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倒也没参与他们之间的闲事。狂沙文学网伸出修长的手,拿起了那药具细细打量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他极少对这些精美的东西太过感兴趣,这一的风格却令他觉得分外熟悉。
或许昔里见过类似的……
这上面的两个题的两个字是……云容……
心口处不觉有些异样的感觉。
云容,云容……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也不知道南宫词到底对他用了什么药,只要试图努力想想昔发生的事,就会头痛裂,心口处一阵烦躁感袭来。手中的药具没拿住,啪嗒一声摔倒了地上。
这药具本就是陶瓷做的,瞬间四分五裂了。
“国师大人,您怎么了?!”
有下人发现了容诚的不对劲儿,不惊呼出声。
南宫词见状,无心同那些人继续争执,上前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国师放下手中的药具,尽管在隐忍,心头那股烦躁之仍旧久久挥之不去。
“吵死了……今二下有难题让我帮他答疑解惑,有没有清净一点的地方?”
南宫词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忙道:“先带国师大人下去!”
“……摔碎的这个药具,我回头会赔给你。”
国师离开后,南宫词显然是怒了,方才还盛气凌人的那些人瞬间熄火了。
熟悉南宫词的都知道,她平里没太大脾气,这种争执的小事也不会动真火,故而这些人才敢在她府上放肆。
然而众人也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宫词就怕国师大人。
倒也说不上怕,不过像是窦初开的女子讨好心上人一般。生怕自己哪一点惹他不开心了,在感上,南宫词的行事作风与平里大相径庭,变得有些卑微且小心翼翼了起来。
起初还有人对此不服气,觉得那个国师凭什么,四王子条件也不差,费尽心思讨好巫女多年也没见捞着什么好脸色去,怎么到了国师大人这里,态度便截然不同了?
后来国师确实证明了,他确实聪慧无双,风姿出众,便也没人会酸什么了。
此时国师大人生气了,显然南宫词恼了。
南宫词面色沉的骇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如今竟敢在我南宫府放肆了!!方才是谁说,这场比试有猫腻的,给我站出来!!!”
最先起头的那两个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巫女大人,我们错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晚了!既然你们二人说我们这里有猫腻,那好,你们便留下来继续炼,只要能练出我徒儿这种水平的药,便放你们二人离开……”
“那,那若是练不出来呢?”
“那就说明你们平里学的不到家,便留下来,让我们南宫府慢慢指点一二,什么时候你们长进了,再让你们回去!!”
南宫词显然是准备报复她们,说是学习,回过头来指不定如何加以折磨呢,然而南宫词要收拾谁,在座哪个也保不住!
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人留下后,其他人便离开了。
南宫词重重叹了口气,今原本自己还想讨国师欢心的,这群蠢货可倒好,凭白坏了她的事!
“对了,方才国师大人是何时心不好的?”巫女问下人。
下人想了想道:“回巫女大人的话,原本国师没理会你们吵架,就拿着那药具看了看,没一会儿脸色便越来越难看了,是不是,他不喜欢这些药具啊?”
南宫词:“……”
上前拿起药具看了看,她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这么漂亮的药具,他有什么不喜欢的?”
开始的时候明明见他是喜欢的,要不自己也不会拿给他看。
再说了,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至于不高兴吧。他那个人虽说冷漠了些,却不是个发脾气的。甚至平里比许多人还要宽和许多。
下人道:“也是,方才明明见大人是喜欢这药具的,想来是那些人惹大人不高兴了,国师大人素来喜欢清静……”
“你很了解国师大人啊?”南宫词冷冷的瞟了那丫鬟一眼,丫鬟吓坏了,知道南宫词最讨厌其他女子对国师大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奴婢,奴婢是见您对大人上心,所以才格外留意了些。”
“哼,这还差不多!”
料这世上也没谁有这个胆子,胆敢惦记她南宫词的男人!!
