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越夏看她横眉怒目的样子,原本无力的心(情qíng)微微好了起来。他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在船板上,一手搭在腿上,微微前倾着(身shēn)靠近宁黛,用平淡的语气说:“你又把我好友删了。”
宁黛眨眨眼:删你怎么了?不能删?删的就是你!
可惜,内心戏再丰富,眼下也不敢当对方的面说出来。
该怂的时候,还是怂一点好,特别是在变态面前。
宁黛堆起一脸微笑。
她的(身shēn)后,酥酥酥酥酥柚用手指戳了戳她,悄声说:“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变态啊?”
“他就只张开说了一句话,你就觉得他不是变态,你的离场很有问题啊!”宁黛切入私聊,悄悄的回应酥酥酥酥酥柚。
酥酥酥酥酥柚很坦白:“因为他脸好看。”
宁黛无奈:“那你的眼光也太低了吧。”花钱越夏这种只比路人甲好一丢丢的长相,还叫好看?到底是这个世界对男生长相太宽容,还是酥酥酥酥酥柚的眼神太差劲了。
酥酥酥酥酥柚偷偷咬耳朵:“男的长这样是(挺tǐng)好看的啊,是你眼光太高了吧。”
这一点宁黛表示承认:“是,对男人,我确实很挑。”
对于长得不入眼的男人,对方又没有她所需的价值,除了不愿和他们多浪费时间之外,她更想祈求老天,请在下一秒就让他们消失吧。
私密对话的功夫,系统消息又飞来了花钱越夏的好友申请。
在好友申请之后,是花钱越夏挂着淡淡笑意的脸。
宁黛结束和酥酥酥酥酥柚的聊天,转头再看花钱越夏,也不理那道好友申请,一张口就嚎:“大哥,我改名成不成?我毁容行不行?我全(身shēn)上下还有哪点像你初恋女友的,你说,我全改了还不行吗?你就放过我吧!”
嚎完后,还不等对面的花钱越夏做出一点反应,宁黛忽然又快速的摆手:“哦不不不,你还是当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pì)吧。改名和毁容都是不可能的,但是求你放过是真的。”
花钱越夏:“……”真是没错,就是她的风格。
宁黛和花钱越夏对了几眼,看他始终沉默,话语权看来还在她这边,想了想后,宁黛说:“大哥,打个商量。能给我几个月单独喘气的时间吗?就到七夕节,七夕节后,随便你纠缠,成吗?我保证躺平不反抗,你看成吗?”边问,她眨巴着眼,故意卖萌。
七夕节一过,老娘鼓了腰包,立马退游戏去现充,再也不见!
花钱越夏还是不说话。
宁黛心里没底,难道说他不同意?
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再补充些什么话时,花钱越夏忽然笑了声,那蓦然一笑,隐隐带了点冰雪消融,(春chūn)心((荡荡)荡)漾的感觉。随后在宁黛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站了起来,翅膀一展,招呼不打一声的走了。
宁黛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酥酥酥酥酥柚在旁说:“那个大神走了哎。”
她这才回过神,回想了下对方的那蓦然一笑,突然有些想要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眼睛被狗屎糊了吧,竟然觉得他那一笑还(挺tǐng)好看?
“我们还回程吗?”酥酥酥酥酥柚又问。
宁黛说:“他都走了,当然不回了。”今晚难得这么红,她还指望着再出点好东西呢!
而且花钱越夏的离开应该是同意了她的提议吧?
如此这般,好极好极。
酥酥酥酥酥柚“哦”了声,重新摆弄她的鱼竿,一边抛竿,一边忍不住八卦:“原来你是大神的初恋?”
“当然不是!!!”
酥酥酥酥酥柚抛来一个白眼,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不信”两个字。
这一晚,渔友两人组都有不同程度的大收获。
继了轻功秘笈后,宁黛又钓了几个高价材料,酥酥酥酥酥柚也出了些好东西,虽然总价值比不上宁黛,但对万年黑的她来说,已经红的不行了。
回程的时候,酥酥酥酥酥柚就问宁黛说:“宁黛,你是怎么知道这么个红到爆的地点的?”
“意外,都是意外。”
“我明天继续!明天周五,后天周末,我们晚上多钓会?”酥酥酥酥酥柚开始制定明天的约会。
宁黛表示没有问题。
刚回答完,酥酥酥酥酥柚突然“噗嗤”一笑。
宁黛一脸问号。
酥酥酥酥酥柚嘿嘿笑:“由此可见,你也是单(身shēn)狗一枚啊。”
宁黛:“……”
“我看杂志上说,长的漂亮和长得丑其实只有一线之隔,都会有大概率成为单(身shēn)狗。看来杂志诚不欺我。”
“因为我是事业心重的人。”
酥酥酥酥酥柚眨巴着眼,半信半疑。
因为前一天和酥酥酥酥酥柚有了约定,加之宁黛确实是个单(身shēn)狗,周五晚上无处可去,吃过晚饭以后就乖乖上线和酥酥酥酥酥柚一块儿去钓鱼。
两人还是去昨晚钓鱼的地方试验运气,这一晚的收获虽然比不上昨晚,但好歹都有收获,两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奋斗到很晚才互道晚安下线睡觉。
等出游戏时,宁黛特地看了眼时间,都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了。
她不敢多耽搁,立马往(床床)上扎,睡她的美容觉。
第二天醒过来时,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周末,夏家夫妻应该都会休息在家,可是门铃响了很久也没见有人去应门,而门外的门铃声又长响不停,最终将宁黛闹了起来。
她本是不愿意起(身shēn)去开门的,但想到可能是夏家夫妻出门没带钥匙,才会一直闹门铃,关了别人没事,关了她便宜爹妈可不成,她只能压下还没睡饱的起(床床)气出去应门。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道陌生(身shēn)影。
宁黛还处于半梦半醒间,眯着眼毫无焦点的看着对方,没好气的问:“你谁啊?”
门外的(身shēn)影颀长,宁黛只到他肩膀位置,问完话,就听到那人回答说:“我,花钱越夏。”声音清冽。
也正因为声音太过清冽,一瞬间激的宁黛脑袋里的睡意全跑了,惊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脑袋好像卡壳了,不着调的跟了句:“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