这件事,而且还是确定的,丹玛丽娜那女人会不知道吗?
正如报告书上面写的那样,郑逸尘是对付不死魔女中极为重要的角色,让不死魔女的遗留对他都有着额外的执念,至于是什么原因,奥罗猜不到,可是郑逸尘既然会有这样的定位,那就说明他的一些情况并不是教会之前预估的那么简单,定然是有着让魔女所在一的独特之处。
这么一份报告书不写出来就算了,写出来那就是一张催命符!
“你真的不该写出来这东西的。”
“从惜命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不应该,不过,我也是教会里的人啊……总要拉下水一个人才合适点。”
“……我觉得干掉你更合适一点!”男子揉了揉眉心,头都大了,真是的,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是好奇什么,看奥罗盯着那份报告书半天发呆,还以为睡着了呢就过来看看,一过来直接坏事了。
“啊哈哈哈~说实在的,我现在心里就很不安的,说不定外边就有着好几个魔女等着随时出手干掉我们呢。”奥罗哈哈的笑了两声,稍稍的摇了摇头:“就当这个不存在吧。”
男子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目前来说,当做不存在是最好的了,就算是那条龙在命运魔女对付不死魔女的计划中产生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也不能保证这是不是命运魔女的算计,想想她那出神入化的预言术,说不定我们现在的行为就在她的预测之中。”
“我说你就是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着吧?想这么多了,那还把这东西折腾出来,让我难受?”
“因为啊,这样才保险一些呢,如果真的和报告书上的分析一样,我和康纳的接触已经被命运魔女知道了,我的事情对很多人来说是秘密,对命运魔女来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所以,总要有一个生存能力足够顽强的知道这件事才行啊。”
奥罗耸了耸肩:“所以丢到深渊里都能够活着爬出来的你算是最合适的了。”
“吹过头了。”男子面无表情的写道。
“总之你是打算上报给教会呢,还是暂时当做没看到呢?”
“我想知道两者的后果,我需要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暂时当做没看到,那么就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是教会知道了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只是命运魔女的一个棋子,专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想要我们和诅咒魔女产生正面冲突,然后从中达到某种目的,或许是报复教会长久以来对她的控制,或许是别的目的。”
“只是考虑到这种行为容易反噬,命运魔女的精明程度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除非她有更大的目的,这个我更不想看到,甚至破绽都可能是误导……”
“而第二种就是命运魔女有把握让能够了解到这件事的人不会做出额外的行为,毕竟能够想到这件事人嘛,也就只有我们了。”奥罗写道,不是在这个场合和郑逸尘接触到,压根就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之前丹玛丽娜成功的推出来了一个新的诱饵,吸引到了足够多的人注意了。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注定不会太多,知道了铁定是聪明人,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面犯傻,更不会忽略什么细节……”
男子打断了奥罗的正在写的字:“喂喂喂!说正事,严肃点,我要听的是后果不是你的自夸!”
“什么话,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将能够分析的可能都给你说明白了,这哪里算是自夸了?我们继续……恩,总之我们换种角度来向吧,若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的话,那么事情还能够牵扯到不死魔女身上,命运魔女既然布了一场大局,绝对不会弄一个草率的收尾,你觉得,不死魔女真的是死了吗?”
“她死很多次了,都没死成。”
“或许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不死魔女被命运魔女算计的太狠,虽然没死,但是想‘活’也活不过来。”奥罗写道,以前不死魔女‘死’掉的时候,她的那些准备就没有失控过,像是现在的,还是第一次发生。
“……你的意思是,一旦出现了某种问题,或者说是我们做了傻事,不死魔女那就不是真的‘死’了?”
“不仅如此啊,我在想命运魔女要万无一失的解决掉不死魔女,以不死魔女的麻烦特性,除了算计之外,还要必须有在某个关键时刻拥有的压倒性力量,恩……什么一个幸运的冒险者背刺成功之类的情况,别太当真了,魔女再虚弱,面对那样的一般攻击也不会有多大的危害,所以,你觉得是什么呢?”
“……其她魔女!”
“恩~既然命运魔女能够做到这一步,那么现在这件事可能成为魔女们有新的联合行为的一个导火索,既然是命运魔女了,一般的推测用在她身上很不合适,所以我只能将各种可能猜测出来,有可能猜对了,有可能全都是错的……”
“好吧,你这理由不错,之后呢?你打算继续观察?”
“观察!?Σ(⊙▽⊙“a”奥罗直接在纸张上面画了一个生动颜表情:“想到这一步我都不敢去想了,等会我还要给自己洗洗脑子呢,观察什么的别想让我继续想下去了。”
“啧啧,我还真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看奥罗这样,不由的轻啧了两声,奥罗耸耸肩。
“从心没有什么不好,行啦,我去睡觉了。”奥罗将这张纸给点燃变成灰烬后,收起了那支笔,打了个哈欠,一个人回到了床铺上,留下男子坐在远处思索着。
最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一份信任,还真是沉重啊……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奥罗能够做到这么洒脱,他不能啊,等明天再和奥罗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