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冷漪公主和霍东阳求婚失败后,其他皇子公主不敢再轻举妄动,就连想替霍东阳说几句好话的二皇子,再受到皇上的冷冷一瞥后,也不敢轻易吱声。
宴会即将到末尾时,皇上下旨,令段旭霆和苏怀宁一个月后大婚,让段旭霆高兴的,一张嘴都咧到了耳后根去。
宴会散了,众人纷纷告退,一时之间,人太多,出去的宫门差点都堵住了。
太后拍拍苏怀宁的手背,道,“陪哀家回万福宫,你去陪陪麟儿再回去,这几日,麟儿想你想的狠了,晚上做梦都叫着小姨。”
太后又喊上苏怀瑜一起去,太子和段旭霆二人则被皇上喊去了,应该是商议三国和亲之事。
长公主拉着秦大太太,追了上来,“母后,等等,儿臣陪你一起回去。”
太后听到声音,顿了脚,回头就看到长公主两手提着裙摆,走路飞快,她就皱了眉,“你呀,都多大年纪了,还拎着裙子跑,我又不是不会等你,你慢着点。”
语气中,满满都是对女儿的疼爱。
长公主笑了,娇嗔道,“儿臣不是担心母后身子骨么,怕母后站久了,腿硬。”
“怎么说,都是你的理儿,也就驸马会惯着你,这要是换了一个,看你怎么办。”太后笑笑的道。
等长公主到了跟前,太后也没急着走,而是站了一会儿,等长公主气息平缓了些,这才往万福宫去。
身后,三公主咬牙切齿的盯着苏怀宁,眼神极恨,如果能化成刀子的话,苏怀宁这会儿,只怕都成了一滩子肉酱。
苏怀宁感觉到了,她回头,就对上了三公主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她咧嘴一笑,然后,回头,懒得搭理她。
“那丫头,心性好强,又是个记恨的,以后,你进宫要小心,别让她欺负了去。”太后似是也注意到了三公主对苏怀宁的恨,她拍拍苏怀宁的手背,小声叮咛。
三公主是她的亲孙女,她不向着自己的孙女,却向着苏怀宁这一个外人,其实,也是有原因。
自郑贵妃进宫,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后,詹家和郑家就成了政敌,两家人表面上还维持平和,其实,私底下两家人早就不知道争斗了多少回。
而詹家是她娘家,皇后是她侄女,她自是向着詹家和侄女,孙辈,她也是向着皇后生下的嫡嗣。
三公主是郑贵妃之女,更加不得太后欢心,何况,三公主还是那样一个不讨喜的性子。
苏怀宁笑了笑,嗯了一声,“臣女知道了。”
“别掉以轻心,那对母女,心都是黑的。”太后小声嘱咐。
就是太后,也多次在郑贵妃的手上吃了亏,只是,郑贵妃每次做事都十分谨慎,从来不留把柄,让她想要惩治郑贵妃,都找不到借口。
这次麟儿会中毒,她不相信是蓝嫔妃一个人做的,可是,蓝嫔妃畏罪自杀,她又找不到郑贵妃参与的证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此后,她对麟儿看官更加严谨,不再让郑贵妃有第二次毒害麟儿的机会。
而对于麟儿的救命恩人苏怀宁,太后也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被郑贵妃跟三公主害了去,这才提醒了她几句。
见苏怀宁听进去了,太后也就放心了。
到了万福宫,麟儿就巴在苏怀宁的身上不下来,还撒娇又卖萌的从苏怀宁嘴里,要到了不少吃食。
秦大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苏怀宁道,“怀宁啊,听说你研制了一种药茶,可以治疗百病,你那还有没有,回去给我两包,你家表祖母最近失眠的严重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多少汤药,也不见好,实在是愁人的紧。”
秦大太太嘴里的表祖母,是秦大太太的亲娘,岁数也不小了,还得了失眠,身体都闹垮了。
秦大太太上次回娘家,看着都心疼。
有心想让苏怀宁去娘家给老太太看看,疹诊脉,可一想,苏怀宁婚事在即,只怕会很忙,就转口,想从苏怀宁这里要点药茶先拿回去给娘亲吃吃看。
苏怀宁自然允了。
“还有不少呢,我正打算明日派人给秦家送去些,表祖母病了,那我多送去一些,先让表祖母吃吃看,不行的话,我去一趟给她把把脉。”苏怀宁笑道。
秦大太太得了她的允诺,心里那叫一个熨帖,又关心道,“你的婚事定的急,肯定会忙不过来,明日我派两个婆子过去帮帮你,给你打个下手。”
太后闻言,就皱眉道,“你派婆子去,还不得被那郭氏骂嘴,听说那郭氏不是一个好的,这样吧,我派两个嬷嬷过去,段家那边有皇后出面,我就不管那边了,怀宁这边,我让两个嬷嬷过去,那后母是不好相与的,她也不敢拿的人怎么样。”
“有我的人看着,她也不敢欺负了怀宁去,特别是那嫁妆,听说文氏当初留下的嫁妆不少,可得看紧了,不能让她贪了去。”
太后活了几十年,什么内宅后院的腌臜事没听说过,何况,那郭氏以前对苏怀宁姐妹二人的刻薄,太后也从明泽兰和长公主的嘴里听说过。
如今,苏怀宁要成亲,嫁妆什么的,那郭氏还能好了苏怀宁去。
太后开口了,苏怀宁乐的接受。
出宫时,身后就跟着太后的两个嬷嬷,也因为有这两个嬷嬷跟着,原本想对她出手的三公主,也没敢出手。
不过,在回苏宅的半路上,却被冷漪公主拦住了马车。
冷漪公主骑在马背上,挡在马车前,见苏怀宁从车厢里出来,她就出言威胁道,“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凭什么站在段旭霆身边,你要是识趣的话,最好主动去段家退婚,不然的话,别怪本公主杀了你。”
“杀我?”苏怀宁玩味的把玩着腰间的压裙玉佩,“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
“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冷漪抽出了腰间配戴的长剑,指向苏怀宁。
“我不喝酒,不过,若是果酿的话,我可以喝一小杯。”苏怀宁漫不经心,丝毫没把冷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