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听了阿梨的话,有点懵逼,天生木灵是什么意思?
阿梨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寻那几样东西,可以把你的黑手指救活?”
林夕点头。
阿梨小声说道:“她比那几样东西厉害多了,若是把她丢进去,你就不用找万年影木髓了。”
“啊!”林夕吓得手一抖,她是误会了什么吧。
阿梨看她惊悚的样子就知道她会错意:“我是那种人?那是世界形成伊始的一股先天灵气滋养了她,比如《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就是喜欢胡乱揣度,那石头本就是被一股先天之气灌入自行有了灵智,得日月精华,日久年深凝而成形,跟这小丫头是一样的。”
卧槽!
好高大上的说,居然跟大圣是同类啊,失敬失敬。
施卿很快吃完了那些灵食,满足的拍着小肚子开始到处乱走,看到门前那些多肉喜欢极了,蹲在那里跟肉肉们嘀嘀咕咕了半晌之后,才又重新走进来。
“梨导师,这里比我住的地方大多了,很漂亮,就是外面那些竹子都是死的,倒是门前空地上那些小家伙们都是活的,跟我说从好远的地方来的。”林夕嘴丫子差点咧到脚丫子,知道自己是执行者,但是这也太玄幻了吧!
施卿真的不愧是天生木灵,一眼就能看出那丛翡翠般姿态娴雅的竹是幻化出来,而自己那些多肉则是货真价实。
施卿蹦跳着走向阿梨,猛然停住脚步,两只小手掩住口鼻:“梨导师,你怎么这么臭?”
阿梨的表情有些龟裂:“呃……是你师姐这屋子臭,把我给熏臭了。”
然后阿梨拽着施卿仓皇逃跑,远远的传来她的声音:“等有机会我再介绍周晓兰给你认识。”
周……晓兰?
好熟悉的名字啊,不会是她认为的那个周晓兰吧。
林夕躺进养魂池里,闭上眼睛缓缓入睡。
这次任务她几乎一直没睡过觉,虽然练习二十段锦完全可以不睡,但是睡觉毕竟是所有人类的一个共性,而很多事情也都是人在睡眠中不知不觉完成的,有时候睡眠像母亲的怀抱,沉睡过去后很能安抚焦躁的心情。
所以当你觉得很烦恼,很气愤,不妨先听半个小时舒缓的音乐然后安然如梦,可能一觉醒来很多事情都能想开了,看开了。
睡眠能让林夕恢复到平静淡然,一觉醒来,居然已经是中午。
社区出品,必属精品。
虽然被小木灵施卿一眼看出是假的,但是不得不说,社区真的是用了心的。
这里有一日三光日月星,四季更迭,风雷雨雪,像极了她在本来地球上的世界,林夕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可以看见日升日落,云卷云舒,听流水绕顽石,竹林叶飒飒,林夕觉得这样的居所,让她更清醒更知道能活下来的不易,也挺好的。
能一觉睡到中午,可能很大原因是因为今天下着小雨,打在竹叶上,淅淅沥沥。细叶如染,青翠欲滴,林夕突然跑出屋子去,站在雨雾中,让那带着清新空气的细密雨珠一滴滴落在脸上,管他是真是假,起码这一刻,林夕是无比惬意的,就足够了。
垂头看那些她跟妈妈共同养育了多年的肉肉,林夕惊讶的发现,这些肉肉颜色更加艳丽明快,两盆冰灯玉露更是宛若水晶,林夕总觉得肉们的变化应该跟施卿有关系。
浑身湿漉漉的回了房间,林夕换了一套纯白色及脚踝的宽松亚麻长裙走进工作间里。
选择接待委托人按钮,林夕看着进来的人,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不是来人太丑,也不是来人太帅。
与长相无关,这货是个爷们啊喂!
早就知道社区的尿性,绝不退货,所以林夕只是表现出了一点惊讶立刻变得平静无波。
男人大概有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应该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小麦色的皮肤一双月牙眼让他有些平凡的五官看起来倍感亲切,但是这个长着一双笑眼的男人双眸里却凝满后悔和忧伤。
没等林夕说话,他径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并拢的双腿显示了他有点紧张:“您好,我是明中原,我希望您将我母亲留下来的玉佩交给我妹妹明紫,并且保护我妹妹,让她过得平安喜乐。”
“至于我的经历,我实在不想再回忆一遍再痛苦一遍,还是请您去我的世界自己了解吧,辛苦了,拜托了。”明中原对着林夕深深鞠躬,然后消失了。
倒是挺干脆,林夕还是第一次跟男性委托者打交道,这人第一感官就不差,既有男性的开朗直率,又不显粗鲁,看得出是个挺有素养的人。
该说的已经说得很清晰明了,林夕清点了一下上次任务所得,将属性点继续全点在武力上,看着自己的武力值从最初可怜的十五点到如今的五十九点,林夕握了握拳头,无论什么时候武力都绝对不能丢下,因为不管做什么任务,都必须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可以!
再仔细清点了一下,林夕发现其实这次任务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拿到委托者给的极致完美,可是给增加了足足十点幸运,精神力也加了五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样也很好。
人没事,自然醒,这就是幸福!
亏谁都不爱吃,但是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你再去因此郁结于心除了给自己添堵外没个卵用。
她的前面是星辰大海,让那些眼前的苟且都滚犊子吧。
林夕醒来的时候,外面星光满天。
但是并没有五万多平米的床和两百多名漂亮的女仆,当然更没有那些该死的钱。
林夕接收了剧情,才懂得为什么明中原的要求如此简单,明中原又为什么不愿意去回忆。
明中原这个名字是他父亲给起的,可是生下来没几年,父亲就因病故去,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养活他和刚三岁的妹妹明紫。双方的亲戚都说他没那么大的福分,名字起得太大压不住,叫母亲给他改名。