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翊被云清揭开遮羞布,瞬间恼羞成怒:“要不是你存心勾引,我怎么会……”
“如果你对云姝是真心!我再怎么勾引,你又怎么会变心!!”
独孤翊喘着粗气,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无言以对心中却又对云清所说不服气。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心中清楚,没人能比他自己更加了解!!
云清冷笑道:“独孤翊,你永远都会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找许多借口,其实你就是个自私虚伪,自命不凡,还对感情不专一的伪君子!!”
“一派胡言!!”独孤翊愤怒不已,若非被捆在柱子上,怕是早就对着云清扑过来了,怒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我对感情不专一又如何?!陛下还不是三宫六院!!”
“你总算承认自己不专一了?!!”云清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男三妻四妾是寻常事不假!!可也没谁像你这般拿自己当成痴情种子人!!到现在还自欺欺人,独孤翊,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恶心?!”
云清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刃一样,独孤翊伪君子的面具彻底带不住了。
“一派胡言!云妃!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有苦衷的!!”他如今能重复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句了,听起来枯燥又无力。
云清看着面目颇为狰狞的独孤翊,心说自己前世这是爱了个什么东西,眼瞎了么?还是脑子进水了?
“随你怎么想吧。”云清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精力叫醒你!我今日找你,是来算总账的?”
“算帐?我欠了你什么?!你将我害的还不够惨么?!”
“我害你?独孤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云清拿过一块火红的烙铁,毫不犹豫的贴到了独孤翊的心口处。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烧焦肉的味道,独孤翊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痛。
烙铁接触到血液,很快便没那么热了,云清重新放入火盆中烧热,贴在了那个疤上,继续烫。
不可谓不残忍,可是云清像是麻木了一般,冷眼看着面色狰狞的独孤翊:“我今日就把你的心脏烫穿,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云妃,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去问阎王吧!!”
感受到烙铁下心脏停止了跳动,云清握着烙铁的手微微发颤。
半晌,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独孤翊已经断气了……
云清转过身,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上一世的债,算是彻底算清楚了,云清心想。
出了牢房,瞬间一片阳光大好。
容诚正等在牢外,一直不曾离开,目光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清上前拉住他的手,才发现这大冷的天,他掌心内居然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淡淡一笑道:“好了!”
“怎么解决的?”
“杀了。”云清说的云淡风轻。
“怎么这么久?”
“杀的方法慢了些。”
容诚看了她一眼,再云清眼底看不出什么不舍的情绪,才略微放了心道:“看不出来,你还敢杀人?”
云清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再不杀了他,某些人心里再犯嘀咕怎么办啊。”
容诚:“……”
容诚反拉住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敢问,你这某些人是说谁?”
“谁心虚了是谁呗!”云清有些好笑,抽出了被他拉着的手,以下犯上的在他龙袍上抹了两下:“谁出的汗啊这是,哈哈。”
容诚一张俊脸青了又红:“肯定是你自己出的!”
他不愿承认自己方才等在外面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未免太没出息了些。
只是云清同独孤翊之间终究有点老情人的意思在,倒也不能怪容诚多心。
云清有些想笑,终究还是强忍住了。容诚能忍住心中的别扭让她单独见见独孤翊,这份心意云清说不感动是假的。
想清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了。云清重新拉住了他的手道:“刚才杀了个人,有点紧张,陛下陪我走走,散散心吧。”
“好……”
大牢内,阵阵因风透过牢门吹了进来,显得格外阴森,那些看着独孤翊死状的狱卒,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云妃娘娘,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云清和容诚在御花园内转了转,如今梅园的梅花已经开了,大抵是一位内心境不同了,这许多年以来,云清总算觉得梅花竟然这般好看。
谁也没提独孤翊的事,容诚心底有些抵触同云清讨论有关独孤翊的事,而云清,则是觉得一切已经过去了,同容诚提独孤翊实在浪费口舌。
在梅园,偶然遇见了赵氏姐妹,这对儿姐妹花今日打扮的格外精致漂亮,见到容诚的时候,眼底故作出一抹偶遇的欣喜。
姐妹二人穿着如出一辙的粉色夹袄,外面披着红色的软毛裘衣,十六七的姑娘,看着娇艳欲滴,嫩的能掐出水来。
像对比之下,云清这个年纪不算小的女子,终究还是暗淡了许多。
二八年华是女孩子最美的年纪,若是这二人没有刻意对着容诚眼送秋波,倒还算讨喜。
云清却觉得娇柔做作极了,想来容诚也是,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赵氏姐妹上前行礼道:“嫔妾见过陛下,见过云妃娘娘。”
云清侧过头看了容诚一眼,见他那神情便知道,这厮又没想起来眼前这对儿娇娇女是谁,有些无奈的率先开口道:“是婧嫔和涵嫔啊,你们二人也在这里赏花?”
