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符卖的不错,安然又花十天时间存了一个副本稿子,一边写一边想着,等这本小说完工了,她就封笔了,专门卖符了,没办法,写小说太耗时间了,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好好修炼。
写好之后,安然继续修炼,一直到年关,安分了好几个月的安母打来电话,言道平常都不回来,过年总要回来吧?
安然想了想,便收拾了下东西,回到了安家。
虽然她是真不想再跟安家有什么联系的,但想到安蕊、安奶奶欺负了她这么多年,以前傻,顾忌着安母没找过她们的麻烦,现在她有能力了,不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实在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安然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一趟,将这两人收拾了。
安母不知道安然的打算,看安然回来了,虽然是空着手,什么东西也没拿回来,但还是不由高兴,想着终于将这害人精请回来了,这回婆婆和安蕊安父他们,总不会再责怪自己了,要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害人精不听话,这半年她在安家的日子一直不好过,婆婆有事没事总是找她的茬。
之所以这一段时间安母没找安然,实在是被安然那邪门劲搞怕了,在找到真正的大师前,她不敢再找安然了。
只是安母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找真正的大师,但很可惜,尚未找到,也是了,这是个末法时代,会修真的人寥寥无几,哪是安母能轻易找到的。
安母没因安然空着手回来不高兴,安奶奶和安蕊可就不一样了,一看安然空着手回来,安奶奶就阴阳怪气地道:“瞧瞧,我说的是不是没错,就是个白眼狼,都工作这么多年了,连心心都不如,竟然空着手回来!”
安蕊看着便附和地笑道:“可不是嘛,平常不回来就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两手空空,基本的人情礼节都不懂,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教的妹妹。”
安母听了不由局促,暗中狠狠地剜了安然一眼,想着果然是害人精,才刚进门,就又给自己添麻烦了。
一边的安心没说什么,只低着头吃她的松子,从小到大,家里都是这样,总是吵吵吵,但两边都是她的亲人,她帮哪一个都不好,所以只能两不相帮,保持中立。
安然暗道,她就知道她回来,她们不会安生的,好在她已给两人下了梦魇之术,相信今晚会有好瞧的了,知道大仇即将得报,所以这会儿安然听了安奶奶和安蕊的话,不像往常那样生气,不过也不可能回应她们什么,只不搭理她们,拿起桌上果盒里的瓜子,嗑了起来。
“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安奶奶不快地道。
安然道:“不是你们叫我回来过年的,既然这么嫌弃我,那我走好了。”
然后便将瓜子往桌上一丢,作势要走。
她敢打赌,她这样,安奶奶和安蕊肯定会出言挽留她,因为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们还要收拾自己呢,哪会放自己走呢?
果然,就像她想的那样,她搞出这样一出,安奶奶和安蕊都傻眼了,虽然最近几个月,安然很是不听她们的话,据说是跟安母闹翻了,不打算再为安母忍她们了,但那也只是她们听说,没真的面对面感受过,现在第一次看安然这样发作,自是不由傻眼了。
而一边的安心也不由抬起头来,看了安然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二姐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因为家庭的原因,以前二姐有些沉默,没办法,不能不沉默,免得说了什么,别人鸡蛋里挑骨头,说出个一二三来,而二姐为了母亲又只能忍耐,所以就干脆不说,还能少说少被骂一些;但现在,二姐依然不爱说话,也照样沉默,但这种沉默跟以前那种沉默完全不一样,以前那种沉默,感觉有些压抑,但现在二姐的沉默,就完全是一种不想搭理谁、我行我素的劲,同时身上却又奇怪地充满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欺负她,这让安心自然感到好奇,想着二姐这是怎么了,变化这么大。
“没人嫌弃你,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难道还不能说说啊。”好不容易看安然回来一次,安蕊呆会还想折腾她一番,出出这一段时间在婆家受的气呢,所以哪愿意放安然走,这时自是这样说了。然后又殷勤地过去拉住安然,道:“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们没别的意思,你就安安生生呆着吧,这大过年的。”
然后给安奶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暂时不要再说什么了,免得气跑了安然,呆下她就没法整她了。
安奶奶接收到了宝贝孙女的暗示,自是听话地住了嘴,于是场面似乎又融洽了起来,大家开始彼此聊了起来。
安蕊看安然顺利留了下来,不由高兴,当下便故伎重演,在吃饭的时候,给儿子昊昊示意,让他找安然的麻烦。
早在来之前,她就跟她儿子吩咐过,所以这时一个眼神,那小子自然明白要干什么,毕竟以前就会弄,现在过去了半年,懂的事更多了,就更知道怎么做了,于是当下便按他妈来之前的交代,伸手去拖火锅——往安然这边拖。
安然早盯着他的动作了,这时看他一边往她这边拖,一边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这被他妈教的一肚子坏水的小子又要做什么毒事了。
果然,那小子一边将火锅往安然这边拖,一边装作拿不动的样子,火锅倾斜。
这小子显然是被他妈吩咐过,怕安然反应过来,所以速度很快,眼看着这一锅火锅就要倒下来,然后全泼在猝不及防的安然身上。
眼见得安然就要受伤,但安然哪会让他如意,要不是看在他是小孩子的份上,她都会使个手脚,将东西泼到他身上了,只是看他是小孩子,再加上他也是被他妈教唆的,到底不忍心,所以只是用神识微用力,便没让那小子如愿将火锅拖到她这边,相反,一个倾斜,全往他妈那边泼去了——谁做的,就找谁,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