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怡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
她怎么也是掌管数千人的大公司总裁,平时只有她喝斥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敢得罪她,现在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跑到自己面前,骂自己野种,换谁受得了?
本来她不会下这么重手的,但是这几天,跟叶雄吵架压制下来的火气,跟父亲吵架压抑下来的火气,全都爆发出来,于是成就了这一巴掌。
几道指痕印在苏月脸上,片刻肿了起来。
苏月整个人蒙了。
耳朵嗡嗡作响,好半晌没回过神。
她是谁?
她外公是京城十大富豪,爸爸也是京城十大富豪,从到大,她就像掌上明珠一样,被家人跟外婆家的人庞着,连委屈都没受过,何曾像现在这样被人打过?
“心怡,你干什么?”杨定国没想到一向文静的杨心怡会动人,连忙喝斥。
“我跟你拼了。”苏月反应过来,狠狠地朝杨心怡扑过去。
杨心怡一躲,方寸大乱的苏月扑了个空,被椅子拌倒在地,桌面上的茶水淋落到她头上,顿时像落汤鸡一样。
苏月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旁边的桌子,就要向杨心怡砸去。
这时候,她突然感到膝盖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跪倒在杨心怡面前。
杨心怡看了眼角落中的叶雄,知道是他出手,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干什么,给我住手。”
远处的苏震天发现这边的情况,大步走过来,厉声喝道。
“爸,她打我。”
苏月指着自己肿起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震天目光落到杨心怡身上,有些生气地道:“心怡,你为什么打她。”
“如果一个你跟她无冤无仇的女人突然跑过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野种,我想请问一下苏震天先生,你会有什么反应?”杨心怡冷冷问。
“月儿……”
苏震天火气腾地窜了起来。
“我昨晚得很清楚,让你别惹事,你还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想让我发火啊?”
“爸,我没有过,她污蔑我。”苏月反咬一口。
“我爸,妈,姑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敢否认。”
“他们是你的亲人,自然帮你。”
“月儿,马上给我滚回去,把衣服换好,我警告你,呆会下来还敢乱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苏震天严肃地道。
苏月狠狠地瞪了杨心怡一眼,这才转身跑着离开。
苏震天叹了口气,对杨心怡道:“不好意思,月儿从被我宠惯了,脾气太大,你别见怪,以后你会发现,她其实挺好相处的。”
她好不好相处,关我屁事,杨心怡心道。
“心怡也是脾气太大了,不应该打人。”杨定国道。
苏震天呵呵笑道:“做人就要有骨气,软软弱弱的像什么样子,这才是我苏震天的……好朋友的女儿。”
苏震天正想拍拍杨心怡的肩膀,却被杨心怡的躲开了。
正在这时候,那边的主持人叫苏震天。
“你们先坐会,我呆会再过来。”苏震天离开了。
杨心怡坐下来,心里越来越奇怪了,感觉苏震天好像对自己有种特别的感觉。
“妈,苏震天到底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怪怪的?”杨心怡忍不住问道。
“心怡,其实……”赵丽贞正想出真相,被杨定国打断了。
“呆会苏震天会在演上,出跟我们家的渊源,你很快就知道了。”杨定国回道。
杨心怡很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她目光望着向叶雄,只见他一直坐在角落之中看着自己,不过此刻,他身边却多了两个人,正是他的父亲叶远东跟妹妹叶洋洋。
叶家是京城的富豪,被邀请过来很正常,杨心怪并不觉得奇怪。
苏月在楼上换衣服,碰上了正在房间化妆的妈妈。
关柳珍作为苏震天的妻子,在这样的大场合,自然不能丢人,所以化妆时间比较长。
“妈,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苏月扑过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月儿,出什么事了?”关柳珍见女儿脸上出现几道指印,愤怒地喝问。
苏月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了出来,至于她骂杨心怡野种的事情,却是半都没。
“好一个野种,还没踏入苏家的门,就敢如此欺负你,如果让她进门,还了得,那岂不是连我也敢打?”关柳珍愤怒地喝道。
“妈,你一定不能让爸认回她,不然的话,我以后不知道要被欺负到程度,刚才爸还在帮她。”苏月哭道。
“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踏进我们杨家的门的。”
等苏月换好衣服之后,关柳珍杀气腾腾地下去。
“妈,就是她。”苏月远远指着杨心怡。
“果然跟那个贱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母女俩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关柳珍面对着杨心怡,杀气腾腾。
苏月有了母亲撑腰,脑袋昂了起来,像个骄傲的公主。
杨心怡感受到关柳珍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有种在路上[突然]被狗咬的感觉,不就是来参加一个寿辰而已,自己招谁惹谁了。
迎宾厅门口,苏伟跟着苗春花相视而笑,眼神都是得意,看这火势已经了起来,呆会一定很好看,到时候他要看看,这个野种是什么下场。
角落里,叶洋洋见到哥哥非常高兴,好久没见哥哥了,突然在这里相遇,让她非常意外。
“哥,嫂子怎么坐在那边,不过来我们这边?”叶洋洋问。
“她有事情要办,一会儿会过来的。”叶雄回道。
“我想过去那边,跟嫂子聊聊,好不好?”叶洋洋问。
“暂时别过去。”
叶雄现在跟杨心怡这种尴尬的关系,他不想让洋洋担心,等他跟杨心怡合好之后才吧!
他目光落在门口的苏伟夫妇,还有主桌上的关柳珍母女身上。
今晚无论是谁,胆敢伤害杨心怡,他都要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除此之外,他还隐约感觉到,大厅里时不时发出一丝杀气,似乎有什么人躲在其中窥视着自己。
苏家的人只是儿科而已,他真正担心的,是潜藏在暗处的人。
正在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宣布寿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