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爱ài)(情qíng)的结合。唯有灵魂契合,才有幸福可言。而两抹能契合的灵魂,必定要有共同语言,要平等,要共通!”邱严清一连说了几点要求后,突然反应过来面前的姑娘是乡下来的,估计难以听懂这样深奥的话,不由得郁闷的蹙了蹙眉。
停顿了下,邱严清试探的问宁黛:“我这样说,薛小姐可是能理解?”而后不等宁黛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解释起来:“我用通俗一些的说法来说吧,士铭念过许多书,明白许多的道理,他的眼界是非常开阔的,而薛小姐你……”
“是井底之蛙。”宁黛自动自发的接上。
被抢走台词的邱严清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打圆场:“不不不,并非井底之蛙。”他努力思索着其他用词,磕巴了会才道“只是薛小姐平素的眼界与见识,都与士铭大不相同,你们的想法不同,你们两人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异世恋?”宁黛脱口而出:“我能接受的啊。”
邱严清:“……”
陶士铭:“……”
(爱ài)国:“……”
“算了。邱先生,你继续说。”
邱严清噎了下,想了想刚才说到哪里了,只是有些腹稿一被打断,就难再接续上了。
他只能跳过那些想不起来的,发表总结(性性)发言:“薛小姐,士铭都已经有了追求自由的勇气。薛小姐,你也要后来居上,不要再拘泥在那一片腐朽的陈规滥调中。(爱ài)(情qíng)是高尚的,婚姻是圣洁的,而幸福,是要你自己去追求的!与其痛苦徘徊在无(爱ài)的婚姻中,何不大胆的走出去,去牵你喜欢的那人的手?”说着,他默默地看了眼旁边的另一人。
祝楚君接收到他的视线,心慌慌的垂下了视线。
她听出来了,这番话,是邱严清借陶士铭之事,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一直关注着任务(情qíng)况的(爱ài)国终于出声:“任务完成!”
大松口气后,忙狗腿说:“辛苦我们小姐姐了。小姐姐功成(身shēn)退后想去哪儿?你说也想去留洋,想好去哪儿了吗?这个年代,留学生们去的最多是大不列颠,要不我们也去那里?据我说知,再过三十年,大不列颠的抽水马桶就普及了呢。”
宁黛不理(爱ài)国,当着邱严清他们的面,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等她再睁开眼时,眼里的泪意已经收拾干净了,她捏着手绢动作轻柔的将面上的泪痕按干净,力保出门敷的粉没有擦去太多进而破坏了妆容。
淡然又悠闲的问:“说了这许多,邱先生和士铭其实都嫌弃我没有读过书,不懂你们喜欢的那些风花雪月。哦,还有外文。是吗?”
邱严清被她问的又是一愣。
一边的陶士铭却生起气来,觉得自己老师同她说了这么许多,到最后竟是鸡同鸭讲,简直是枉费了老师一番口舌。
乡下来的女子,果真愚钝不可及,没有一点悟(性性)!
陶士铭横跨一步挡在宁黛面前,仗着(身shēn)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声道:“你怎这么不知好歹?我们这是嫌弃你吗?我们这是在拯救你!”
“拯救?”宁黛抬了抬眉梢:“你要退婚,你说不相(爱ài)的两个灵魂不该纠缠在一起彼此痛苦,我是赞同的。可你偏偏要把自己放那么伟大的位置上,说拯救?呵。”
白眼一枚,不能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