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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此番夙愿了(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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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黛握住元濯搭在她肩上的手以后,还不忘冲着元嘉扬了扬下巴,甚至挑了下眉。

  这挑衅的意味实在太过于明显。

  元嘉愣看着宁黛的一系列举动,顿觉得眼睛也被灼伤了,心里也被重捶了下,搞的他快要窒息了。

  (shēn)心俱痛!

  如此还不算,她(shēn)后那男人还暗搓搓的给补了一刀。

  元嘉只觉有雨滴落在青青草地,而且,还是硫酸雨!

  每一滴都带着腐蚀,叫人痛的都要癫狂了。

  又怎能不痛?

  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敢拼了命的追寻,每一次追到后又都迟迟不敢告知她自己是谁,就怕对方还在怨恨自己。可就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结果他心尖上的人不单成了被人的,如今还这样亲昵的偎在他眼前。

  他不仅痛,更是嫉妒的快要扭曲了。

  看见元嘉眼里的嫉妒和扭曲,宁黛不由得微微松了松手,危机意识告诉她,得把握一下挑衅的度,要不然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最为重要的是,她距离元嘉更近,她怕人命出在自己(shēn)上。

  所以她果断放开了抓着元濯的手。

  不过明面上做的很自然很含蓄,好像只是握够了才放开的。

  好在这时,陈妃出声唤他。

  “嘉儿。”疲惫的语气,希望能把儿子给唤回去。

  今夜突遭此变,陈妃的面色不太好,她清楚自己的为人,也清楚平时做过些什么,四皇子和四皇子他妈,明里暗里都吃过她不少亏,所以这会儿正是需要儿子在旁给她定神的时候。

  只可惜现在的元嘉根本没有要分心理会陈妃的意思。

  陈妃的脸色更差了。

  宁黛往陈妃那里瞥了一眼,有点儿开始同(qíng)陈妃了。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继续喊元嘉为元嘉,还是称呼他为柳轻风。

  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跟元濯一样的(tào)路,还是跟她一样的(tào)路。

  像是专门为了解惑她的“不知道”,等到元嘉再次找回声音时,他终于舍弃了那些小心翼翼和胆怯,当着面,告诉了宁黛自己的是谁。

  不是元嘉,不是柳轻风,而是喻轩。

  他叫喻轩。

  “喻轩?”元濯的声音淡淡的:“是何人?”

  宁黛也一脸懵(逼),是啊,喻轩是谁啊?

  听他抛出两人的往事,什么大学时两人多么恩(ài),什么他为了家业终是负了她……

  她差点将他对号入座到另一个人的(shēn)上,要不是他已经先一步报了名号,宁黛差点就要信了,甚至那个名字都已经到了嘴边,最终又给咽了回去。

  要是这会儿(ài)国在就好了,想来(ài)国会知道喻轩是哪位。

  她后仰着脑袋去看元濯,说话语气特别的诚恳:“我说我不认识,你信吗?”

  元濯垂着视线对她对视,通常这样的反问句式都代表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他也不费劲了,何况,比起对面那个因为嫉妒冲顶而没了理智的人,他尚且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生不出那么多的闲心去脑补和计较他到底和宁黛有着怎样的过去。

  虽然,他心里也有些吃味。

  怎么可能不吃味,但凡在乎,就不会真的大度。

  宁黛则是经过喻轩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抛往事,渐渐地生出了那么点儿模糊印象。

  不是真和他有什么往(rì)(qíng),只是对这个名字渐渐有了些印象。

  喻轩啊......一个妄图复活自己已死的女朋友,而害了家族弟弟的可怜虫?

  太详细的内容她已经记不真切了,毕竟那世界实在没什么可供她记忆深刻的点。只不过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去的时候,他那女朋友早就已经该干嘛干嘛去了。

  所谓的放不下,似乎全是他的一厢(qíng)愿吧?

  如此想完后,宁黛再看面前深(qíng)款款的男人,难免拿出了穿衣无(qíng)的渣渣模样,说话也非常简明扼要:“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从没有哪一次的感(qíng)债否认能够做的像这次这么理直气壮的,她简直把精髓都拿出来了。

  然而对方根本就没领会到她这句真话,脸上表(qíng)是又痛又自责,活脱脱一幅憨批的样子。

  但当事人不自知,只言她的否认在他的意料中。

  宁黛:哦,可真是个憨批!

  喻轩自挑了(shēn)份,便没再了顾忌,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开了。

  旁边又不是没活口了,但大家确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鬼故事,只能看发痴一样看着他。

  好在,没让宁黛烦闷太久,大(diàn)的门再次被推开,顺势打断了喻轩没完没了的话。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diàn)门方向,就见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shēn)着玄甲的年轻男人,眉眼凌厉,浑(shēn)透着些煞气,细看的话,跟现在还晕着的皇帝有些相像。

  宁黛猜测,这大概就是老宦官口中的四皇子了,要不然,也可能是大皇子。

  而在他之后,两个士兵模样的人一左一右围着两个中年男人,被围在中间的那两位一(shēn)文质,脸上摆着士可杀不可辱的表(qíng),但整体造型却偏鹌鹑,特别是当他们看见这(diàn)里都有些什么人以后,那就更鹌鹑了。

  为首的人快速扫了一圈(diàn)内的人,在看见元濯后,露出讥讽一笑。

  “哟,老七也到了。可真是甚好啊。”

  老七是谁?

  宁黛很快有了联想,应该是说元濯没错了吧。

  随即,对方又将视线挪到了元濯旁边位置:“怎么,我的好父皇还在睡着呢?”

  像是听着了似的,只听得幽幽的一声呓语发出,晕了好半天的皇帝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周围人一见,连忙往皇帝(shēn)边靠拢。

  他晕着时可以视而不见,他醒了,但凡王座还没易主,都要把孝子贤妾的戏份演好了。

  一睁开眼,首先入眼的就是他那个要(逼)宫的儿子,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开始气的翻白眼了。

  见此状,玄甲皇子哂笑:“父皇,可别忙着晕了。还有重要的事要您老人家做呢!看看,我已经将柴大人和唐大人都给请来了。”

  随着这话,那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男人一人一口“陛下”的喊起来。

  皇帝终于挣扎着不晕了,同时瞪大眼,想要重新摆出真龙天子不怒自威的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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