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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白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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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

  “呀,妹妹你没事吧?看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姐姐,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闷的慌……”

汉陵刘策府邸,夜宴结束后,待宾客散去后,宋嫣然和下人一道收拾碗筷时,忽然手一滑将一盘碟子打碎了。狂沙文学网  薛沫忆连忙和宋嫣然一起俯下(身shēn)子小心翼翼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瓷,只见宋嫣然一脸不安的神(情qíng)。

  “唉~”薛沫忆叹了口气,“妹妹又在思念军督大人了吧?也真是的,公务再忙也应该留下陪你啊,好好的七夕就这么……唉~”

  宋嫣然起(身shēn)取来一个簸箕,将碎瓷丢入内中,说道:“薛姐姐,别这么说刘大哥,他一心为百姓奔波忙碌,若不是他,

  没准我们也没有今天这么惬意举办女儿节的宴会,嫣然自知没什么本事能帮到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把这家打理好,不再让他为此忧心,尽些微薄之力。”

  薛沫忆闻言,怔怔的看着正在收拾碎瓷的宋嫣然,缓缓说道:“妹妹你真是体贴入微,难怪军督一直对你青睐有加。”

  宋嫣然微微一笑,然后取来扫把将地上细微碎屑尽数扫入簸箕之中,对薛沫忆说道:“姐姐,嫣然自小命苦,娘亲离开后就再也没人像刘大哥对我这般好过,他对我的一切嫣然自然都记在心里,嫣然只希望一直陪伴在他(身shēn)边,已经心满意足了。”

  将碎屑扫完后,宋嫣然就将簸箕递给丫鬟,命她将它倒到外面置放垃圾的编筐之内,然后又对薛沫忆说道:“薛姐姐,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吧,我让小惠他们准备好了浴汤,你先回房洗下(身shēn)子,嫣然收拾完这些就过来陪你。”

  薛沫忆点点头:“妹妹,你也别太累了,看你都((操cāo)cāo)劳一天,姐姐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唉……”

  宋嫣然“咯咯”一笑,推着薛沫忆说道:“好啦好啦,薛姐姐,你我还这么见外么?赶紧回房吧……”

  薛沫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shēn)向二楼阶梯走去。

  待薛沫忆离开后,宋嫣然来到门外,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呐呐自语道:“刘大哥……”

  “放肆!”

  宛平城郊,官军宿营,眼见白悦纵马提枪向自己(胸胸)膛袭来,刘策沉喝一声,军刀一扬,与贯(胸胸)而来的银枪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叮~”

  寒刃对银芒,交织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刘策的军刀死死顶住白悦手中银枪枪刃上的一道钩刃。

  “驾~”

  白悦眼(身shēn)一冷,手中银枪加重几分力道,随后一催胯下白马,良驹发出一阵嘶鸣,直直向前冲去。

  刘策只感觉自己定立的(身shēn)形开始渐渐向后移动,猛地虎眸一睁,伸出另一只手掌,按住军刀刀背,势不让枪刃再(挺tǐng)近半分。

  “噌~~”

  一匹白马,一杆银枪,一把寒刃,一道魁影!在夜空之下那混乱的宿营之中疾驰而行。

  刘策(身shēn)形不断向后挪动,定立的双足在阻挡白悦疾驰过程中摩擦出一阵耀眼的火花,一直向后延伸出去。

  “呲~”

  银枪配合马速传来的巨大阻力让刘策的虎口崩裂出一丝殷红,但他依旧面不改色,死死盯着马背上的白悦,随时准备反戈一击。

  “军督大人,不要再撑了,随白某走一趟吧!”见刘策依然在咬牙坚持,白悦再次出声劝道。

  “喝!”

  就在白悦出声瞬间,刘策感觉到军刀上的阻力泄去了半分,当即单足向后猛地一踏,轻吟一声,将握刀背的手重重压了下去。

  “什么?”

  白悦一个猝不及防,枪(身shēn)被军刀压至地面,疾驰的快马让他(身shēn)形一个不稳险些被甩落马下。

  “哼~”

  刘策脱开银枪纠缠后,一个急转避开白马冲势,在与之错(身shēn)刹那,手中军刀刀柄狠狠砸在马(臀tún)之上。

  “吁~”

  白马吃痛之下嘶鸣一声,疯狂向前疾驰而去,白悦脸上略显一丝惊慌,努力控制受惊的战马。

  “噗~”

  “砰~”

  脱离白悦枪势威胁的刘策并没有因此放松半分警惕,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名死士一个横砍,将他头颅削飞出去。

  那无头死士在马背上摇晃疾驰数步后,重重倒落马下。

  一刀毙命死士后,刘策快速向督军卫(身shēn)侧靠拢,然而沿途又有三名死士向他纵马疾驰而来!

