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沙哑的开口着,看着小美被束缚的样子,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是我听说了灵车事件,然后是我主动的要来这里。
想以一人之力,将这个妖道铲除。
然后我就带着小曼和小美,自信的来到这里。
可现在才发现,才发现这个妖道强大的有些变态。
以我和小美的实力,根本就不够看。
甚至在他的面前,我连使用狐牌的机会都没有。
由此可见,他的修为,已然高出了我们好几个阶位。
我心里有些自责,认为是我连累了小美。
可远处的小美,却丝毫没有在乎自己。
而是恶狠狠的盯着,掐住我脖子的替身草人。
“妖道,赶快放开我狐族出马!
要不然我秦岭狐族,必然你劫灭魂消!”
胡美狠狠的威胁着,挣扎着。
但那些稻草就好似钢丝一般,不管胡美怎么用力,根本没用。
而且周围的不死草人,也围了过来,呆呆的盯着胡美。
只要那个替身草人一句话,它们可能在一瞬间,直接将胡美杀死。
掐住我脖子的替身草人,在听到这话之后,根本不以为然。
直接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秦岭狐族?
的确有杀死贫道的能力,不过贫道在这里杀了你们,又有谁知道呢?”
说到这里,对方嘴角勾起一丝弧线,胜利者的微笑。
这会儿,我感觉自己要断气了一般。
因为无法呼吸,耳边都出现了“嗡嗡嗡”的声音。
双眼,更是迅速充血,布满血丝。
我看着对方的表情,脑海之中不断在想一个问题。
我要死了吗?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要被这个妖道杀死了吗?
不、不行,我还有太多未了的心愿,我不能这样死。
就算死,也不能死的如此憋屈,别人家捏着脖子杀死。
一想到这儿,我身体之内,又好似出现了一缕道气。
随着这一缕道气的出现,我脸色冷到了极点。
这说明,现在我可以凭借这一缕道气运转功法,包括焚天功。
我盯着这个妖道,很是艰难不屈的开口道:
“妖道,别得意太早!”
说着,我控制这那一缕道气,迅速运转焚天功。
刹那之间,我凭借这股道气,触发了焚天功。
体内之中,那一缕红色道气,好似被激活了一般。
本来平静如水,这一刻却被惊醒,瞬间流动了起来。
而且是疯狂的流动,以我为中心,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息。
我的身体表面,也好似蒸腾出了一股淡淡的红色道气。
那暴戾慑人的气息,开始回荡在四周。
站在我面前的替身妖道,明显惊了一下,他的动作显然迟疑了。
眼睛闪烁,这会儿就这么奇怪的盯着我,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可不管那些,一把抓住稻草人的手。
用尽全力,就想要掰开。
这是我的最后功法,也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施展出的手段。
不求运转焚天功能取胜,只想能凭借焚天功那特殊的道气压制能力。
暂时压制住这个替身稻草人,为我创造出一丝逃生的机会。
只要能活下去,来日必然能有机会铲除这个妖道。
我心里这般想着,一点点的掰开了那替身稻草人的手。
可是,就在我即将掰开他的手,从他手里脱逃的时候。
这个稻草人猛然反应过来,本来被搬开的手。
再次用力,又一次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而且,这个替身稻草人的身体内。
再次爆发出更为强大的阴煞之力,那阴煞之气太强,直接实质化。
滚滚黑气,不断从这个替身草人的身体之中发出而出。
化作涟漪,激荡四周。
那浩瀚无比的阴煞之力,强得有些变态。
就算我的焚天气克制阴煞之力,可在如此浩瀚的阴煞之力面前,也难以压制。
甚至将我体内的焚天气,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
如此,我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破灭。
我手里,再无手段。
或许,接下来迎接我和胡美,甚至是躲在外围的小曼,都可能是一个结局。
那就是“死”!
一想到这里,我就很是自责和愧疚。
如果我没带他们来,或者我提前打探,做了万全准备。
或许、或许除不了这妖道,但结果,可能不会是这样了……
这一刻,我盯着不远处胡美,内心非常不安。
但我身前替身稻草人那编织的脸上,却在此时,露出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甚至还很吃惊的开口道:
“这、这,这是红色道气。
你,你会焚天功?”
替身稻草人在没了之前的淡定,说话也变得急切。
而我在听到这话之后,却显得有些意外。
从我修炼了焚天功以来,没有一个外人认识这个功法。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就凭借释放出的焚天气,便一口说出了焚天功。
他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这功法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
师傅说,除了我们这一脉。
没人有这功法,更加别说修行了。
可我刚想到这儿,身体猛的一颤,一张照片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莫非、莫非是他?
在这个世上,的确除了我外,还有一个人修炼了焚天功。
那个已经消失在我记忆里,但的的确确存在的大师兄……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向了眼前的稻草人。
这只是个替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大师兄。
但要是不是,他又为何识得焚天功呢?
最差,这个替身草人,也可能认识我那个大师兄,见过焚天功焚天气。
要不然,是他如何认识这焚天气的?
我刚想到这儿,眼前这个掐住我脖子的替身稻草,忽然变得异常激动。
掐住我脖子的手,变得更加用力。
“啊!”
我很是难受的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断了,已然无法呼吸。
但稻草人双眼闪烁出的红光变得更加明亮,同时他发出一个很是急切的朦胧之音:
“告诉我,你怎么会焚天功?你是谁?”
言语之中,带着迫切以及杀意。
我被死死的掐住脖子,别说回答,喘气都费力。
但是都这个份儿上了,说和不说,有区别?
求饶?我肯定是做不到。
我盯着他,毫不在乎的开口道:
“要、要杀就杀,别、别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