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将单子放在顾泽的手上，笑得有些深意：“比制造一个孩子要麻烦得多！”
顾泽看着手上的流产单，又看看女医生……鲜红的指甲，还有鲜红口红，再然后就是她过低的领口，还有略带挑豆的目光。
他倾身，将那张化验单轻轻塞进了女医生的领口，俊颜凑了过去：“小姐，我没有结婚，她是我女朋友，不过准备结婚了！”
他的唇贴得很近，近乎呢喃：“你的工作态度，像是报复社会的样子！”
说完，在女医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握住了秦沐的小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去私立医院。”
“我不去圣远！”秦沐有着最后的坚持。
而顾泽侧头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事，听我的，嗯？”
秦沐和他面对面地站着，她看着他的俊颜，听着他的声……一时间有些恍惚。
听他的……
这种感觉，和过去重叠了，她觉得她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和周崇光最美好的时光。
“想什么呢？”顾泽握紧了她的手：“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是不是？”
秦沐被他握着小手往前走，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她掉过头，看了看那个女医生，女医生的表情还在呆愣着。
秦沐忽然就顿住了步子，有些顽皮地说：“我离过婚，现在准备结婚了。”
女医生的脸一片扭曲……生生被打脸了。
而秦沐说完，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直到了外面，她还在笑，没有看到顾泽略带深意的目光。
“你看她的表情，笑死我了，一定是觉得我这样离过婚的配不上你！”秦沐垂着脑袋，轻轻地笑，她少有这么恶劣的时候。
而顾泽忽然就顿住了步子，她一时间也被迫站住，仰起头，脸上有着困惑：“顾泽，怎么了？”
“你呢，你是怎么以为的？”顾泽的声音沙哑，轻声问。
秦沐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
“你说，你离过婚，马上要结婚了，是真的吗？”顾泽不允许她退步，一手握住了她的小下巴，半强迫她回答。
秦沐咬了唇：“我只是想气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医生，太不尊重小生命了。”
“这种事情，能开玩笑？”他的声音更沙哑了，目光也是灼灼的。
秦沐想退后，他却是一掌就握住了她的纤腰，声音更是沙哑：“告诉我沐沐。”
秦沐结结巴巴的：“是你先说的。”
“可是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地在说我的打算。”他的表情也认真。
秦沐一时无言，就那样和他在医院的大厅里对视着。
这确实是一个好时机，可是她太软弱，想逃跑，而他终是不愿意逼迫她，淡声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走到电梯那儿，那部电梯坏了，他们只能乘着另一部电梯下去……
到了一楼，秦沐刚出电梯，就看到过道大理石上，有着点点的血迹，还没有干。
秦沐低语：“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