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水匪在靠近船四五米的时候,停止了滑桨,凭借着那股子冲力朝前滑动,已经有人掏出勾爪绳索抛在船舷上,就要顺着绳索纵身而上。
还有的水匪,嘴里咬着刀,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有经验的船家立刻大喊:“不好!他们要凿船!快点灯!”
此刻太阳已经西下,这一段峡谷已经被暮色笼罩,江面上都只能隐约看到人影,哪里能看到水下。
后面船上的人,忙忙的点起了灯,燃起了火把,将半面江水映得通红。
王永珠后退一步,交代:“水下的人交给我,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脑海里就开始呼喊:“晨星——”
很快晨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他似乎很快就意识到了王永珠的处境,不用王永珠开口,就直接开启了扫描功能。
一时,水下那些水匪们顿时无所遁形,全部呈现在了王永珠的脑海里。
王永珠忍不住感慨,这就是大佬和小弟的区别。
若是小田田在,只怕先要惊呼,然后啰嗦半天,得王永珠要求开启扫描功能,才能手忙脚乱的打开。
看看人家晨星大佬,一出现就立刻能做出反应来。
水下电击攻击?
“是的,根据我的测算,要使这些人昏迷,40mA电流就能对他们造成伤害,让他们失去意识,100mA就能让他们失去生命。请问女士,您选择哪一种攻击方式?”晨星十分贴心的让王永珠选择。
王永珠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曾经看过的那种用电打鱼的场面,那种仪器下去,池塘里河沟里的鱼就翻着肚皮飘起来……
看看这江面,只要她一声令下,一会子也能看到这些水匪们翻着肚皮飘上来,那场景可太值得期待了。
可转念一想现在的时代,算了,还是低调点吧。
王永珠默默地问:“能只将他们打得一时手脚不能自控吗?”
晨星表示,相当能!
王永珠点点头,拜托晨星将水下的水匪一个个打得手脚不能自理,然后才根据晨星给的扫描图,手中捏着一把桃核,瞄准了最近的一个。
手指一用力,那桃核就噗嗤一声穿过水面,直接打在了那水下水匪的胸口。
水下的水匪本就突然不知道怎么的,手脚发麻,浑身无力,嘴里叼着的刀也咬不住掉在了水里,还好他们训练有素,一口气憋着还没散。
正努力想先摸到船边,有个可以支撑的地方,好悄悄潜上去。
就觉得胸口一痛,那口气就憋不住了,胸腔炸裂一般的疼,又觉得手脚似乎可以活动了,手忙脚乱的忙潜了上来。
才露出头来,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套上了个东西。
抬头一看,就看到方才他们还垂涎欲滴的那个官夫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那根绳索,一头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头就在那官夫人的手里。
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一大圈,然后哐一声砸在了甲板上,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烂泥一般的瘫在那里起不来了。
王永珠这一手,惊呆了后头船上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的定在了那里。
还是王永珠冷喝一声:“还不将人绑死了!”
船上的船夫才如梦初醒,急忙拿着绳索上来,将那摔得七晕八素没回过神来的水匪给绑成了粽子。
接下来,大家就如同看神迹一般,看着王永珠犹如钓鱼一般,从江里一钓一个准,钓上来十七八个水匪来。
船夫们已经不会说话了,只知道王永珠钓上来一个,他们就上前绑一个。
别问,问就是没有灵魂的绑手!
王永珠的这动静,自然宋重锦那边也都看到了,知道她在后头守着,也就安心的将后背交予了她,不担心后面失守了。
这不用一心二用,自然下手就更不容情了,虽然这些水匪凶悍,可他们谁不是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哪里会怕这个?
就连那简怀风身边的瘸子,也是出手狠厉,每一刀都是奔着水匪的要害而去的。
水匪老大对上的是宋重锦,开始他还没将宋重锦放在眼里,欺他年轻,又是朝廷命官,就算胆子大,有几分功夫,还能是他们的对手?
心里想着是将宋重锦最好生擒了,然后当着他的面,好好欺辱一下那个漂亮的女人。
不是都说这些当官的文人,气性最大,要是看着自己的妻子当面被辱,只怕能活活气死吧?
想到这一幕,水匪老大就心头火热。
没曾想,一交上手,他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位县太爷,居然手底下功夫一点都不含糊。
开始还势均力敌,没一会子,这水匪老大就落了下风。
身上不时的就被宋重锦割上一刀,并不是什么要害处,可却没时间止血。
血越流越多,水匪老大也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再看身边的兄弟,已经被斩杀得差不多了,这县令年轻虽轻,可心狠手辣,他的那些手下居然一个活口都没留。
再看宋重锦身边的手下的身手,水匪老大突然灵光一现,这等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家的护卫,这,这是军中好手的架势。
水匪老大心头一凉,知道只怕是惹了大麻烦了。
这一位看着不起眼的县令,只怕有军中的背景!
顿时后悔不迭,不该招惹这尊阎王!早知道如此,就忍耐几日又何妨?
这么下去,只怕他们要全部栽在这里了。
水匪头目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减少,自己已经只能勉力支撑了,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县令,压根没有下死手,而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在戏弄自己。
就在水匪老大绝望萌生退意的时候,从峡谷口那边,浩浩荡荡的驶来一行船只。
船上灯火通明,甲板上还点着火把。
有那眼尖的就看到了,那船上,都是穿着禁军戎甲的士兵,一个个甲胄分明,手持利刃,在火把照耀下,利刃泛着寒光。
“是禁军!是禁军!咱们得救了——”
“咱们没事了!”
后面船上的人欢呼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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