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嘴。”许深剥好一只,喂天天吃下。
“好甜哟。”天天开心极了,爸爸还从来没有喂他吃过东西哦,“天天前几天看了一个故事,小狐狸偷葡萄的故事。”
“哦?好玩吗?那你讲给爸爸听听。”
“好的哎!”天天更加开心。
在以前,别说讲故事,他说几句幼儿园的事,爸爸就不耐烦了,现在居然还能听他讲故事!
他一定要好好讲。
天天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有时候会忘记剧情,他会停下来想一想。
许深一边给他剥葡萄皮,一边听他讲故事,只不过,他总有些心不在焉。
黎晚推开门。
眼前是温馨但并不和谐的一幕,天天眼睛上的纱布刺痛了她的双眸。
外面很热,黎晚给天天买了好吃的和玩具。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天天格外敏感,耳朵竖起来:“四不四妈妈来了?”
许深“嗯”了一声。
黎晚走到床边,摸摸天天的额头,烧退了。
“天天,是妈妈哦。”
“天天没猜错!妈妈,你好久没有来看天天啦?你考试结束了吗?”
原来天天还记得这个事,而这,不过是她撒的一个谎而已。
她笑了笑:“结束了,所以妈妈以后可以陪天天了。”
“那太棒啦!”
天天虽然看不到黎晚,但他用手摸了摸,终于摸到妈妈的手。
紧紧握着,天天舍不得松开。
许深的眼睛红了一圈,他把托盘放下,对黎晚道:“你陪天天,我出去一会。”
说完,许深再也忍受不住,情绪极度崩溃。
他去抽烟室点了一支烟,只有尼古丁的气息能让他缓解所有的悲痛和哀伤,才能舒缓他被刺痛的神经。
许深眉头皱着,一支接一支地抽。
抽完,他又给范医生打了个电话,一早上,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
“范医生,沟通得怎么样了?”
“许先生,您别急,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我认识的专家,很快就会有回复。天天小朋友的病例我也上传了,会有方案的。”
还是和早上一样的回复。
许深无力地倚靠在抽烟室墙壁上,抽着烟,通红的眼睛里还有闪烁的泪光。
一想到天天他就控制不住情绪,胸口沉闷,几近窒息。
范医生见许深迟迟不说话,便安慰了几句。
但所有的安慰都不是良药,范医生也很无奈。
最终,许深挂了电话。
除了等待,他别无选择。
他在抽烟室呆了很久,直到陆蕾给他打电话。
陆蕾还不知道天天的事,她打电话来是跟许深说高永的事,很着急:“阿深,阿深,怎么办……怎么办啊……”
“什么事?”
“我听说了,你爸把手里剩下的股份都给高永了,还给了他南城很多处房产和豪车。还有,高永虽然来南城没多久,但特别会来事,他已经在南城建立人脉圈子,听说快要跟赵家的千金订婚了。阿深,阿深,你想想办法啊!”陆蕾一字一句间都是着急,但她又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