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断了战斗节奏的白玉琦,很是不爽的浑身一震。
“嘭!”的一声散去了凝聚的气劲,面色不愉的向打断战斗的来人望去。
只见一名身型极为魁梧,几乎不下于尉迟貔貅那个大怪兽的鬃须壮汉,如同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一般,威风凛凛的缓步踏上台来。
瘫倒在地的朱壤战骥,纷纷挣扎起身向其行礼。
却被这狮王壮汉视若无睹的撇在一边,随口向他们吩咐道:“留下琥符,滚下台去!”
朱壤战骥不敢违抗的掏出自身琥符,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灰溜溜的就想下台,却又被狮王壮汉喝止:“还不谢过这位猛士不杀之恩?”
一众朱壤战骥面面相觑,好半响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躬身鞠礼。
白玉琦虽然虐他们虐的很惨,但的确一直没有使出超过骥品的战力。
对他们也没有下重手,除了被累个半死之外,居然连重伤的都没有,这显然不是骥品的修为能够做到的。
“本将乃朱壤国司戈大帅,督师统领北冥琥!”
狮王壮汉摆手将一众朱壤战骥赶下台去,瞪着一双铜铃环眼道:“未请教猛士如何称呼?”
“白玉……珑!”
本来想报本名的白玉琦顿了一下。
想起自己这会儿用的,可不是白氏戎族首领的马甲。
便随便取了个假名,你不是叫“虎”么?我叫“龙”,比你厉害吧?
“白?古氏单姓?泗野这蕞尔小国,何时多出一支古裔戎族来?莫不是传闻中,泗野新近复起的那支先民后裔?”
见白玉琦只报了名字,却未提及自己出身和武勋将职,北冥琥颇有些意外的打量了白玉琦一下,突然豪迈笑道:“泗野这野族之国,怕是容不下单姓贵胄,这位白氏猛士可愿携族人来我朱壤,我家国主必扫榻相待!”
我觉得你在搞黄色,但是我没有证据!
白玉琦翻了个白眼,挖墙脚就挖墙脚,你把床准备好是几个意思?
见朱壤国的统军大将,竟然临阵招揽白氏戎族,一种泗野戎族顿时紧张了起来,但是却又担心白玉琦误会的不敢阻拦。
朱壤国的国力还真不是泗野国能比的,能给白氏戎族的待遇自然也就不同。
再加上白氏戎族复起之前,在泗野国可是一介庶族,很难说对泗野国没有怨气。
可要是这样一支能征善战的戎族,被朱壤国给挖了过去,本就情况不妙的泗野国就更难了。
算是跟白玉琦相熟的斟寻风,连忙凑到白玉琦身边,低声介绍了一下对方的身份。
这北冥琥是朱壤国首屈一指的战戎豪族主家成员,本身也是一名修为达到了“少牢”境界的大豪。
由于接到朱壤国发出的战擂斗羯邀战太过突然。
泗野国在不得不应战的情况下,仓促之间又来不及调拨高端战力赶来。
所以一时间,在这一方战场上还真没有谁能与北冥琥抗衡,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看不清深浅的“白玉珑”身上。
白玉琦兴趣寥寥的摆了摆手,他对大荒土著势力名为“国争”,实为大国之间分蛋糕、划地盘,暗中吞并小国的蝇营狗苟,一点兴趣都没有。
会在泗野国折腾出了一个白氏戎族纯属意外。
虽然对跨界唐军侵蚀这一方世界,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可是借助那一方土著势力其实并不重要,反正都没有跨界唐军所在的无极体系强大。
他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不引起大荒土著警惕的身份和噱头而已,无论是偃师商族还是白氏戎族,都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
所以既然已经在泗野国打开了局面,建立起了一定的基础,又何苦爬墙到朱壤国去从头开始呢?
至于说朱壤国势力大什么的,可在赤土原上的大国之中朱壤国连前三都排不进去,真要找势大的直接去红原、赤土两国多好?
再说了,小船好调头,宁为鸡首不为凤尾的道理还是很好理解的。
白氏戎族在泗野国的实力越强,受到的约束力自然也就越小,更方便跨界唐军在这里借壳暗中发展。
至于说朱壤国能给白氏戎族的资源和福利待遇。
白玉琦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咱是缺那点资源的人么?
咱愁的是怎么才能把跨界唐军近乎无穷无尽的资源,用一个合理的理由拿出来用!
所以白玉琦一脸兴趣缺缺的摆了摆手:“不去!没兴趣!”
“既然如此……”
北冥琥也没指望自己随口的一番话,就能撬动泗野国的墙角。
铜铃般的环眼闪过一丝厉色:“那就要向白戎请教一下,为何隐藏修为欺辱我朱壤国诸多战戎了!”
“谁告诉你,我隐藏修为了?”
白玉琦一脸莫名奇妙,尼玛老子都自封能力、压制力量了,怎么能算是隐藏修为呢?
现在的战绩,可是他一拳一脚打出来的真实成绩,修为层次也的确符合擂台规则,只不过他随时都能够突破而已。
北冥琥一阵语塞,对方的确一直没有在擂台上使用过超出骥品的战力。
但那一身刀枪不入的防御和怎么都累不死的体力,怎么看都不像是骥品战力所能具有的吧?
别说是骥品了,就算是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在不使出超过骥品战力的情况下,跟一群战骥酣战那么长时间。
可问题是,战擂斗羯的规则之中只限制了战力品级,好像并没有限制参战者的防御和体力吧?
以往,好像也没有那个高端战力,在擂台上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毕竟,高端战力也不是体力无限的怪物,在不能使出自身真实修为的前提下,谁也不敢确保自己能够抗得住低品战力的车轮战,赢了倒是好说,输了那可就丢人了。
所以,这个白氏战戎到底算不算是破坏了规矩?
要是算,他就可以同样不守规矩的下重手灭杀了对方,抢回输掉的琥符。
可要是不算,可就是他破坏了规矩,所导致的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