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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消息恐怕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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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曲氏和陈氏看了看天色,就提出告辞。

  王永珠也不虚留,只说过两日宴请宾客,还要请她们两人提前过来,给帮忙看着才行。

  两人也没口子的答应了。

  一时王永珠又示意谷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来:“初次见两位夫人,就格外的亲切。一点小东西,拿回去给家里的孩子老人裁两件衣裳也好。”

  曲氏和陈氏一看,两人的礼物一般无二,都是两匹靛蓝的料子,还有两盒子点心,还有两个做工精美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着什么。

  这样的礼物,王永珠口里还说简薄,曲氏和陈氏却是十分满意高兴了。

  只觉得这礼物送到了心坎上。

  这靛蓝的布料,看着不起眼,可一看就知道料子厚实,倒像是那吉祥布行最受欢迎的布。

  要知道这吉祥布行的布料,在他们这里卖得最好的就是这靛蓝色。经久耐用不褪色,还特别耐脏。

  以她们的地位,也不过是买到过一两次,听说还限购呢,是拿着银子也没处去买的好东西。

  听说京城都流行这个布行的布料,宫里娘娘都爱穿呢。

  如今一下子就得了两匹,两人只看着这布料就心花怒放了。

  还不用说那点心,看那盒子,就知道这点心不便宜,别的不说,拿回去孝敬家里的老人,还能给孩子甜甜嘴呢。

  两人高兴,也没怎么推辞,接了礼物,乐颠颠的就出了门。

  也顾不得别的了,两人坐了一辆马车,在车上,摸着那料子先感叹了一回,居然真的是吉祥布行的布料。

  再打开那荷包的抽绳,就滚出两个圆滚滚的八宝联春的银锭子来。

  曲氏和陈氏忙将那银锭子塞进荷包里,拉紧了抽绳子,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之色。

  好半日,陈氏才道:“这县令夫人出手可真大方!送得东西也都实用不花里胡哨的,比前一任那一位可强多了。那一位送什么笔啊,墨啊,还有什么书之类的,卖又卖不掉,摆在家里还占地方呢——”

  曲氏到底老成些,看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恍惚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昨儿个接到帖子后,我们家老万可是叮嘱我,要我今儿个来拜见县令夫人,什么都别多说,只留神看着的——”

  再想起,她们俩在县令夫人面前可是啥都说了,东家长西家短,谁家两口子为了什么打架挠破脸,可是都说了。

  坏菜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看手里的东西。

  陈氏捏紧了手里的荷包,抱住了那两匹布,嘟囔道:“那都是他们男人在外头的事情,就他们喜欢玩心眼子。我看那县令夫人挺好的,又不拿大,又和气,尤其是长得好看,我一看就喜欢。说话也好听,这样的好夫人,咱们有什么好瞒着的?”

  “再说了,我可听说了,那宋大人长得可俊了!这么俊的后生和闺女,能坏到哪里去?”

  曲氏被陈氏给说服了,当然最主要的是,被手里的荷包和两匹布给说服的。

  当下也点头道:“说得也是!咱们回去也跟当家的说说,别总是把人往坏了想,我看这宋大人虽然没见过,可这夫人和那老太太倒是个慈和人。人家这么大老远的来,老的老,小的小,可怜见的,咱们可不能欺负人家,不然那成什么了?”

  陈氏和曲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给对方打足了气,回家去了。

  等陈氏她们一走,王永珠就赖到了张婆子的屋里,躺在她的炕上,只揉着额头。

  方才她和陈氏还有曲氏,从刚开始见面,她就在不停的使用催眠术中的暗示和一些催眠。

  这是极为耗费精神的,此刻她们一走,王永珠放松下来,就觉得头有些疼起来。

  张婆子虽然不知道,可看自家闺女似乎十分劳累的样子,估摸着是和那两个官眷打交道,太过小心提着的原因。

  因此洗了手,换了身家常的衣裳,也上了炕,让王永珠躺在自己的腿上,给她捏着太阳穴。

  一边就问:“可是今儿个待客累着了?”

  王永珠摇摇头,想了想问张婆子:“娘,你觉得今天这两位官眷怎么样?她们关系如何?”

  张婆子想了想:“看着倒是粗中有细的人物,心中是有成算的,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心的人。两人关系应该不错,看着平日倒是颇有交情。”

  “我就是觉得她们俩热情得有些过分,看你的眼神,跟看自家闺女一样。”

  说到这里还笑了:“我闺女就是长得招人疼——”

  王永珠也笑了:“我也觉得这两位夫人倒不是什么有什么坏心,能藏住太多心思的人。在来之前,在咱们县衙门口可是装作不对付的样子,可是进来后,因为那陈氏说错了一句话,曲氏比她还着急,偷偷的踩了陈氏一脚提醒她呢。”

  “尤其是后来,也许是放松了下来,也许是一时忘记装了,看她们说话的语气,十分熟悉,两家关系应该还不错。”

  张婆子点点头:“是这个理,只是她们做啥要装作不对付的样子?莫非?”说着看向王永珠。

  王永珠闭上眼睛:“先前宋大哥打听到的消息,说是上两任县令在赤城县都留任不长,都是这些本地的官吏做的手脚。”

  “在咱们前一任,是因为骡马的事情,被锁拿走了还罢了,前前一任,可是听说,因为这些本地官眷对县令夫人不恭敬,县令夫人跟县令抱怨了一番。”

  “后来那县令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怂恿这些本地官吏纳妾,惹恼了这些本地官眷。听说有哭闹上吊的,有拿着刀要杀人的,还有拿鞭子抽得本地官吏都不能出门的。”

  “再后来,没过几个月,那县令就不知道怎么的,犯了个贪酷的罪,被革职查办了!就是我们前头这一任,听说不出骡马这事,也呆不长久了。”

  “因为他家夫人貌似也跟这些本地官眷不合,还呵斥过其中一位的家眷,那位家眷羞愤回家大病了一场,半年没出门。听说那位受辱的家眷恰好是管理马场那边的一位小吏的夫人——”

  张婆子听了这话,顿时一惊:“那这意思是,前两任都是得罪了他们的家眷,所以被人设计使绊子给弄走了?所以重锦才说让你压着这些女眷们,是怕你受委屈?”

  王永珠点点头,这是宋重锦那边给的消息。

  只是此刻回想起曲氏和陈氏的表现来,倒是觉得宋重锦那边得到的消息恐怕有些错漏。

  先不说她自认为看人还算准,再来她以有心算无心,催眠和暗示了曲氏和陈氏,她们表现出来的才是她们真正的一面。

  以陈氏和曲氏的表现来看,虽然性子鲁直了些,但不是没分寸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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