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拿出匕首,准备把胡君澜手腕上的绳子割断,“帮她们松绑,让她们把嘴巴闭紧,不许哭也不许叫!”
胡君澜听着尽欢冷冰冰不带一点情绪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苟福贵正跪在地上四处搜索绳子,准备把魏癞疤绑起来。
没想到魏癞疤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右手立马卡住了苟福贵的脖子,“妈的,你,你竟敢出卖我!”
“你,你,居然,没事?”苟福贵感觉喘不上气,“救,救命!”
尽欢也没想到魏癞疤的抗药性这么好,想着估计也有喝得少,或者药沉底了的缘故。
她没有一点犹豫,把手上的匕首当飞镖一样投出去。
匕首破风而出,顷刻之间就钉到了魏癞疤的手腕上。
尽欢刻意避开了动脉,要不然血流多了还得给他包扎。
而且她空间里的纱布有限,才不能给魏癞疤这种烂人用。
再说割到动脉,万一直接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啊——”魏癞疤痛得大叫,立刻松开了苟福贵的脖子。
刚刚他甚至听到刀尖穿过皮肉经络,钉在骨头上面时,发出的刺耳声音。
他用左手托住右手腕,虽然并没出多少血,但钻心的痛不仅让他的手开始痉挛,他的嘴脸也随之跟着扭曲。
苟福贵的脖子得到了解放,立马咳嗽着往后退。
刚刚小命差点交待在魏癞疤的手里,虽然最后关头捡回来了,还是吓得够呛。
尽欢大踏步走了两步,想趁着魏癞疤还沉浸在疼痛的情绪里面,赶紧把他制服。
“小丫头,片子,原来是你,跟苟福贵里应外合,坏,坏我的好事?”苟福贵到底是口齿到底是不太利索。
尽欢扯着唇角往前走,“怎么?没想到吧?要怪就怪你太自大了,苟福贵这种要本事没本事,要胆子没胆子的,你也敢收了当手下?”
“小丫头片子,你也得意的太早了。”魏癞疤虽然痛但是面上有点也不慌张。
尽欢用手指摩挲了几下下巴,“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悔青了肠子也于事无补,输人不输阵嘛,你嘴硬几句我也是能理解的!”
“你!”魏癞疤被尽欢刺激得不轻,“谁说老子,老子输了!”
尽欢耸肩摊手表示不屑,“光嘴硬有啥用?平白让人看笑话!”
“死丫头,老子今天让你马王爷有几只眼!”魏癞疤恶狠狠地用手撕开了外套。
果然不出尽欢所料,他肚子上绑着一圈老式的木柄手榴弹。
尽欢脸上笑嘻嘻地说道:“这就是你留的底牌?啧啧啧,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嘛!”
“头发长见识短,我告诉你,这可是手榴弹,只要我一拉引线,所有人都得给我垫背!”魏癞疤得意洋洋地解释道。
一听到“手榴弹”三个字,正在给几个女生松绑的胡君澜,也吓得嘴唇发抖。
几个女生比胡君澜更不经吓,想哭都不敢大声哭,都低声啜泣着。
“哭什么哭?都闭嘴!还嫌不够添乱?”胡君澜小声呵斥着大家。
几个女生被胡君澜外强中干地一吼,只得用吓得颤抖的手,去捂紧嘴巴。
尽欢看着魏癞疤身上的手榴弹,挑着眉毛说道:“你这些玩意儿,你至少放了一二十年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魏癞疤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尽欢笑着继续忽悠,“一看就知道建国前的东西,之前还被被水泡过,你拉了引线也是个哑火,亏你还当成宝贝一样!”
“放……放屁!”魏癞疤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我家是军人出身,这些东西我从小玩大!”尽欢笑着说道:“你这些手榴弹是打鬼子的时候,晋省兵工厂生产制造的!”
魏癞疤也心虚得很,这些手榴弹他确实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小心翼翼地烘干,又拐弯抹角找民兵队询问过用法。
不过他仍旧嘴硬道:“死丫头!别以为读过几天书,就想忽悠老子!”
尽欢嘲讽地说道:“你要不信,大可以就拉一个试试看啊!”
她这个无所谓的态度,让魏癞疤有些摸不了准。
手榴弹到底会不会真的会哑火,其实尽欢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制服魏癞疤的机会稍纵即逝。
趁着魏癞疤低头看手榴弹的瞬间,尽欢夹在指缝之间的几枚小飞镖迅速出手,目标正是魏癞疤完好的左手。
“死丫头你,你又暗算我!”魏癞疤愤怒地喊道。
他愤怒归愤怒,也扭转不了左手手臂剧痛到麻木的感觉。
尽欢冷笑着走向前,一脚就踹得由坐变躺,两只手都受了伤,想爬都爬不起来。
魏癞疤不甘心地破口大骂:“你麻痹啊,敢暗算老子我,信不信老子立马把你这个小娘皮给办了……”
尽欢不耐烦听魏癞疤满嘴喷粪,飞起一脚踹到了他的下巴上,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下颌骨错位嘴巴就闭不上,他想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都落到这边田地了,还闭不上嘴!那你以后就这么张大嘴过吧!”尽欢嫌恶地地拍了拍刚刚踢人的鞋尖。
魏癞疤的样子实在恶心,尽欢可惜她今天刚换的干净鞋子。
苟福贵脸上挂着狗腿的笑容说道:“祖宗奶奶,还是你厉害呀!”
“别拍马屁!”尽欢扔给苟福贵一捆绳子,“麻溜地把他身上手榴弹解下来,然后把人给捆上!”
苟福贵拿着绳子还有些踟蹰,“祖宗奶奶,我,我……”
“还不快去?捆个人都要我亲自教你啊!你在怕个啥?他现在就是只拔了牙的老虎,瞧你怂的!”尽欢语气不耐。
苟福贵觉得也对,不说魏癞疤现在毫无反抗能力,就算是还有反击之力,能凶残地过眼前这颗小魔星?
魏癞疤痛得麻木,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同时还不忘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苟福贵,嘴里哇啦哇啦不知道在骂啥。
苟福贵边给魏癞疤捆绳子边说道:“你也别怪我,我这条小命还捏在那个姑奶奶手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魏癞疤听着苟福贵的话,又骂不出囫囵话来,只能目眦欲裂地死盯着苟福贵。
“你瞪我干啥?你不也没干过人家吗?”苟福贵说话也有些心虚。
被揭了伤疤的魏癞疤,挣扎着就想那腿踢苟福贵泄愤,不过柔韧性有限,怎么也踢不着。
捆好了上半身之后,苟福贵用膝盖压制住魏癞疤挣扎的腿,把他两条腿也捆上了。
尽欢看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魏癞疤,问道:“手榴弹呢?”
“呃……祖宗奶奶,我光顾着捆人,把手榴弹给忘了!”苟福贵一拍额头,“我把绳子松开,然后重新解开手榴弹吧!”
猪队友就是猪队友!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坑爹,尽欢叹了口气。
她拔下魏癞疤手上的匕首,魏癞疤疼得发出嗷嗷的叫声,不过她可没心思管魏癞疤痛不痛。
拔出匕首后,用匕首两下割断了绑着手榴弹的绳子,用匕首两下就把手榴弹全部拨到一边。
苟福贵看着尽欢利索的动作,直竖大拇指,“祖宗奶奶,你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