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的侄子林申虎就是镇子上的一霸,他垂涎彩蝶已久,但对方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所以林申虎对宁臣桓充满了敌意。
这次宁臣桓出来摆摊帮人写信,林申虎就带人趁机羞辱宁臣桓。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无名公子吗?居然在这里给人写家书。”林申虎不怀好意的踢了踢宁臣桓的摊子,“无名公子,你这写一封信多少银子?”
面对林申虎的嚣张,宁臣桓也不气,他笑着说,“一个铜板。”
“才一个铜板,兄弟们,你们想不想跟家里人写一封信,这铜板我帮你们掏了。”林申虎边说,边解开了自己腰上的荷包。
知道林申虎要为难宁臣桓,他的手下自然是应和着说要写家书。
“那就劳烦无名先生,为我这些兄弟们一人写一封家书了。”林申虎掏出了几十个铜板,他故意抖了一下手,那些铜板纷纷掉落到了地上,“无名先生,我腰不好,你自己捡一下吧。”
林申虎羞辱之意非常的明显,顾浅羽过来就看见了这幕,不过她没有上前去拦着。
现在宁臣桓是无名公子,那他就必须受这个气,因为他没有强大的后台,弱小就要被挨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
顾浅羽也想林申虎能激怒宁臣桓,让他知道这个世道有多险恶艰难。
让顾浅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宁臣桓居然真的弯腰去捡了,他脸上倒是没有折辱的恼怒,反而很认真的一枚一枚的把地上散落的铜板都捡了起来。
捡完之后,然后坐回了石凳上,宁臣桓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他提笔问林申虎,“林公子要写什么?”
看见宁臣桓这样,林申虎一副‘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感,他磨了磨牙,想到什么似的他笑了起来,然后对宁臣桓说,“我想跟淮燕阁的彩蝶写一封信,我说什么你写什么。”
林申虎让宁臣桓写得信非常下流,简直不堪入耳,宁臣桓自然不可能给他写了。
“林公子口下留情,这话有损彩蝶姑娘的清誉。”宁臣桓淡淡的说。
“清誉?一个婊子,妓女有什么清誉,不是敞开腿就人尽可夫吗?”林申虎的话非常粗俗。
林申虎的手下听见了纷纷哈哈哈大笑。
宁臣桓看着林申虎,他提笔一笑,“怒障目,大智恕。”
“什么?什么怒,什么恕,你特娘说什么呢?”林申虎没懂宁臣桓的意思,他就是一个大老粗,根本没有读过多少书。
倒是林申虎一个手下开口,“林少爷,他这是在骂你呢。”
怒障目,大智恕大概是,一个人因为一件事就怒,那这人注定目光短浅,而一个有大智慧的人,是不会因为自己不高兴,而迁怒别人。
这里的恕,其实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
所以宁臣桓的确是在骂林申虎,骂他鼠目寸光,因为自己的愤怒还要迁怒别人,你自己不够优秀,还怪人家看不上你?
听见手下的解释后,林申虎顿时就怒了,他一脚踢翻了宁臣桓的摊子,“你特娘的敢骂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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