  “吁~”

  “咔擦~”

  “砰~”

  但见刘策依然不惧,迎上三匹快马在靠近瞬间一个俯(身shēn)旋冲,手中军刀化作一道风刃带起一条马腿,将背上的死士连人带马掀落在地,只闻一阵骨裂轻响,显是被砸碎了脑壳。

  随后他迅速起(身shēn)伸出手掌抓住另一侧快马上的死士重重向后一甩,把他连同另一匹个企图扑上来的死士一道撞飞出去。

  “呼~呼~”

  做完这一切的刘策刀尖抵地,努力恢复自己的体力,以应付接下来所需面对的局面。

  “咯哒哒~”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再度在刘策耳畔响起,他定睛望去,顿时神色凝重,只见白悦疾驰快马再次提枪朝自己冲来。

  “真是难缠!”

  不及多想,刘策迅速提刀横与(胸胸)前迅速向后倒退而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这状态根本不是马上那名银甲将军的对手。

  忽然白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横戳银枪与鞍前,从背后取下一支羽箭和铁胎弓对准刘策就是拉弓开弦,毫无半丝犹豫。

  “飕~”

  “噗~”

  “呃~”

  那支疾驰的羽箭如同流星一般,擦过刘策面庞带起他鬓发飘动,没入了他(身shēn)后一名(欲yù)偷袭刘策的黄敢乱军(胸胸)膛……

  惊出一(身shēn)冷汗的刘策努力保持镇定,听闻(身shēn)后倒落的声响来不及细想白悦此举究竟为何,转(身shēn)一刀砍翻另一名黄敢乱军就向自己督军卫方向跑去。

  “军督大人!”

  督军卫将士一见刘策,立马围了上来,将他护在阵中,警惕的注视着白悦的((逼逼)逼)近,做好了战斗准备。

  “保护军督!全都把兵器放下!”

  就在这时,投效刘策的黄敢终于出城前来接应了。

  白悦脸色凝重,但见所带一百死士已经尽数死在宿营之中,当即拍马提枪向刘策所在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他决定要赌一把,在宿营(骚sāo)乱平息之前生擒刘策!

  “督军卫,保护军督!”

  眼见白悦((逼逼)逼)近,督军卫众人俯(身shēn)举盾迎敌,把刘策死死护在(身shēn)后。

  “起!”

  忽然,白悦一声轻喝,一拉马缰,胯下战马猛地腾空而起,跳过了盾阵,直向刘策扑来。

  “叮~”

  一阵金属交割再次响起,在白悦落地瞬间,刘策手中寒刀毫不留(情qíng)的挥砍出去,与散发寒芒的枪(身shēn)缠在一起,直觉(胸胸)口一阵晃((荡荡)荡),嘴角浮现一道血痕,差点被枪势压跪下地……

  “保护军督!”

  周围黄敢所率的军队渐渐平息了宿营(骚sāo)乱,直接向白悦所在方向急袭而来。

  “罢了~”

  白悦知道生擒计划已经落空,当即立断,手中银枪一个旋转脱手袭向刘策。

  “呼~”

  枪(身shēn)在刀锋上一个旋转,袭向他的头颅。刘策额面猛地向后一扬,避开这夺命一枪,顺手一抵抓过银枪。但下一刻他直觉的握军刀的手帐一阵剧烈镇动,忍不住脱开刀把,只见镔铁军刀飞向半空,最后落入了白悦手中。

  “驾~”

  失枪夺刀后,白悦不再恋战,刀脊一拍马(臀tún),飞速向营外冲去,很快就没入了黑暗之中。

  “莫让那反贼跑了!”

  黄敢一见白悦离去,顿时下令前去追击,却闻(身shēn)后一阵沉喝响起。

  “不必了,小心有诈……”

  只见刘策提枪架在肩上,冷冷的注视着白悦消失方向,脸上挂满一层寒霜……

  黄敢一见刘策,立马拱手恭敬地说道:“军督大人,属下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

  “无妨……”刘策轻轻摇了摇头,“你来的正是时候,传我军令,继续追击三部叛军,务必要把他们全都留在宛平城郊!”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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