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大生兄弟喊了一声爹娘,又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柳父就拉着王老柱的手喊起了老哥哥,手拉着手先进了院子。
柳母也笑吟吟的先喊了张婆子一声老姐姐,就没口子的夸起王永珠来:“老姐姐,这是您闺女吧?长得可真俊啊!跟那年画上的仙女似的老姐姐你真有福气啊……”
张婆子最爱听什么话?就是夸她闺女啊!
一听这话就觉得这柳母是个同道中人,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菊花:“大妹子,你说这话我爱听,我这辈子最有福气的可不就是生了我这个老闺女么……”
两人你吹我捧,一时说得十分热闹!
等进屋分宾主坐下,倒上茶,寒暄了几句,王老柱就将来意提了出来。
柳父上次就听儿子闺女回来说过,只不过如今还愿意这样的人家少,他也没咋放心上。
今日见王家这么诚恳的亲自登门,还有那提进来的礼品,一看就是按照庄户人家最高标准来置办的。
心里也就十分高兴!他们冲子沟世代猎户,跟外人打交道的少,对外面的人多少有些防备之心。
尤其是收购山货的贩子,欺负山里人不常出山,价格压得又低,还经常偷斤短两。
搞得大家轻易不跟村子外面的人打交道,如今看来这山外头也有懂礼的好人家。
因此也不推辞:“既然老哥哥瞧得起我们柳家,这亲,我们就结了!”
这话一说,王永平立刻给柳家父母跪下奉茶。
口里喊着:“干爹,干娘喝茶!”
柳家父母接过茶水喝了,柳父亲自从脖子上取下一颗用线穿着的狼牙给王永平戴上。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打得第一头狼身上的牙齿,咱们山里猎户戴这个兆头好,我家儿子闺女一人一个,你如今认我当干爹,这个就给你!”
王永平看这狼牙被摩梭得都发亮了,是个老物件了,证明这柳父是真拿他当儿子,并无二心。
心中感动,端端正正跪下,给柳家父母咣咣咣几个头磕了下去:“干爹干娘请放心,以后我就是您二老的儿子,有什么事,拿我跟两位兄弟一样吩咐就行!”
那头磕的真心实意,连地上的尘土都被磕起来了!
柳家兄弟忙上来将王永平扶起来,对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新干兄弟满意极了。
乡下人礼节简单,这干亲就算结成了。
还是王永珠环顾了一下屋子,问柳母:“婶子,怎么没看到小桥妹妹?”
柳母一笑:“我们山里人家,女孩子养得粗糙比不得你们外面,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天不进山就跟身上长虱子一样。今儿一早就上山了,看日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院子里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女孩子,长衣长裤十分俐落,头发绑成干净的辫子,背着一把猎弓,手里拎着几只山鸡,身边三四头猎狗围随着,浑身上下一股子英侠之气!
不是柳小桥是谁?
柳小桥一进院门就觉得不对,抬眼就对上了一个傻大个,被自己两个哥哥揽着,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见到自己开口就是:“小桥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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