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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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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就出门找地方打电话了,梁守来来接了电话,听说要让他一个人去南京,还是找娄燕妮学外婆的手艺后,梁守业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断。

  “守业这是什么意思?”李援朝都被挂愣了。

  这样的好事,梁守业这榆木脑袋来还是不来,总得给句话吧,就这么给挂了电话,难怪不得岳母喜欢。

  梁美华也不明白,转脸看向梁大舅妈,问题是梁大舅妈对这个小儿子并不好,更不了解他的性格,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弟就是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我来打电话,让他媳妇来说话。”

  先前打电话,梁守业还放下地里的活来接,这会他媳妇来都不来了,这会打电话麻烦得很,尤其是打到乡下去,大队有电话的,直接喊广播来接就是,像梁大舅妈她们,得打到镇上的邮电所,约个时间,邮递员送信的时候,会喊人来接。

  耽误了一天,结果没人来!听到电话那头接线员,不耐烦地说梁守业媳妇说要忙农活,就不来了,气得梁大舅妈差点摔了电话,被这边的电话管理员骂了一顿后,交了不菲的电话费,才回了旅店。

  “怎么办,回去?”回到旅店里,三个面面相觑。

  这两天,她们也不是没有再想去找过娄燕妮,不过她家里不是有公安在,就是那个小保姆的爱人在,前儿晚上李援朝不过往里头丢了个鸡蛋,就被刘彬逮住揍了一顿,要不是他机灵,找机会跑走了,差占被直接扭送到派出所去。

  这里毕竟是外乡,李援朝再爱逞勇斗狠,在这里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去学校闹,梁大舅妈倒是想啊,她也去了,可惜人家老师领导不听她的。

  以前不是说,只要豁开脸面去闹,管他是在单位上班的领导干部,还是在学校上学的人,都会被开除吗?还会拉出去批斗的,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呢?

  那边她们刚去学校吵了吵,才说了几句话,这边娄燕妮就带着学校门卫和公安来抓她们了,说是什么侮辱恫吓军属,破坏社会团结的危险分子。

  在公安局被拘留了半天,出来后,三个人就都有些怂了,梁美华这才松口让梁守业来的,结果倒好,两个闷葫芦闷声吭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梁美华倒是想教训梁守业来着,但她现在人不是在南京么,娄燕妮这里动不了,梁守业那里也挨不着,两头空。

  娄燕妮这两天也被气了个够呛,就没见过梁家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外公外婆都那么好,娄燕妮的记忆里,很小的时候,大舅也是很疼爱她们的,娄父在的时候,梁大舅妈还跟家里维持着面子情。

  偏生这些人,还算得上是她的娘家人,娄燕妮本来不想把这些事说给韩凛听的,但是她实在太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格外忍不住气,好不容易一次通电话的机会,她全部在说这件事。

  韩凛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直认真地听着,听到梁家人已经离开了附近的旅店,才微微放下心来。

  挂完电话后,韩凛电话直接打到胡正军那边,他是没有办法直接联系梁家大队那边的公安部门,不过他有老战友啊。

  李援朝也确实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大本事没有,邪门歪道特别多。

  结婚前就是十里八乡有外的懒汉小混混,不过胆子小没犯过什么大事,结婚后就分了家,他们夫妻过日子,梁美华又不像爹妈那样管着他,倒是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去偷鸡摸狗过几回,每回拿东西回去,梁美华还夸他有本事会过日子来着。

  这头他们三个一路风尘仆仆地回了家,一口凉水都没喝上,李援朝就应该好久之前的一桩盗窃案被公安带走了,紧接着娄家湾那本的村干部,又集体找到了梁家大队这边,梁大舅妈头上莫名多了一桩给娄家鸡圈投毒的罪名。

  当然她这个顶多就算个亲戚纠纷,被教育了一通,赔了几只鸡的钱,这事就算完了,但是梁大舅妈在村里的名声,也毁了个彻底,出去坐人家,还要被别人千防万防。

  梁大舅妈觉得冤枉死了,可惜无论她怎么辩解,也没有人信她的。

  娄燕妮给家里打电话问梁大舅妈一家有没有回去的时候,顺嘴跟现在对她们家很关照的娄保田说了几句梁大舅妈来闹事的事情,没想到如今娄保田这么替她们家撑腰,立马就去梁家大队给她找回了场子。

  “姐,那投毒的事早八百年前的事儿,怎么都闹出来了?”娄燕妮听娄大姐说这事,都有些哭笑不得,“保田叔这样做,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娄大姐这回心里也出了口恶气,“那能有什么影响,今年灌水,梁家大队还得先让咱们呢,保田叔这回可是威风得很。”

  至于投毒的事儿,虽然她们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干的,但是越想越觉得就是梁大舅妈干的,她们一家,也没得罪什么人,唯一闹得最不愉快的,就是梁大舅妈了,八成就是她。

  娄燕妮问起梁守业的事,娄大姐叹了口气,“守业就那样子吧,大舅大舅妈不肯分家,他跟媳妇孩子除了拼命干活,也没别的办法了。”

  娄大姐这也是隔了好几年,才看见这个比她小了好几岁,比她起码老十岁的表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跟三四十似的,闷着头话也少,他媳妇性子跟他差不多,挺倔的,也没有孩子。

  说起来,娄大姐都要忍不住叹气。

  “守业是十六岁就结婚了吧,媳妇是用粮食换的,对不?”娄大姐问娄燕妮。

  娄燕妮叹了口气,她们几个表兄弟妹里头,只有梁守业,明明父母双全,日子过得却像是苦水里泡大的一样,就因为生他时难产,同胞的另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梁大舅妈恨这个小儿子恨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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