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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可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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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壶脸涨得通红,想推回去,被柳小桥呵止了:“都是一家人,难道当叔叔婶婶的给你点吃的还要客气?这么见外?是拿我们当外人?”

  金壶推辞不得,只得接了,讷讷得跟柳小桥道谢:“谢谢四婶!”

  两人收拾停当了,才一起去后院。

  后院,王永珠跟张婆子早就起来了,在灶屋忙活了半天,烙了一摞子鸡蛋饼,又煮了十几个鸡蛋,装了一罐子的咸菜,足够三个人吃的份量。

  又熬了浓浓的白粥,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米油,热热的,让王永珠吃了。

  正好王永平和金壶进来,招呼两人也一起吃。

  王永平倒是不客气,金壶犹豫了一下,可闻着那白米粥的清香,加上佐粥的小咸菜是张婆子拿手的酸菜,用切得细细碎碎的辣椒,配上切得碎碎的酸菜,下锅里炒香,又酸又辣,喷香入鼻,闻着就胃口大开。

  终于没忍住诱惑,坐了下来,喝一口白米粥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再来一筷子小咸菜。

  满屋子里就只听到王永平和金壶稀哩呼噜喝粥的声音。

  一大锅白米粥,除了王永珠和张婆子一人一碗,其余的都被叔侄俩给包圆了。

  吃完,王永平还特别没心没肺的感慨:“还是娘做的饭好吃,这好久没吃,可想死我了!”

  这得亏柳小桥没跟着来,不然听到非要找王永平理论理论不可。那每天把自己做的饭菜吃光的人是狗不成?

  金壶也是一脸的满足,他比王永平更可怜。

  柳小桥的做饭手艺虽然比不上江氏,可也不差了。

  全家做饭手艺最差的是林氏,基本都是能煮熟就行了,从来不考虑色香味。

  自从分家后,天天接受林氏厨艺的荼毒,金壶对于能吃到久违的张婆子的手艺,真的恨不得感动到哭。

  这么一对比,这一个月来,自己吃的那简直就是猪食。

  张婆子看着一个比一个能吃到儿子和孙子,简直是闹心,挥挥手:“吃饱了就给老娘干活去!还瘫在椅子上干啥?快走快走!”

  一面将包好的吃食交给王永平,给拎到车上去。

  又嘱咐了王永珠几句,送着他们出了门,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回转。

  马车出了七里墩,转个弯就往隔壁杨家村去了。

  穿过杨家村,就是一段崎岖的山路,他们村子那边,就是大黑山的另外一边,除了挨着杨家村附近有几座和缓的山坡外,其余的都是陡峭曲折的高山。

  这大清早的,山路上人少,干脆就将车帘都给掀起来。

  王永平驾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王永珠聊天,问些县城里的事情。

  王永珠也就捡些县城有趣的事情说说,一路到也是欢声笑语,就连金壶,这几日心里的那点子别扭都烟消云散了。

  出了杨家村,没走多久,王永平突然小声的道:“哎呦喂,这谁家的丫头,这么早就往山里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了王永平的话,王永珠和金壶都朝着前面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瘦弱的身影,背着一个硕大的背篓,慢慢的在山路上走着,走几步,就停下来歇一口气,看着就可怜。

  金壶咿了一声,露出了然之色来:“是她——”

  王永珠听这话的意思,金壶居然认识?

  “你认识那个小姑娘?”

  金壶叹口气:“昨儿个我不是去杨家村打听野茶的事情吗?这就是那家的四丫头。他们一家子生了五个闺女后,才得了一个儿子,跟得了活宝贝一样供着。他们家三闺女就是被嫁到鹰子沟去的那个,也是她回娘家,带了这野茶回来,被娘家人当作烂树叶子。”

  “这个四闺女,据说自从能用山货换零嘴后,那小儿子就逼着这当姐姐的,忙完家里的事情,去山里采山货给他换零嘴!昨儿个,这闺女还真是有本事,这样的天,也不知道怎么在山里挖了两条新鲜竹笋下来。怎么今儿个又要上山了?”说着目露同情之色。

  王永珠一听,再看看那个瘦弱的身影,只觉得难受。

  忙跟王永平道:“四哥,到前面捎上那小姑娘一程,看她那样子,怪让人不落忍的!”

  王永平爽快的答应了,一勒手下的缰绳,马车就慢慢停在了那小姑娘身边。

  那小姑娘骤然看到马车停在她旁边,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缩在一边。

  金壶忙道:“你要去哪里?我们捎带你一程?”

  那小姑娘本来惊恐的双眼,看到金壶后,勉强放松了些。

  听到了金壶的话,忙摇头摆手,细声细气的道:“多谢了,我自己走!”

  金壶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拒绝了,顿时愣住了,回头看王永珠。

  王永珠也探出头来:“小妹妹,你上来吧,我们去鹰子沟的,你去哪里?本就是顺手的事情,不费什么!不然以你这个速度,只怕天黑了都进不了山。”

  那小姑娘看到王永珠,露出几分惊诧之色来,听了王永珠的话,犹豫了一会,才道:“多谢这位姑娘了!我也是到鹰子沟的!”

  王永珠双手一拍:“那可正巧了!上来吧!”

  说着朝那小姑娘伸出手去。

  小姑娘楞了楞,忙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颤抖着伸出手去。

  王永珠握住了小姑娘的手,一双手上粗糙不堪,全是伤痕,手腕也是洗得几乎可以折断。

  不敢想象,这姑娘背着这么大的背篓,是怎么走出这么远的。

  手下一个轻巧的使力,将小姑娘给带上了马车。

  又让她取下背篓放在一边,坐在了包裹着棉花垫子的长条凳子上。

  小姑娘十分拘束,缩手缩脚的压根就不敢坐上去,那凳子上的垫子的布料比她身上的都好些,实在是怕弄脏了。

  王永珠一把拉着小姑娘坐下,看她嘴唇都干得起白皮了,忙递过一个竹筒:“喝吧!”

  那小姑娘实在是口干得狠了,抿抿嘴唇,接过了竹筒,打开塞子,咕嘟咕嘟的将一竹筒的水都给一气喝了个干净。

等到发现手里的竹筒都空了,小姑娘露出尴尬和不好意思的表情来,拿着竹筒,不知道是还给王永珠,还是留在手里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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