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三人下毒,那是非常方便的事,因为这三人又没武功,等晚上去将人睡穴点了,一人倒一点药粉在身上,这事就完成了。
果然,三人被安然下了毒,丝毫不知,罗三奶奶和小翠只窃喜朝安然下毒成功,而小莲则窃喜赚了许多银子。
而因她们朝安然下的毒,发作速度较慢,但安然朝她们下的毒,发作速度较快,于是这三人还没看到安然挂了,她们自己就先挂了。
就像安然想的那样,这药让三人受了不少折磨,发作后整天身上痒极了,不停地抓。
一开始三人没跟别人说,所以互相不知道,直到有一天,罗三奶奶问小翠下毒进展如何,小翠回话的时候,忍不住抓自己,那不停地挠的模样,让罗三奶奶在吃了一惊之余,也忍不住挠了起来。
总觉得两人情况有些类似的罗三奶奶不由问起了小翠情况。
小翠便将自己最近身上发痒的事说了。
罗三奶奶一听时间,跟自己差不多,心下不由越发惊讶,当下便将自己身上也痒的事说了。
小翠自然没将这事往安然身上怀疑,毕竟在她心里,这个主子一直是没什么能力的人,也就是运气好,丈夫疼爱罢了,所以现在出了这事,她怎么可能往安然身上怀疑,以为是安然搞的鬼,于是当下听说罗三奶奶身上也痒,只以为是两人在什么地方沾了什么东西才导致身上痒——也就是现在说的过敏——便道:“咱们两人都痒,那应该是咱们最近去过什么地方,沾过什么东西吗?”
罗三奶奶想了一圈,想不起来,只得道:“我想不起来,你想得起来吗?”
她这时跟小翠一样想的,只以为自己过敏了,并未想到是安然下的毒的事,毕竟她也想不到,安然那样一个在府中小透明的人,能朝她们下毒。
小翠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到,便摇了摇头,道:“奴婢也想不起来。”
因为就是没个头绪,所以两人也没办法,想着只是痒罢了,没什么事,等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吧。
这时她们还以为只是她们两人痒,后来无意中罗三奶奶看到小莲也在抓,一问起来,也说是最近突然痒起来了,时间竟然跟她差不多,这让罗三奶奶心中不由“咯噔”一响,就想着这是怎么了,她们不会中毒了,而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起疹子了吧?实在是因为她们三人都跟给安然下毒的事有关,所以罗三奶奶才会这样想,但她并未想着这是安然给她们下的毒,她是想着,是不是小莲给自己的毒药外面有毒,导致她们拿的时候中毒了,毕竟她们三人共同沾过的东西就是那个香囊了。
她倒没想过,自己三人是不是沾了给安然的毒药,才会是这么一个反应,因为她已从小莲口中知道世子夫人的毒药药性反应是什么样的,跟她们这情况完全不一样,所以自然不会这样想。
虽然没想过是被世子夫人的毒药坑了,但因两人都觉得是那香囊外面还有毒,才导致她们三人受苦的,所以当下便不免派小莲,采用旁敲侧击的方法,询问世子夫人,那香囊外面可涂了什么毒药。
因是负责送药的小莲问的,所以世子夫人并未怀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下便表示没有,只有里面有毒。
世子夫人的话,让罗三奶奶三人不由疑惑了,想着要不是世子夫人毒药的缘故——这次询问,小莲不光问了香囊外面的情况,还问了香囊里毒药的药性问题,问有没有让人痒的成分,世子夫人也断然否认了,表示要是会痒,岂不是会打草惊蛇,所以肯定不会有——那自己三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是安然的报复,主要也是因为,她们太低估了安然,觉得罗二奶奶根本没那个能力,所以只往自己三人自身上想,从未想过安然下药这一茬。
因没往安然身上想,所以随着时间推移,等她们都快挂了,也没搞清楚是谁朝她们下的毒,当然也没搞清楚身上的毒是什么毒——小翠小莲也就罢了,罗三奶奶好歹还是有点能量的,自是找来了名医诊断,但很可惜,安然这个大手配出来的毒,可不是一般名医能解的,所以自是没救得了她们。
因没人救得了她们,三人自是不多久就挂了,而且还死不瞑目,也是了,不知道谁是凶手,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可不是死不瞑目么——倒是跟原身死前一模一样了,安然说要以牙还牙就是以牙还牙。
而且,罗三奶奶一直盼着安然先死呢,结果等她都死了,安然也没死,让她就更死不瞑目了,毕竟自己盼着死的人没死,自己却死了,这不是让人死不瞑目么。
几个凶手死后不久,诚意伯便过世了。
之前罗三奶奶等人中毒了,快要挂了时,诚意伯身体就已经不好了,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个时代算长寿了,会过世也很正常。
诚意伯过世了,这可就让世子夫人气得牙痒了,暗道只怕那个死老头,早就发现自己身体不行了,所以在死前,将小儿子的事安排好,免得自己死了,娇妻幼子受委屈。
现在好了,自己还没弄死小世子呢,诚意伯就过世了,这样一来,这世子之位,就坐实到小世子头上去了,这让世子夫人如何甘心呢。
不甘心的世子夫人就更想弄死小世子了,毕竟只要小世子死了,那就算他继承了爵位,也能让给自己丈夫的,毕竟自己丈夫和他,是唯二的嫡子,他死了,这爵位可不就是自家丈夫的了。
于是便越发催促李婆子继续给小世子下毒。
这可真是为难死了李婆子,要知道之前,还有小莲帮忙代送毒药,这小莲莫名其妙死了后,这送药的事就只能她亲自上场了,毕竟谁让世子夫人的心腹暂时就她们两人没别人呢,这小莲死了,她不做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