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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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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哆嗦着手,王永安从怀里掏出一只鼻烟壶,挑出一点药膏来,涂抹在每个人都鼻子下面。

  没一会,王家人都悠悠醒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王永安都一愣:“你咋还在这里?”

  王永安顾不得其他,抓住王永贵就问:“你们看到小妹没有?”

  “小妹?”王永贵刚清醒,脑子还有些晕乎,顺嘴就道:“小妹不是跟我们一起的吗?”

  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屋子里,见这是客栈的院子,先放下心来,再一看王永安的脸色,王永贵就起了疑心。

  翻身下炕就往隔壁屋子跑。

  隔壁张婆子也才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然后就看到王永贵冲进来,满屋子看了一眼,声音都变了:“娘,看到小妹没有?”

  张婆子还有些晕乎:“你小妹不是就在我——”

  左右一看,没看到人,“你找你小妹啥事?她不在院子里吗?不对啊,咱们不是在前头吃饭的吗?怎么就回屋子里了?”

  张婆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王永贵声音又干又哑:“小妹肯定是出事了!老二那个畜生,中午那顿饭有问题!咱们都晕过去了,他肯定给咱们下药了!现在小妹不见了,他在隔壁屋,还问我们小妹的下落——”

  张婆子眼前一黑,气血上涌,差点栽倒在炕上。

  摇摇头,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了些,伸手:“老三,扶我过去——”

  王永贵忙搀扶着张婆子下了炕,只扑旁边的屋子。

  王永安此刻正追问金壶,有没有看到王永珠。

  张婆子也看到王永安,顿时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浑身充满了力量,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将王永安给扑倒在地。

  王永安的受伤的那只手腕,又发出一声轻响,王永安痛得眼前一黑。

  然后头皮一阵生疼,张婆子的手紧紧的薅着他的头发,膝盖抵着他的腰,让他挣扎了半天,也无力爬起来。

  一旁跟来的人,倒是想帮忙,可这一听,这是人家母子的事情,也不好插手啊。

  虽然眼面前好像是不共戴天,这母子哪里有隔夜仇,明日个都好了,自己这些人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因此都只默默地站到一边,装木头。

  “说,你将永珠弄哪里去了?”张婆子恨得眼睛里滴血,她的老闺女,她的永珠,她的心肝,要是真有个好歹,她非得要王永安赔命不可!

  王永安支支吾吾的还不肯说。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今儿个,就是这个人,请几位客官吃饭,没多久就扶着那个姑娘出来了,说你们都喝得有点多,要送几位客官回房间。”

  “我在前面扶着一位带路,他在后面,没想到他趁着我不注意,就将那个姑娘给拖了出去,说是塞进了一顶轿子里让人抬走了——”

  众人回头,看到小二哥义愤填膺的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拿木棍的大汉,杀气腾腾的看着王永安。

  大家一听这话,谁还不明白?

  王永安这是给大家都下了药,然后把王永珠给抬走了。

  张婆子一个耳光就甩了上去:“说,你把你妹子弄哪里去了?今天你要是不说,老娘就先拿刀结果了你——”

  王永安拼命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妹去哪里了啊。”

  王永平一听,上前就是两脚:“你个混蛋!你把小妹弄哪里去了,快说——”

  王永贵也上来给了两拳头:“你说不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出去——”

  王永安吃疼不过,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将人送进轿子,结果半路被人抢走了,我要是知道还能来问你们”

  张婆子一听,身子一软,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你个杀千刀的畜生啊!丧良心黑心肝的王八犊子!你亲妹子你都不放过啊!我告诉你,要是你妹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娘拼了这条命,也要你偿命啊——”

  一边哭,一边下死力掐了王永安几把。

  然后又哭起来:“我的珠儿啊,你在哪里啊——”

  王永安见张婆子只顾着哭王永珠,压制他的力道一放松,忙一个翻滚,滚到一边,就想往外面跑。

  被王永平和王永贵拦着,没头没脸的揍了一顿。

  王永安被打急眼了,大声道:“你们就算打死我,如今人也不见了!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找人去!”

  王永贵和王永平对视一眼,又给了王永安两脚,才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

  王永安瞅准了机会,给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也想跟着跑出去。

  才到院门口,一干人就被小二哥给拦住了。

  “想跑?哥几个,给我好好的招呼招呼他!让他知道知道,想在咱们客栈犯事,还想没事人一样的出去?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是个阿猫阿狗都敢到咱们客栈来放肆!咱们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这话一出,几个大汉将王永安给拦在了中间,一拥而上。

  他们打人,那是专业的。

  挑中的地方又疼又不会有啥痕迹,只打得王永安在地上翻滚哭嚎,哪里还有半点白天的风度翩翩的样子。

  旁边的人手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是该上去救人,还是该如何。

  他们可不是王永安这种刚来齐城的人,都是在齐城好多年了,别人不知道这客栈的底细,他们可是有所耳闻的。

  上一任县太爷曾经看上了这家客栈,那可是口出狂言,说要是这客栈掌柜的不同意,就让要这客栈在齐城开不下去。

  结果呢,没几个月,客栈倒是好好的,县太爷倒是干不下去了。

  他们这些子老油条那个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后将这家客栈放在了不能得罪的位置上。

  可王永安毕竟是如今县太爷的新任的心腹,也不能真让打出个好歹来吧?

  因此看打得差不多了,几个人互相给个眼色,抢起王永安就往外面跑,一直跑出老远,才将王永安给放下。

  王永安又气又急,话里话外就责怪这几个人不出力,看他笑话。

  几个手下心中不耐烦,倒不好真得罪王永安,只得含糊解释了几句客栈的背景,又劝王永安:“王师爷,依小的们看,这如今您那妹子估计是找不回来了。这么大个齐城,既然人家有准备要抢走你妹子,哪里这么容易?”

  “可不是,如今天已经黑了,越发找不到了。再说了,这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过了夜,多半就——想来高大人那里也不能送去了。王师爷倒不如想想其他的法子。”

  王永安一惊,如坠冰窖。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如今这世道,单身的女人在外面不明不白的过了一夜,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谁又能保证王永珠的清白?这样一个不清白的女子送到县令身边,那不是交好,那是是结仇啊!《{article_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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