巫女正准备去想办法讨自己那未过门儿小相公的欢心,宫里突然来人了:“巫女大人,国王请您入宫。”
“知道了知道了……”
南宫词忍不住在心中将国王骂了个遍。
那老不死的最近突发奇想,非要让她炼什么长生不老药。纵然自负如南宫词,也觉得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的,她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难以改变啊。
偏偏不能说实话,只能练些补药出来给国王暂时补着,让他多活一是一。
南宫词入宫后,却被国王留下了,问东问西的,最后天色晚了,索直接留在了宫中。
国师也将困惑二王子的难题解出来了,问过下人,得知南宫词留在宫中了,自己也起准备回府。
下人却留他道:“国师大人,您要不还是留下吧,说不定晚一些巫女大人就回来了。到时候若是看不到您,巫女大人那个脾气您也知道,小的们说不定又要遭殃了。”
“也罢。”
反正他和巫女如今在外人眼中已经同夫妇无异了,回不回自己的府中都无所谓。虽说他并不想留下来陪着南宫词,不过想想自己白的时候态度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奇怪,她又多疑多思,免得回过头来更多人遭殃,不如哄哄她。
独自一人用过晚膳后,习惯的四处转转。
南宫府很大,国师漫无目的四处闲转着。
昔他被南宫词救回来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两个月,当时南宫词还曾颇有兴致的拉着他,在她的府邸转了个遍,笑嘻嘻的同他道,这座宅子是她自己请人打理的。
他当时只觉得无趣,因为自己被人控制了,宛如傀儡一般,对这些精心布置的景色没有半分欣赏之意。
现在细细看来,她确实是用了心的。
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
国师知道自己心里没她,也很早便同南宫词将话说清楚了,他可以娶她,但是可能不会她,甚至做不到像其他夫君那般体贴娘子,就算真的有,那也绝对是他装出来的。
南宫词闻言也只是哈哈一笑道:“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其实只要你留在我边就好了,我有把握,让你心里有我的。”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国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来到了府中一处内湖的长廊上。
夜凉如水,他只着了一单衣,晚风吹过,倒觉得有些凉了。
转准备离开,却见不远处仿佛有火光。
此处本就极少有人,更别提这个时辰了,还在此处。
出于好奇,悄声走近了一看,居然有个女子,正在背对着他蹲在地上。
这本也没什么,令国师注意到的是那女子的所作所为。她居然是在那里烧纸钱。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头也未回,本能的回答道:“烧纸钱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祭拜死去的人了。”
“什么人?”
“我夫君……”女子顿了顿,又道:“当然了,他也有可能还活着。”
“祭拜夫君?没记错的话,巫女最不喜欢这一,府中明令止不许烧纸钱的。”
云清闻言不愣了下,她倒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这给已逝去之人烧点纸钱又没什么,不想这巫女还迷信的。
云清立刻熄了眼前的火,转过道:“我初来乍到,不是很清楚这府中的规矩,还望你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云清不愣住了,眼前的男子也不微微睁大了眼。
云清:“……”
因为夜深了,男子站着她蹲着,有些看不清男子的样貌,只看的出是个材极其修长的男子。男子单薄的衣袍被晚风吹得轻微飘动着。
单看这形,这气质,像极了她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过了好半晌,云清才缓缓开口道:“国,国师大人么?”
国师闻言不微愣,眼前这女子他并不记得,只是借着火光看见她的一瞬间,心头止不住的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极其强烈,深入骨血。
他心中猛的有些不舒服了起来,白那副想记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的烦躁感再次出现了。
不过他不是发脾气的人,心头烦躁,语气却仍旧平和道:“你是什么人?你,认得我么?”男子一面说着,一面走近了她,云清这才看清楚眼前男子的样貌。
他模样生的很俊俏,气质出尘,在月色下,高贵的仿若谪仙一般,依稀能在他的上见到容诚的影子。
可惜,他不是容诚,声音也不是容诚的。
虽然模样俊美,可跟容诚相貌完全不同。比容诚还要柔和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