“是,不想能在这里遇见陛下和娘娘。”
遇见容诚才是重点,遇见她,怕是糟点。云清心道,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确实巧,方才陛下还同本宫提起婧嫔呢。”
容诚愣了下,婧嫔?他甚至不记得这个人,不过稍做思索,便明白云清安的什么心,心中暗叹了口气,便也由着她胡来了。
婧嫔闻言,面上没有多欣喜,知道这是云妃在那里挑拨离间,只说起她来,却只字不提涵嫔,这难道不是故意的么?
涵嫔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面色依旧有些难看。
毕竟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谁知道陛下是不是真的提起了婧嫔?比较巧的是,婧嫔恰好某些方面比她出挑一些,尤其是眼角下方那颗泪痣,和陛下泪痣的位置差不多。若说陛下会因此留意过她,可能性也不小。
婧嫔道:“嫔妾不才,竟能入了陛下的眼。”
容诚默叹了口气,配合着云清道:“云妃不会说谎,你自有你的好处,何必妄自菲薄?”
容诚都这么说了,自然证实了云清没有说谎,婧嫔心中不安的同时,还是有几分欣喜在的。
而一旁的涵嫔就没多么痛快了。
她和婧嫔容貌几乎一样,甚至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都是差不多的,陛下只注意到姐姐却没注意过她,她心里能好受就怪了。
容诚有些无奈的配合着某人撒谎完后,便带着云清离开了。
走远后,容诚颇为无奈道:“赵氏姐妹惹到你了?”
“没,不过是听闻,这姐妹二人平日里有些嚣张跋扈罢了。”
“朕当初本不想让她们入宫的,太后……”
“臣妾明白。”
容诚:“……”
她明白什么,她根本就不明白。容诚当初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离开了,后宫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女人,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加之太后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了,他便没多说什么。
二人走远后,婧嫔同涵嫔解释道:“云妃定是在那里胡言乱语,陛下给她留面子罢了,现如今,陛下估计连我这号人都记不得呢。”
涵嫔淡淡一笑道:“姐姐别说这丧气话,你若真能被陛下注意到,也算如了太后娘娘的心意,妹妹也替你高兴。”
如此一来,婧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涵嫔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二人入宫的时候便想过这个问题,无论是哪个能被陛下注意到,都是替赵家长脸面的事。二人是亲姐妹,本不该计较太多只是……正因为是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亲姐妹,暗中的攀比更是少不了的。
有时候,真的简单到一句话就能产生隔阂。
回到云容宫后,云清对着铜镜补了补妆,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自觉想起在梅园见到的赵氏姐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心说再怎么养,终究是比不上年轻的好啊。
好在容诚心中从始至终眼中就她一个,那对儿姐妹花他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方才在梅园,你何必如此?赵氏姐妹的罪过你么?”
云清转过头看他:“我听闻这对儿姐妹平日里颇为嚣张跋扈,一直想灭灭她们二人的气焰,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朕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怪罪你呢?”容诚上前揽住她的腰道:“刚才对着镜子想什么呢?”
云清想了想,笑道:“在想,人生苦短年华易逝。”
“你可知,人生苦短下一句是什么?”
云清:“……”
“给朕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