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烟,许深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黎晚:“黎晚,我在跟你说话!”
他的身上是暴躁的气息,夹杂着些许的酒意和烟味。
整个晚上,黎晚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
灯光照在黎晚那红润的脸蛋上,她闭着眼睛,心若死灰,一动不动。
许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觉得烦躁,心里头像是有一只手在挠动,又有些鲜血淋漓的痛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晚这态度再一次激怒了许深,许深忽然俯身掐住黎晚的脖子!
这一次,黎晚终于有了反应,她睁开眼,那双水汪汪又好看的眸子里不见之前的光彩和纯粹,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是绝望,还有苍白无力。
“黎晚,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你和唐景州原来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邻居,呵。”
许深见到唐景州了,是个医生,留学英国好几年,全家目前都在英国定居。
唐景州的长相很不错,言行举止斯文有礼,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是业内精英。
不比他差。
许深又猛地抽了一口烟,那只掐住黎晚脖子的手更用力!
“如此急不可耐地往英国跑,跑过去后和竹马团圆,结婚生子?嗯?你把天天置于何地?你口口声声说爱天天,看来都是假的,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黎晚不说话。
实际上,她也说不出一句话。
喉咙很痛。
几乎是一种濒死的感觉。
她的脸色渐渐由红润转为苍白,一点点失去血色。
许深这才松手。
但,他一松手,黎晚就掀开被子穿上鞋子,随手套了衣服就往外跑。
“你去哪里?!”许深怒不可遏地站起身,“黎晚,这么晚了你去哪?!”
黎晚仿佛听不见,往外跑。
她穿着拖鞋,一直跑,跑下楼,跑出小区。
正是凌晨深夜,许深没想到她会跑出去,他掐灭烟头穿上衣服,追出去。
黎晚已经跑出去很远,不为别的,她只是想起许深晚上什么措施都没做,她害怕地就跑了出来。
五年前是意外,五年后,她不允许再有意外,她不想再跟许深扯上一丁点的关系!
跑到小区外24小时药店,她脸色煞白,问店员拿了一盒药,就着矿泉水就喝了下去。
许深赶到时,她已经吞了药。
站在药店门外,微风吹起她凌乱的长头发,她的身上还有许深的气息和烟味。
衣服穿得乱糟糟,她不管不顾地站在外面,心口很凉。
许深远远看到她的手上拿了药,飞快跑过来,一把揽住黎晚的肩膀,试图抠出她吞下去的药,眼睛猩红:“黎晚,你给我吐出来!”
“吃了。”黎晚被他折腾的没有人样,惨烈一笑,“吃进胃里了,有本事你把我送去医院洗胃啊。”
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
剧烈的绝望贯彻许深的四肢百骸,他差点站不住脚跟。
松开手,这一刻他明白,黎晚是一只努力挣脱着从笼子里飞出去的鸟,他即使拴住她,她也会不停地撞击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