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韵带着两个孩子走出来,然后直接亮出自己的警员证。
在场的老板们,皆是面色一惊,其中一位老板回头瞪看李又圆说:“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店吗,怎么你的员工还敢这么跟你说话。”
他就没见过这样当老板的,老板到店里来吃饭只要做一下账就好了,到了月底盘算的时候再扣出来,哪里需要给钱。
俩孩子异口同声的说:“这店不是她的,是我妈妈的。”
“什么?”另一个老板惊愕不已。
李又圆气坏了:“你.妈还得叫我一声奶,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太奶奶,你.妈的店就是我们家的店,我是不是自家人,你们今天给我说清楚,不对,我跟两个还在吃奶的娃娃说什么,你,去打个电话叫宋嫣立马过来。”
李又圆回头指着林秀,用命令的口吻说。
佑佑道:“今天妈不会过来的,妈现在在娘家看爷呢,妈说了,要是店里有谁吃霸王餐,直接报警,你们吃了一万块,是给钱还是跟着警察叔叔走呀。”
杨芬站在了李又圆的面前,双手插着腰杆说:“你这不是胡闹嘛,自家人在自家店里吃饭要什么钱。”
左左皱眉摇头:“你错了大婶,我们可不是自家人,爸说他奶奶早死了,这个老太婆是我爷爷的后妈,你是这个老太婆大儿子的媳妇,她大儿子跟我们叶家没关系,你哪门子自家人了。”
高韵窒息了一下,这孩子的逻辑很强,要是她的乖女儿嫁给了他,以后保准说不赢,不能嫁啊!
李又圆脸顿时红了,抬头瞧了眼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大步走前,拿起了电话筒。
林秀伸手就要阻止,李又圆就瞪了回去:“你敢碰我试试,敢碰我,我就立马躺在这儿碰瓷。”
卧槽!
这真是坏人变老了,变着花样儿玩社会人。
佑佑阻止林秀:“林秀姨,让她打。”
今天他就让她知道,她打给天堂的太公都没用,没人会救她了。
谁叫她做呢,现在妈都不管她死活了。
李又圆给叶家老宅打电了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又打了五次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她就打宋嫣的手机,宋嫣那边也无人接听。
回头她又给叶爵打。
那边倒是接了,不过,却不是叶爵本人接的,而是霍家的大哥霍伟霆。
李又圆没好气的吼道:“叶爵在哪里,你叫他过来接我电话。”
瞧他跟宋嫣生的俩儿子,快把她气上天了。
那头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李又圆看了看电话筒,气的把电话砸到地上。
电话机顿时被摔散架了。
左左说:“林秀姨,把电话报价也一起写上,让她赔!”
右右说:“先把今天中午吃的账给结算了,她没法结,那就大伯婆结账,大伯婆……”
方荷花急眼了:“你瞧,我也不知道出来会吃那么多,手头就只带了几百块呢。”
“二伯婆呢。”左左看她。
卢秋水从口袋里拿出了十块钱,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我就这点了,惠惠,你家不是生意走上轨了吗,赶紧把钱拿出来先把账结了,回头我跟她大伯娘一起还你,到时候老宅卖了分钱的时候,给你多分一点。”
呸,她才不信卢秋水的鬼话。
方惠惠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十块。
“六十块,差的远了。”林秀拿起了六十块钱,一脸嫌弃。
高韵说:“若是没法协调,那就一起跟我回警局。”
“别别,别啊……”开发商的几位老板着急了。
他.妈的,出门不利竟然遇到了这种破事。
“这钱我出了。”秃顶的老板拿出了一张卡,直接丢在了桌面,脸色阴沉难看。
李又圆心里打鼓,这钱若是让开发商老板出了,那他还会来买她们的房子吗,铁定不会了吧,刚才他也说了,叶家的宅子可要可不要,反正是在外区,他们顶多少做一栋,也不碍事啊。
这要是卖不出去,那岂不是到手的鸭子也飞了。
李又圆赶紧跑到了老板们面前说:“这钱不该你们出,我叫他们记账他们一定记。”
“滴,请输入密码。”刷卡机传来声音。
秃顶老板干干脆脆的输上密码。
卡子过机之后,他就收回了银行卡,冲着李又圆破口大骂:“你家破房子留着塌吧,老子不买了,一群傻.逼!”
四五位老板直接走人了。
李又圆看着一百五十万飞走了,气的两眼发红,指着林秀大骂:“你这个贱丫头,都是你坏了我们家的好事,一万块钱嘛,我都说赊账,你还怕我少了你那一万块。”
“宋嫣也不是个东西,妈,一定是宋嫣在背后搞的鬼。”杨芬走前扶着李又圆。
李又圆推开了她,突然就坐在了地上大哭:“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叶爵夫妻俩不让我活,那我就死赖在他家店铺,让他们做不了生意,唉呀,这一群不孝子孙呐,霸占祖屋不让我回去住啊。”
左左拽了拽高韵的手指说:“高阿姨,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我看到了。”高韵扬手一挥:“把她直接带走。”
后面两名警员走前,架着李又圆离开餐厅。
李又圆又喊又叫:“你们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李又圆被弄上了警车,杨芬看到那些警察,就不敢再嚣张了。
卢秋水和方荷花心里都明白了,宋嫣和叶爵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们,叶家的老宅不属于他们的了,要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情,否则……
卢秋水一肚子的火,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眼那两个孩子:“白来一趟。”
“不卖就不卖,等老宅塌了,有他们哭的时候。”方荷花就等着老宅倒了,让叶爵和宋嫣哭着去吧。
一群人离开了餐厅。
左左和右右当天下午就到了霍家,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跟长辈们说,霍家的长辈和他们的父母听到后,皆是“哈哈”大笑。
叶爵把手放落在了宋嫣的肩膀,脸贴在了她的耳鬓间,望着厅子里的亲人们,心里莫名一暖。
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